|
一鍵注冊,加入手機圈
您需要 登錄 才可以下載或查看,沒有帳號?立即注冊
x
154.
眾人看著視頻上的內(nèi)容,立刻就明白了岳家在這件事情做的手腳,秦翡燃或許是枯藤,但是,岳家背后恐怕也是請了這方面的高手,不管如何,岳家的視頻是真假卻是已經(jīng)確定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秦翡燃也不該就這么打進岳家,上次秦翡燃打進孟家,這次秦翡燃打進岳家,誰知道以后秦翡燃再去別人家會不會都是打進去,這種事情還是不提倡的。
若是這件事情之前岳家拿出來說,那么岳家算是占理的,可是,岳家把視頻給改了,當(dāng)眾污蔑了秦翡燃,那么這件事情就變了性質(zhì),岳家一下子就由占理的一方變成了不利的一方。
而且,這個視頻上也可以看得出來,岳榮之前幾次‘意外’恐怕也不僅僅是意外這么簡單,雖然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了,但是,只要是有點腦子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再加上這次岳家鬧得這么大,為了什么誰都很清楚。
不過,這也只是岳家內(nèi)部的事情,他們不好插手,若是之前有關(guān)于秦翡燃打進岳家的事情,他們還能夠站出來說上幾句,現(xiàn)在就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不只是因為這是岳家的家事,更是因為這件事情讓齊之衍插了手。
若是平時齊之衍就算是插手了,一些老一輩的人也還是有勸說的機會,可是,這一次,齊之衍是真的動怒了,態(tài)度擺的明明白白,這個時候誰上去那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一時間,全場的人即便是看見齊之衍親自動手將岳建強這個長輩摔在地上也沒有人敢插話。
上面的視頻播放完了,齊之衍也松開了岳建強,剛要說話,秦翡燃就走了上來,輕輕一笑,開口說道:“既然,你的視頻放完了,那么我也該把我原本要打算一點點講的道理給擺出來?!?br />
秦翡燃說完這句話,看著齊之衍,滿目燦爛的說道:“我原本是打算一改之前粗暴的手段,循序漸進的出手的,結(jié)果,事實證明,我并沒有這個機會,也不適合我?!?br />
齊之衍看著秦翡燃,原本陰冷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揉了揉秦翡燃的頭,輕聲說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就在這里看著,誰也不能打亂你的節(jié)奏?!?br />
秦翡燃點點頭,手機在手里一轉(zhuǎn),看向岳建強,笑容里帶著冷意,開口說道:“知道為什么岳老爺子寧愿冒著風(fēng)險把岳家交到岳榮的手上,也不給你嗎?因為你太自以為是,又什么都不是,愚蠢的要命,根本扶不起來,連最起碼的衡量都做不到,你說,岳老爺子怎么放心把岳家交給你?”
“你憑什么這樣說?”這是岳建強心里過不去的坎,也是永遠(yuǎn)的痛楚,現(xiàn)在被秦翡燃這么說出來,岳建強直接惱羞成怒了。
秦翡燃卻并不在意,開口說道:“憑什么?那我告訴你,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我是枯藤,那么你就更不該招惹我了,你找的人是黑榜榜首的DY吧,縱觀黑榜上的這些人,能夠壓制我的也只有他了,至于那些不在榜上的人,我想,你應(yīng)該也是找不到的,不,應(yīng)該說,你背后的人應(yīng)該也是找不到的,不過,我是找不到這個完整的視頻,但是,我可以找到別的東西。”
秦翡燃說完,嘴角帶著嘲諷的弧度,拿起手機,也沒有像齊之衍那樣拿出U盤放進去,直接侵入了過去,將視頻傳了上去。
這個視頻就是岳榮原本被岳家騙走的證據(jù),關(guān)于那些‘意外’。
不只是如此,秦翡燃想要這些東西,自然能夠拿到的筆岳榮更多,所以,這里面還夾雜著不少秦翡燃找到的證據(jù)。
每一個證據(jù)都指向岳榮那段時間的每次‘意外’,都是人為所致,而這個人,全都和岳建強有關(guān)。
看著秦翡燃拿出來的這個視頻,在場所有人都嘆了一口氣,其實,早在看見齊之衍拿出來的視頻的時候,他們就明白岳榮這段時間的‘意外’是怎么回事了,所以,在看見秦翡燃拿出來的視頻的時候也并不意外,不過,沒有證據(jù)的時候,人人都能裝著不知道,但是,當(dāng)秦翡燃拿出了這個視頻,那么就是證據(jù)了,性質(zhì)就就完全不一樣了。
果然,秦翡燃說的不錯,岳建強確實是不合適岳家掌權(quán)人這個位置,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秦翡燃的身份,就秦翡燃這種技術(shù)和能力,她是拿不到國際黑榜榜首上的人藏起來的東西,可是,至于別的東西在秦翡燃面前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你岳建強都能想到把秦翡燃打進岳家的完整視頻讓人給藏起來了,怎么就不能想周道了,身為一個家族的掌權(quán)人,沒有一個宏觀而謹(jǐn)慎的心,怎么能行?
而且,就秦翡燃這種人,多少京城圈子里的人不想招惹,你岳建強非要和她過不去做什么,直接對岳榮動手豈不是來的更快,畢竟,你岳建強也只不過是想要岳家的位置,和秦翡燃其實并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就算是秦翡燃護著岳榮,但是,到底是岳家自己的事情,只要你不越過秦翡燃這條線,秦翡燃就算是要插手,也會把握一個分寸,這樣你岳建強豈不是更好下手。
再者,你們岳家人既然知道岳榮不是岳家正統(tǒng)的血脈又何必非要下殺手平白給人把柄,直接用血脈這種事情做借口,怎么都比現(xiàn)在這樣強出太多了。
所以說,岳老爺子當(dāng)初放棄岳建強,定下岳榮為岳家的掌權(quán)人絕對是明智之舉。
不管在場的人都是怎么想的,但是,岳建強和岳家不少人都變了臉色,他們確實是大意了,忘記了這件事情。
秦翡燃看著這些人變臉的過程,面容上露出了極其滿意的神色,開口說道:“要謀略沒有謀略,要霸氣沒有霸氣,你說,你怎么帶著岳家在京城圈子里立足?”
“你當(dāng)真以為一個家族在京城這個圈子里的存在有多簡單嗎?那可就大錯就錯了,我現(xiàn)在就教給你一個道理,叫做——釜底抽薪。”
隨即秦翡燃看向不遠(yuǎn)處站著的岳榮,也說了一句:“岳榮,你也好好聽著,別出了事情就慌了,天底下除了生死,沒什么大事可言?!?br />
秦翡燃關(guān)上手機,將手機放進口袋,笑瞇瞇的對著岳建強說道:“其實,你們岳家做了這么大的一個局,不過就是為了讓你岳建強名正言順的上位而已,所以說,我不需要在意我是不是無辜的,也不需要給岳榮想辦法保留著岳家的地位,費盡心思的去說岳老爺子生前的遺言,我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把你岳建強解決了,你說,我把我手上的證據(jù)往法院一交,到時候岳家會是什么光景,你岳建強又是什么下場?”
“做事情,在你找別人的漏洞之前,要先看看自己有什么漏洞,做局不是做樣子,滴水不漏才可以,想要做一些有風(fēng)險的事情,那么就要想到自己要承擔(dān)什么的風(fēng)險,僥幸的心理,在京城這個圈子里可是活不下去的?!?br />
“岳先生,今天這場鬧劇就到此為止,我這個人從來不信奉什么公道可言,也從不會讓別人給我主持什么公道,是人都有私心和立場,你要想坐在這個位置上那么就別指望著別人,你以為月亮出來了就叫黑暗?真是可笑,真正的黑暗,可是一點光都沒有的?!?br />
說到這里,秦翡燃嗤笑一聲,走上前拍了拍岳建強的肩膀,開口說道:“所以,岳先生別總想這些邪門歪道,你這樣的人不適合,我這樣的人也不屑和你玩,既然在京城,那么我們就規(guī)矩點吧,法庭上見吧?!?br />
秦翡燃說完,看著已經(jīng)臉色蒼白的岳建強,不屑的歪了歪頭,朝著齊之衍看過去,開口問道:“我要回去了?一起嗎?”
齊之衍走到秦翡燃面前給秦翡燃整理了一下被他揉亂的頭發(fā),輕聲說道:“我讓趙書明先送你回去,我還有些事情要做,晚點回去,不用等我了,你早點睡?!?br />
秦翡燃看著齊之衍沉默了一下,這才問道:“我們早晨吃什么啊?”
齊之衍低頭看著秦翡燃的眼睛,一下子就明白了秦翡燃問的是什么,不是早晨,不是吃什么,而是他還走不走?
想到這里,齊之衍的嘴角忍不住擴大,輕笑一聲:“糖油餅好嗎?我出去給你買?!?br />
秦翡燃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那我先走了?!?br />
秦翡燃說完,看向岳榮,對著岳榮招了招手:“大侄子,走了?!?br />
岳榮趕緊跟上秦翡燃的腳步,秦翡燃這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不遠(yuǎn)處的趙書明對上齊之衍的目光也趕緊跟上了秦翡燃。
唐敘白對于今天晚上的遭遇到現(xiàn)在都有些回不過神來,看著上面的齊之衍,再看看離開的秦翡燃,那步伐,當(dāng)真是走出了六親不認(rèn)的感覺。
看的唐敘白一陣羨慕,但凡,他齊哥對他這么上心,他也不至于天天被他爸拿著棍子追著打。
齊之衍看著秦翡燃徹底沒了蹤影,這才收回了目光,不過,完全無視了岳建強,對著在場的人說道:“抱歉,今天打擾了大家的興致,宴會可以繼續(xù)了,不過,以后如果還是這樣性質(zhì)的宴會,那么我希望大家不要給我家小孩兒請?zhí)?,在我家,這方面還是我做主的,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或者,直接把我齊家排除在外,免得弄得大家都不開心,京城也不安穩(wěn)。”
齊之衍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冰冷起來了,掃了一場在場人,抬步就離開了。
一直到齊之衍沒了身影,在場的人的臉色才徹底變了,一個個都沒了笑容,他們都很明白,齊之衍這話算是警告了,尤其是最后一句,齊之衍是有能力實現(xiàn)的,但是,就這么說出來,也算是沒給他們這些人面子,也是,他們雖然沒有參與,但是,一開始岳家人做這個局的時候,他們不管是為了什么,心里都已經(jīng)有了打算,想必,齊之衍心里也是清楚的。
可以說,齊之衍這句話把他們都得罪了,但是,他們也已經(jīng)把齊之衍得罪了,只不過雙方都沒有實質(zhì)的碰撞上,秦翡燃也沒事,所以,這一次齊之衍只是警告,但是,下一次就絕對不只是這樣了。
想到這里,眾人看了岳家人一眼,全都語氣不善的打了一個招呼便紛紛離場。
京城這么多年,這才是第一個宴會弄的這么不歡而散,這岳家也是厲害了。
不過,這次的宴會也不算是白來一趟,還是有些收獲的,畢竟,秦翡燃就是枯藤,這么大的事情早點爆出來也是好的,讓他們都能有個防備。
只是,枯藤啊……
齊之衍倒真是好福氣,也難怪這般維護,秦翡燃這樣的人也當(dāng)真是得罪不起,畢竟,全世界能在這個技術(shù)方面壓制秦翡燃的人一只手的數(shù)量都沒有。
不過,最讓他們出乎意料的還是齊之衍,只要是在圈子里上層的都隱約的知道齊之衍的身份不簡單,只不過,誰也不知道齊之衍還有什么身份,如此神秘,他們雖然好奇,但是也知道什么是他們能查的,什么是他們不能查的,對于齊之衍的身份他們心中也一直在找一個定位。
現(xiàn)在,這個地位算是出現(xiàn)了一些端倪,畢竟連秦翡燃這樣的人都拿不到視頻,齊之衍竟然拿到了。
一時間,他們對于齊之衍更是敬畏。
而現(xiàn)在最難過的無疑就是岳家了。
岳建強怎么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現(xiàn)在腦子里一片空白,看著空蕩蕩的大廳,多少有些狼藉,岳建強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耳邊傳來岳家人的呼喊聲,可是他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自己倒下去……
一瞬間,岳家這邊亂做了一團。
唐敘白開著車送張慧茹回去,路上,唐敘白忍不住的感嘆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我齊哥這個樣子,可惜凌子和山子都沒在,不然今天晚上大家都回不了家了,又是一頓吐槽啊?!?br />
張慧茹看著唐敘白也是頗為感嘆的說道:“我還記得以前在一個宴會上我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過齊少,當(dāng)時只不過是看了一眼心里就覺得有些畏懼,不敢靠近,之后一直沒有機會見過,也只是聽你說過,聽你說的讓我經(jīng)常懷疑我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了錯覺,或者是場合不對,或者是齊少的服裝太正式,結(jié)果,今天這么一看,我的第一印象還是很靠譜的?!?br />
唐敘白想了想,說道:“其實,齊哥平時還算是可以的,雖然威壓確實是挺大的,不過我從小和他一起長起來的總是有些抗壓能力的,但是,這一次我是真的嚇到了,齊哥為了嫂子也是什么都不顧了,也不知道這岳家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整個京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嫂子在齊哥心里有多重要,還敢朝著嫂子出手,真是不要命了?!?br />
張慧茹倒是多少有些猜想到了岳家人的想法,開口說道:“可能是覺得齊少就算是再怎么喜歡嫂子,也不會為了嫂子做到這種地步吧,畢竟,在這個京城圈子里人人都是利益為重,真要說起來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應(yīng)該在這個最現(xiàn)實的圈子里沒有多少人會相信吧,就算是齊少多次在公開場合維護嫂子,在他們的想法里,也只是看到了秦翡燃為齊少和齊家?guī)サ睦鎭砗饬克麄兊母星?,?dāng)出現(xiàn)嫂子和齊家利益沖突的時候,他們依舊相信嫂子會是被齊少放棄的那一個,這種印象在這個圈子里算是根深蒂固的,所以,即便是齊少多次的維護也沒有辦法讓他們打破這種思維。”
“想來齊少自己也是意識到了,這才有了今天的這些事情?!?br />
說到這里,張慧茹都忍不住的感嘆起來,其實,一開始聽唐敘白和她說起來的時候,她對齊之衍和秦翡燃兩個人的感情也是存在懷疑的,畢竟,她也是從小身處這個圈子,深知這個圈子有多么的現(xiàn)實,可是,當(dāng)接觸到了秦翡燃之后,她就動搖了,因為秦翡燃本身的魅力確實是讓人很難抗拒,就算是齊之衍那樣的人物恐怕也是難以逃脫的。
結(jié)果,她想對了,只是今天晚上這一幕就讓她確定了,同時,也是真的很羨慕這樣的愛情。
張慧茹扭頭看向一旁認(rèn)真開車的唐敘白,笑容溫柔,或許,她應(yīng)該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愛情的存在。
唐敘白不知道張慧茹這一瞬間的想法,在聽了張慧茹的話之后,忍不住的撇撇嘴,說道:“要我說,這群人就是閑著沒事做,自己家的事都管不過來,還跑過來想要管別人的事,這下可好,把齊哥給惹怒了吧,真是可笑,我齊哥那是能被利益誘惑的人?他想要什么得不到,利益這種東西只要他想整個京城圈子里的人都玩不過他,他就是講規(guī)矩才讓這些人有條活路,他們還真是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再說,他們也不看看嫂子是什么人?你是不知道,嫂子和我們這些人都不一樣。”
唐敘白想到在北醫(yī)的時候看到渾身是血的秦翡燃,還有秦翡燃旁邊的王詔,小表情立刻變得嘚瑟而自豪:“他們玩的是權(quán)利,嫂子玩的可是命?!?br />
唐敘白哼笑一聲,對著張慧茹說道:“我告訴你啊,我一直覺得嫂子比齊哥厲害多了,所以,以后嫂子要是跟齊哥吵架了,咱們就站在嫂子這一邊?!?br />
張慧茹聽見唐敘白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這一天天的都胡思亂想什么,我倒覺得他們兩個人吵不起來,齊少一看就知道有多疼嫂子,你看看他今天的架勢,能吵得起來才怪。”
唐敘白一副‘你不知道’的樣子,說道:“你這就不了解吧,平時確實是沒事,但是,但凡涉及到嫂子的身體,齊哥都要命的在意,而偏偏嫂子自己一點也不在意,每每這個時候,就是兩個人吵架的時候,當(dāng)然,吵是吵不起來,但是,冷戰(zhàn)總會有的,到時候,咱們一定要站好隊,你放心,我齊哥以后絕對是妻管嚴(yán),咱們緊跟著嫂子的步伐就對了?!?br />
唐敘白看著張慧茹笑的喘不上起來的樣子,輕笑一聲:“這就是愛情的力量,你說,都這樣了京城里的這些人怎么就不相信我齊哥真的單純的喜歡嫂子呢?”
“他們可能不相信有愛情吧。”張慧茹也被唐敘白給傳染了,咯咯的笑了起來。
唐敘白用余光掃了一眼張慧茹,突然問道:“那你相信嗎?”
張慧茹一愣,扭頭看向唐敘白,嘴角微微翹起來,滿目笑意,點點頭,十分堅定的說道:“我相信。”
唐敘白聽聞,低頭一笑,連車速都快了起來。
夜幕深邃,多云的天氣看不到一絲星光,讓籠罩的京城顯得格外的平靜,但是,卻讓京城里面不少人都無法入睡。
155.
這一晚上,京城圈子里的人少有人睡得安穩(wěn),但是,一夜沒睡的絕對有齊之衍。
齊之衍從岳家別墅出來,就接到了電話,齊之衍掛了電話之后就立刻開車離開。
一處辦公室里。
“齊之衍,你瘋了是嗎?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為什么不按照計劃行事,你差點死在外面你知道嗎?”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氣急敗壞的拍著桌子。
齊之衍坐在男人對面,表情依舊淡漠,開口說道:“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那你到底在做什么???擅自更改任務(wù)計劃,擅自動用一處儲備力量,你說,你自己說你到底在做什么?”中年男人真的是快要氣死了。
但是齊之衍卻仿佛沒有看見一般,淡定的開口:“我是在保證任務(wù)完成的情況下更改計劃的,我動用的是我自己特別組的儲備力量,陳處,如果你覺得我拼到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連這點權(quán)利都沒有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br />
陳處看著齊之衍,許久閉上眼睛,只感覺血壓飆升,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緩了一會兒,這才說道:“齊之衍,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這個位置是用命拼來的,不是用拼DD。”
陳處看著齊之衍油鹽不進的模樣,語重心長的勸說道:“齊之衍,你有喜歡的人這很正常,我也很支持,畢竟你齊之衍能夠有個喜歡的太不容易了,所以,你為了秦翡燃在京城怎么鬧都沒有關(guān)系,你就算是為了秦翡燃在京城用特別的手段我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你不能在有任務(wù)的時候做出這樣沖動的事情,你知道你這樣的后果是什么嗎?不只是對我們有影響,你自己好好想想,但凡是你的預(yù)估是錯誤的,你的計劃之中有一環(huán)出現(xiàn)了問題,你會怎么樣啊?你就回不來了,你就算是不為你自己著想,你也要為你媳婦兒著想吧,你想想,到時候她要是知道的,得多傷心?”
“而且,她是你媳婦兒,你在外面做著任務(wù),你覺得我們這群人真的能眼看著她在京城里吃虧嗎?”
“再說了,她的身份是加密的,我都查不了,你自己想想她能簡單嗎?沒準(zhǔn)人家比你都厲害呢,用得著你玩命的跑回來啊,你動動你那個二百八的腦子行嗎?我一會兒會兒都懷疑你是不是少了三十的智商?。俊?br />
齊之衍掃了陳處一眼,嗤笑一聲:“陳處多慮了,我的智商還不足以和您想比,畢竟您二百五十的智商值一直都是整個一處不敢媲美的?!?br />
“而且,我沒有玩命,我這個人對于我自己的命還是看的很珍貴的,畢竟,我并不想讓我家小孩兒傷心難過,所以,這一點陳處請放心,我絕對是在有完全的把握的情況下更改任務(wù)計劃的?!?br />
陳處閉嘴,他就知道他說不過齊之衍,但是……
“這么冒進不是你的風(fēng)格?!?br />
“風(fēng)格這種東西在我們這種人身上形成并不是什么好事,不是嗎?”
陳處對此無話可說:“這次的事情我給你壓下來了,關(guān)于你說的和二處那邊關(guān)嫻之的合作問題我會盡快給你解決的?!?br />
齊之衍點點頭,眼底閃過一道冷意,開口說道:“陳處,我給你透個底,如果這次我家小孩兒這件事情和關(guān)嫻之有關(guān)的話,我不管關(guān)嫻之是二處的什么人,我會直接對她出手的,絕不留情?!?br />
陳處聽完這話只覺得腦仁疼的要命,也是,齊之衍連他手下的特別組的內(nèi)線都動用上了,這一次為了找出那個黑榜榜首的人齊之衍不惜撤回來了兩個內(nèi)線,他要是能善罷甘休才怪。
其實,要是按照陳處的意思,齊之衍完全不用管,他看齊之衍他媳婦兒挺厲害的,自己肯定是能夠解決的,結(jié)果,齊之衍當(dāng)真是看不得他媳婦兒受委屈,一點都不行,直接冒進的提前完成了任務(wù),隨后馬不停蹄的就動了他手下的人,連同國外的人脈都用上了,不明分說的直接強進了那個黑榜榜首的家里把人給綁了,也不顧人家那邊的法律和那人的身份,威逼利誘,把那邊鬧得雞犬不寧,要不是齊之衍在那邊的地位和人脈夠強硬,恐怕直接被人家那邊給扣住了,就這種情況了,齊之衍還調(diào)了人家一輛直升機,這才趕回來。
陳處聽著都替齊之衍累得慌。
現(xiàn)在,陳處也只盼望這件事情和二處的關(guān)嫻之沒有關(guān)系,畢竟,關(guān)嫻之的身份也不一般,真鬧起來,對兩邊都沒有什么好處,陳處也明白,既然齊之衍說了這話,那么這件事情恐怕是和關(guān)嫻之脫不了干系了,差的就是證據(jù)了。
不過,以齊之衍的能力查出來也是早晚的事情,就看關(guān)嫻之有多少本事給自己藏著了。
陳處看向齊之衍,開口說道:“其他的事情都好說,只是,你在那邊鬧得這么大,上面肯定是會追究的,到時候,你自己想好說辭,爭取從輕發(fā)落吧?!?br />
“嗯,這個我自己有分寸。”
齊之衍抬頭看看窗外天色已經(jīng)微微泛白,起身說道:“陳處,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br />
“都快早晨了,你作息一向正常,這段時間也是辛苦你了,一會兒你就在這里休息吧,又不是沒有你的房子,省的還要趕回去?!标愄幰彩菗?dān)心齊之衍的身體,趕緊說道。
齊之衍直接拒絕了:“不了,我家小孩兒說今天早晨想吃糖油餅,我正好在路上給她買回去,順便送她去上學(xué),陳處,你也補一覺吧,我就先走了?!?br />
齊之衍說完,便打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陳處愣愣的看著關(guān)上的門,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忍不住笑了一聲:“這還真是把媳婦兒當(dāng)孩子養(yǎng)了?!?br />
齊之衍買好了糖油餅,去浴室洗漱換好衣服這才回了房間。
齊之衍走到床邊看著秦翡燃熟睡的模樣,彎下腰,嘴角勾起,輕輕喊了一聲:“阿翡,起床了,一會兒就要去上學(xué)了?!?br />
“啊哼……別喊我,煩人?!鼻佤淙佳劬Χ紱]睜,嘴里哼哼著,小臉緊緊皺在起來,聲音里帶著不耐煩,直接拿被子把自己的頭蒙了起來。
齊之衍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每天他最艱難的時候就是早晨的時候,不得不說,秦翡燃起床絕對是最大的難題,你喊了,她一起來就跟你急,你不喊,她起來之后也跟你急,總之,在這個環(huán)節(jié)齊之衍就沒有做對的時候。
齊之衍心里嘆了一口氣,面上依舊耐心的喊著:“阿翡,不是說想吃糖油餅嗎?我給你買回來了,還讓盧姨打了豆?jié){,趕緊起來了,不然涼了可就不好吃了?!?br />
“你別煩我了,我一會兒就起?!?br />
“現(xiàn)在就起來,你還要上學(xué)呢,遲到了?!饼R之衍把秦翡燃蒙在頭上的被子往下扯,哄著說道。
“啊啊啊啊啊……煩死了,你別喊了?!?br />
“快點啊,起來了,聽話……”
“呼呼呼……”秦翡燃喘著粗氣,眼睛總算是睜開了,可是小臉上全都是憤怒和不耐,眼睛瞪著齊之衍,伸手一把拉住齊之衍的脖子,直接把齊之衍的脖子拉到了自己的嘴邊,狠狠地抱著,不撒手了。
齊之衍也已經(jīng)習(xí)慣秦翡燃時不時的就要朝著他的脖子來這么一口,認(rèn)命的撐著床,伸著脖子,老老實實的等著秦翡燃親完,這才起身。
笑道:“趕緊起來,一會兒我送你上學(xué)?!?br />
秦翡燃親完齊之衍,心情舒服了不少,這才悠悠的起床。
秦翡燃洗漱好,換好衣服,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齊之衍的聲音,聲音很低,畢竟書房的門是關(guān)著的,但是秦翡燃還是聽見了。
“我知道,這次是我手段極端了,這次的事情我會自己承擔(dān),不管是什么樣的處罰,我都可以接受,對……是……一會兒過去?!?br />
秦翡燃聽著那邊沒了聲音,腳步立刻后退了一步,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聽著外面齊之衍下樓的腳步聲,這才放緩了呼吸,想到齊之衍昨天電話里明明說今天才回來,結(jié)果,昨天晚上就趕了回來,連DY手里的視頻都拿回來了,秦翡燃眸子一暗,面容上帶著凝重。
隨即,秦翡燃轉(zhuǎn)身就去了衛(wèi)生間,拿著電話,猶豫了一下,到底撥了出去。
“韓處嗎?我,秦翡燃,你上次和我說的那件事情,我答應(yīng)了,不過,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樓下,齊之衍正給秦翡燃把糖油餅全都泡到豆?jié){里,說實話,這種吃法,齊之衍在嘗試過一次之后實在是不想吃了,可是,偏偏秦翡燃格外的喜歡,她喜歡糖油餅,不喜歡豆?jié){,但是,兩樣如果加到起來,那就是非常喜歡。
齊之衍看著手上的油,去洗手間洗了一下,剛要上樓去把秦翡燃喊下來,秦翡燃就下來了。
“阿翡,都弄好了,趕緊過來吃飯?!?br />
秦翡燃美美的走了過來。
齊之衍看著秦翡燃的模樣,嘴角勾起來:“你想吃的糖油餅?!?br />
秦翡燃坐下來,用勺子咬了一口,小表情格外的滿足,看的齊之衍都覺得那狗食一樣的飯有一種想吃的沖動,不過,在這方面齊之衍到底還是理智的,低頭吃著油條。
“阿翡,以后再有這種事情你就等我回來處理,別一個人過去,知道嗎?”雖然齊之衍知道秦翡燃這話根本就聽不進去,但是,還是說了一遍,聽不聽的,該叮囑的還是要叮囑的。
果然,秦翡燃敷衍的點點頭:“知道了。”
齊之衍一聽秦翡燃這話,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識相的換了一個話題:“岳家那邊你打算怎么辦?”
“先把岳建強給送進去?!闭f到這里,秦翡燃從碗里抬起頭,看向齊之衍,挑眉問道:“你說,我把岳建強給送進去了之后,岳家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岳家群龍無首,自然是慌亂的,尤其還是這個時期,岳老爺子走了,岳建強進去了,不管怎么樣岳家都會亂起來,不過,岳建國倒是如愿以償了?!饼R之衍看著秦翡燃眼底的狡黠,就知道秦翡燃恐怕早就把岳家人給看的透透的了,這才開口說道:“岳建強最多也就是把槍,他能打死人,可是,沒那個腦子,雖然傷害值比較強,卻也很容易被人控制,以我對岳家人的了解,這拿槍的人只能是岳建國,畢竟,岳家的家風(fēng)是真的很不錯,這一點還是毋庸置疑的?!?br />
秦翡燃笑瞇瞇的打了一個響指:“聰明,這岳建國做了這么多,不就是為了今天嗎?他這算是把整個岳家都玩進去了,打算來一個不破不立,這個想法是好的,只是,岳建國恐怕做不到?!?br />
“所以呢?你要做什么?”齊之衍也是真心喜歡秦翡燃這得意狡黠的模樣,笑著問道。
“你有句話說的不錯,岳家的家風(fēng)還是很不錯的,就是腦子都不太好,這樣的人家平白被岳建國給毀了,倒不如直接讓我家岳榮接收,所以,我打算等到岳建國上位之后,狠狠地推一把,讓岳家這些人經(jīng)歷點事情,磨練磨練心性,省的天天只知道家規(guī),不知道變通,到時候,看他們還在不在意正統(tǒng)血脈這種事情?!鼻佤淙颊f到這里就開始磨牙:“哼,他們把我大侄子給趕出去,我就要讓他們在把我大侄子給請回去,沒有點排面,我都不讓他進岳家的大門?!?br />
“需要我做什么?”
“不用,我給芋頭打電話了,接下來的事情他會處理的,畢竟是這方面的專業(yè)人士,等用著你的時候再說?!?br />
齊之衍忍不住的笑出了聲,滿臉寵溺的點了點頭。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秦翡燃解氣了,也換了話題,一邊吃一邊問道。
“剛回來一會兒,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完,就耽擱了一會兒?!饼R之衍笑道。
“那你一晚上沒睡啊,一會兒你別送我去上學(xué)了,好好睡一覺吧。”秦翡燃看著齊之衍眼底下的黑眼圈到底還是有些心疼。
“沒事,耽誤不了多長時間,送完你之后我就回來睡一天?!饼R之衍自己說著都笑了。
秦翡燃點點頭:“那一定要睡,哪也別去了?!?br />
“嗯,聽你的?!饼R之衍微微一笑。
早晨,齊之衍把秦翡燃送到一中門口,看著秦翡燃進了校門口,剛要啟動車子,手機就響了。
齊之衍看著備注上陳處的名字,接聽了:“陳處,我馬上就過去?!?br />
“不用了。”
“嗯?”
“剛剛九處的韓斯徹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過來拿走了你昨天在那邊做的事情的資料,然后交了一張軍令狀,把這件事情給擺平了,你這邊就不用過來了。”
“九處?”
“嗯,你什么時候跟韓斯徹有的交情?為了給你頂下這個罪名,軍令狀都交上去了,你也知道,咱們這里的軍令狀都是些什么東西,那都是幾個處都不想接的任務(wù),他們九處竟然接了?!?br />
“我和韓斯徹沒什么交情,見都沒見過幾面?!饼R之衍目露疑惑,也是有些想不明白。
電話那邊的陳處顯然也是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答案,也是一愣,隨即,開口說道:“管他呢,誰知道他韓斯徹發(fā)什么神經(jīng),不過,這也算是好事,我替你問過了,你這次就算是過來接受懲罰,他們也是要你一張軍令狀,我還替你擔(dān)心了一會兒呢,畢竟,你的身體我實在是不放心,現(xiàn)在有九處那邊給你擔(dān)了,我倒是松了一口氣,你有時間還是要謝謝人家九處,雖然不知道韓斯徹到底是打的什么注意,但該說謝謝的時候還是要說一聲的,也就跟他說聲謝謝就行,別的就都算了,也別輕易答應(yīng)他什么事情,那人狡猾著呢?!?br />
齊之衍雖然和韓斯徹沒有什么接觸,但是,韓斯徹的大名在幾個處里面也是聲名遠(yuǎn)揚的。
齊之衍現(xiàn)在最好奇的是韓斯徹為什么會平白無故的幫他:“嗯,我知道了陳處?!?br />
掛了電話,齊之衍思緒了一下,到底是沒有想出什么線索,索性就開車回家睡覺,他可是答應(yīng)了秦翡燃要睡一天的。
想到秦翡燃,齊之衍整個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壓不下來。
而此時的秦翡燃,一進學(xué)校就能夠感受到周圍的目光有多熱烈和小心翼翼。
秦翡燃知道是為什么,昨天晚上鬧得這么大,京城圈子里的人應(yīng)該都知道了,而京城一中這種地方可是聚集京城權(quán)貴子弟的處所,自然是全都知道了。
齊邵遲一進教室就看見坐在自己位置上專心致志的玩著游戲的秦翡燃,他怎么也沒有辦法把現(xiàn)在這個秦翡燃和傳聞里面的秦翡燃聯(lián)系在一起。
就像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不過就是和秦翡燃分開了一晚上的時間,怎么就鬧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一醒來就看見他媽在大廳里興奮的模樣,一早晨都在說他哥昨天色令智昏的事情。
想到這里,齊邵遲都想哭,想他這個親弟弟從小到大別說被他哥照顧了,一直到初中的時候他同學(xué)都不知道他有一個哥,足以證明他和他哥的關(guān)系是有多差,齊邵遲想想都覺得他哥可能是撿回來的。
當(dāng)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齊邵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156.
一下早自習(xí),秦翡燃正要出去,班長就過來了。
其實班長心里也挺忐忑的,他這么喜歡學(xué)習(xí)的人,一個早自習(xí)一點東西都沒看進去,一直都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一聽到下課鈴聲趕緊朝著秦翡燃這邊走過來了。
“秦翡燃,有時間嗎?”
班長這話一出,一班的同學(xué)們都安靜下來了,這件事情是他們一起商量的,雖然是班長一個人面對威壓,可是,他們也是跟著緊張的。
秦翡燃一愣,原本站起來又重新坐下來了,點點頭:“什么事啊?”
“就是之前咱們班的余樂不是受傷了嗎?過幾天的運動會肯定是參加不了了,咱們班每年也就是在跑步這幾項運動上能夠得上幾分,才不至于在全校墊底,所以,我們想過來和你商量一下,你看,你能不能替余樂上啊。”班長緊張的看著秦翡燃,盡量把自己的語氣放的平穩(wěn)一些。
秦翡燃蹙眉,開口說道:“我的身體沒有辦法長跑?!?br />
對于秦翡燃的身體一班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畢竟,當(dāng)初關(guān)于秦翡燃的身體還被直播出來了,不過,秦翡燃的武力值總是讓他們忘記秦翡燃的身體不好這件事情。
顯然,一班的人還是記得的,聽見秦翡燃這話,班長立刻說道:“我知道,所以,長跑有人擔(dān)了,現(xiàn)在主要是一百米和跳高還有跳遠(yuǎn)三個項目,你看,行嗎?”
班長說著就把手里面的項目表遞給了秦翡燃,最后‘行嗎’兩個字格外的小心翼翼。
說實話,秦翡燃沒參加過運動會,就算是在青一中的時候她也不參加這東西,連看都沒看過,她本來還想這等京城一中運動會的那兩天就不來了,和齊之衍去公司玩,結(jié)果,一班這邊居然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
秦翡燃聽著這三個項目,低頭看著手里的項目表,整個臉都是難以形容的表情,表情里全都是困惑,很不客氣的開口問道:“為什么這些運動一班都能常年排在全校后面?”
秦翡燃這話一出,原本都豎著耳朵聽著的一班的學(xué)生們紛紛面露尷尬,看書的看書,寫字的寫字,全都表示沒聽見。
其實,在秦翡燃看來,像運動會這種東西大概就是跑步、打球、體操、打槍、射箭、騎馬……這之類的,結(jié)果,居然是跳高和跳遠(yuǎn),扔鉛球,標(biāo)槍……這類的東西,要知道,這些東西或許是在國際性的運動會上很厲害,但是,放在學(xué)校里,學(xué)生沒有一個專業(yè)的,不懂技巧,自然把這些項目就變成了蹦蹦跳跳扔扔?xùn)|西,所以,秦翡燃很不理解,這種項目,為什么一班還能常年陪跑。
班長沉默了,好吧,他也不太清楚,不過,確實是有些丟人,仔細(xì)一想,他們一班除了成績常年在榜首排著,其他一概不要找他們班,這是連教導(dǎo)主任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現(xiàn)在被秦翡燃這么問出來,班長都覺得有些臉燒得慌,故作鎮(zhèn)定的強作解釋:“就……就都挺厲害的?!?br />
秦翡燃看著班長的樣子,點點頭,說道:“行吧,你給我報上吧?!?br />
班長一瞬間松了一口氣,趕緊點頭:“好的?!?br />
秦翡燃這么一點頭,整個一班的學(xué)生都跟著松了一口氣,臉上都帶著笑意。
齊邵遲抬頭看著班里的同學(xué)的樣子,又看著秦翡燃拿著手機走了出去,心里十分復(fù)雜,要知道,當(dāng)初秦翡燃轉(zhuǎn)來一班的時候,那可是人人排斥的,跟她說話最多的恐怕就是程小北了,每天形影不離的跟著秦翡燃,就連郭子陽也會因為有自己的朋友和愛好,跑出去玩,于是,兩個一班最不喜歡的人就這么抱團在一起了。
可是現(xiàn)在,程小北自殺了,秦翡燃反而成為了整個一班最小心翼翼對待的人,這些一班的天子之驕們,每個人都看著秦翡燃的臉色,全都不動聲色又心甘情愿的幫著秦翡燃,從此,秦翡燃打飯總能一過去就能打到,坐的位置永遠(yuǎn)不會有人占,熱水從來都是滿滿的,零食從來不缺,作業(yè)永遠(yuǎn)有秦翡燃的一份,即便,秦翡燃從不在意這些。
是的,秦翡燃不在意。
如果說一開始秦翡燃轉(zhuǎn)來一班是不冷不熱的模樣,沒想要交朋友,特立獨行,那么,在程小北自殺之后,秦翡燃就不會和京城一中任何一個人成為朋友。
說來可笑,曾經(jīng)一個人做的事,如今,一個班再做,可是,誰也不會有程小北的待遇了。
一班這些人不懂嗎?他們懂,他們這么聰明怎么可能不懂,只是……
齊邵遲收回目光,嘴角帶著苦笑。
京城一中運動會這天很快就來了,似乎是對運動會的支持,連天氣都熱了幾度,一大早的陽光就十分刺眼。
秦翡燃換上京城一中發(fā)下來的運動服,剛從衣帽間里出來,就看見齊之衍在房間里大包小包的裝著什么。
“你干嘛啊?!鼻佤淙己傻目粗R之衍:“你要出差?。俊?br />
齊之衍也沒有停下手中的東西,正往里面裝毛巾呢,開口說道:“不是啊,你今天不是有比賽嗎?我跟你一起去,給你加油?!?br />
“你不去上班了?”秦翡燃一聽立刻走了過去,看著一床的東西,眉頭皺起來。
“不去了,你比賽這么大的日子,我還去上什么班啊?!饼R之衍興致勃勃的說道。
“嗯?”秦翡燃眨了眨眼睛,不過,倒也沒有拒絕,她看齊之衍天天上班也挺累的,倒不如和她去玩一天,不過……“你去就去,帶這么大的一個包做什么?”
“給你加油啊,你看,這個是小喇叭,還有這個護腕,你看我專門讓趙書明給我去找LT出的繡字,寫的你的名字,還有衣服呢,是紅色的,前面是你的名字,后面是你的卡通畫,是LT的首席設(shè)計師給設(shè)計的,我一會兒就換上?!饼R之衍激動的說道。
秦翡燃無語的看著齊之衍:“LT高定?”
齊之衍笑著點點頭:“還有一些吃的,零食,我還讓盧姨給做了便當(dāng),還帶了水,保溫杯,毛巾,噴霧,防曬,傘,我看看還差什么?”
“一共就三項比賽,中午還休息,咱們回家就行,你帶這么多東西做什么?”秦翡燃目瞪口呆的看著齊之衍的包。
“不多,都是用得上的?!饼R之衍笑著看向秦翡燃,目光落在秦翡燃披散的頭發(fā)上,開口說道:“你頭發(fā)是不是要綁起來?”
秦翡燃點頭:“我?guī)Я似そ盍耍綍r候在下面一扎就行,梳高了總是打我自己的臉?!?br />
齊之衍笑著拉著秦翡燃坐下,拿著梳子說道:“過來,我給你扎個丸子頭,這兩天我從網(wǎng)上學(xué)的?!?br />
秦翡燃倒是無所謂,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
齊之衍是真的學(xué)了,因為他知道秦翡燃在梳頭發(fā)方面實在是不擅長,不然也不會天天散著頭發(fā),偶爾梳個馬尾也是怎么隨意來,梳成什么樣子就是什么樣子,所以,自從知道秦翡燃參加運動齊之衍就想到了這方面的事情,果然,還是有他出手的機會的。
齊之衍小心翼翼的弄著秦翡燃的頭發(fā),生怕給秦翡燃弄疼,按照網(wǎng)上學(xué)的步驟一點點的調(diào)整,齊之衍看的時候覺得挺簡單的,這么一上手齊之衍才明白秦翡燃為什么這么不喜歡梳頭發(fā)了,真的是挺難的,整整在秦翡燃的頭發(fā)上弄了十多分鐘,這才弄出一個像樣的丸子頭。
齊之衍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放開了手:“你自己去照照,看看行不行?”
“行?!鼻佤淙伎炊紱]有看直接說道,在頭發(fā)這方面她都不太在意,只要不難受,不太難看,怎么都行,她沒有多大的追求。
不過,最后還是在齊之衍的催促下去看了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秦翡燃微微一笑,大聲說道:“好看,特別好看,我都沒有梳過這樣的?!?br />
換好衣服的齊之衍剛一出來就聽見了秦翡燃這句話,滿足的笑了,走過去:“你看,我這衣服好看嗎?”
秦翡燃回頭,也是愣住了,秦翡燃第一次看見齊之衍穿這樣的衣服,齊之衍的衣服雖然不都是正裝,也有些休閑和運動,但是,也都是那種得體的那種,像這種比較肥大的半袖下面肥大的黑色運動短褲,一只手玩上帶著黑色的護腕,上面是她的名字,下面穿著一雙黑色的運動鞋,好看是好看,但是,秦翡燃多少有些錯愕。
“不好看嗎?”齊之衍問道。
秦翡燃搖頭:“好看,我就是沒看你這么穿過?!?br />
齊之衍笑著點頭說道:“我還真是第一次這么穿,平時看你穿這種肥大的衣服就覺得應(yīng)該挺舒服的,現(xiàn)在一穿,還真是,也難怪你不愿意換其他的衣服呢?!?br />
秦翡燃點點頭:“行,那咱們走吧,別遲到了,我也不知道我的項目都是什么時間。”
齊之衍點頭,拎著東西跟著秦翡燃下了樓,今天齊之衍自己開車,直接去了京城一中。
原本秦翡燃還以為今天京城一中肯定是人山人海了,畢竟,今天的運動會是對外開放的,允許學(xué)生家長過來加油的,結(jié)果,京城一中門口和往常一樣。
秦翡燃狐疑的說道:“是不是咱們來早了,怎么都沒有多少人啊,不是說學(xué)生家屬都可以過來的嗎?”
“這個時間,我確定,你已經(jīng)來晚了,估計都開完場了?!饼R之衍笑道,不過他倒是早就料到了,開口解釋的說道:“京城一中的學(xué)生大多數(shù)都是圈子里的權(quán)貴子弟,你想想,他們平時連爸媽都很少見,畢竟都挺忙的,所以,他們不過來也是正常的?!?br />
“你不忙嗎?”秦翡燃下意識的問道。
齊之衍搖了搖頭,笑道:“不忙?!?br />
秦翡燃看著齊之衍的模樣,再次懷疑齊氏是不是要破產(chǎn)了。
此時,趙書明看著手頭上的案子和今天的一系列會議,生無可戀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所以,到底誰是齊氏的當(dāng)家人啊。
秦翡燃拉著齊之衍到了學(xué)校后面的體育場地時候,那邊已經(jīng)人山人海,全都是學(xué)生,秦翡燃的眼里還是很好的一眼就看見他們班的人,直接拉著齊之衍走了過去。
原本大家都挺熱鬧的坐在自己班級的位置,結(jié)果,秦翡燃一來大家全都安靜了,原本過來和秦翡燃說事情的班長也停住了腳步,全都愣愣的看著秦翡燃拉著的齊之衍。
不怪他們大驚小怪,實在是他們一班的這些學(xué)生都是京城圈子里的權(quán)貴子弟,對于齊之衍,就算是沒有說過話也都是認(rèn)識的,畢竟,在家里也都是被叮囑過的,畢竟,都是在圈子里的人,家里也生怕他們哪天眼瞎惹了不該惹的人,很顯然,齊之衍顯然就是京城圈子里最不該惹的人,所以,在他們這些人的印象里,齊之衍那種人根本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和他們完全是搭不上邊,畢竟是連他們父輩見了都害怕的人。
可是,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和齊之衍這樣相遇。
看著齊之衍這一身的穿著打扮,一下子覺得齊之衍年輕了很多,和印象里的完全不同,但是,這渾身的威壓也是讓人難以靠近的。
一時間,整個一班的學(xué)生都手足無措,坐立不安起來。
別說他們了,就連坐在一旁的齊邵遲整個人都是懵的,看著齊之衍,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話一直在他的腦袋里徘徊著——這是他哥?
秦翡燃其實也沒有想到,縱觀整個操場下來居然沒有一個學(xué)生的親朋友好,總的來說,就她自己帶來了一個齊之衍。
秦翡燃撓了撓頭,對著齊之衍說道:“還真是沒有家長來啊?!?br />
齊之衍輕笑一聲:“我不是來了嗎?”
秦翡燃舔了舔嘴角,點點頭,拉著齊之衍到了一班位置的一個角落里,兩個人坐下。
齊之衍看了一下臺階,又看著秦翡燃一點也不在意的坐下來了,到底還是跟著坐下來了,將背包放在一旁。
班長拿著報名表,看著齊之衍,原本他找秦翡燃就已經(jīng)需要很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了,結(jié)果,現(xiàn)在齊之衍也來了,班長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看著自己手里的報名表,依舊毅然決然的走了過去。
一過,班長還是先有禮貌,內(nèi)心忐忑的和齊之衍打了個招呼:“齊少,你也來了?!?br />
齊之衍因為秦翡燃在一班的緣故,還是把一班的人都摸了一下底,自然也是知道這是秦翡燃的班長,點點頭:“嗯?!?br />
班長只覺得齊之衍這一個‘嗯’字就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忘記一樣,班長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齊邵遲,心道,都是兄弟,怎么差別這么大啊,人家齊邵遲也挺厲害的,讓人不敢招惹,結(jié)果,到了他哥這里,別說不敢招惹了,連走進都是需要一定的勇氣的。
班長臉上的笑容似哭似笑的,頭僵硬的扭向秦翡燃,故作鎮(zhèn)定的開口問道:“秦……秦翡燃,一會兒就是一百米,你現(xiàn)在就要過去了,而且你要準(zhǔn)備一下,熱熱身?!?br />
“那就過去吧?!鼻佤淙技热粵Q定參加了,那么還是很配合的。
齊之衍也跟著秦翡燃站了起來,嚇得班長立刻倒退了一步,看了一眼秦翡燃,很想說一句,家屬其實不用跟著,但是,他不敢。
秦翡燃倒是開口了:“你在這里看著就行了吧。”
“我跟你過去吧。”齊之衍開口,順便拿起了一旁的書包,看著書包下面的土,果然,這臺階很不干凈。
秦翡燃一想齊之衍一個人在這里也挺無聊的,也就同意了。
齊之衍見此,從書包里拿出一瓶水,隨手就將書包朝著坐在不遠(yuǎn)處的齊邵遲給扔過去了。
饒是齊邵遲一直盯著他們這邊,也猝不及防的被書包砸了頭,頭上的疼痛感和他哥的那張臉讓他有脾氣也發(fā)不出來。
“齊邵遲,我和阿翡過去,包先放你那里。”
齊邵遲表情麻木的點點頭,老老實實的抱著齊之衍扔過來的書包,然后看著他哥忠犬一樣的跟在秦翡燃的后面。
周圍一班的學(xué)生全都看著這一幕,心里深深的同情,所以,你一個親弟弟都是齊邵遲,人家就是阿翡,只是稱呼就能夠感受到了弟弟和媳婦兒的差別了,太可憐了,一時間,一班的學(xué)生們?nèi)枷肫饋砹?,上次齊之衍來一中的時候的雙標(biāo)現(xiàn)場。
秦翡燃和齊之衍跟著班長來到比賽的場地,周圍不少班級的人都在熱身,還有一個一班的女生。
秦翡燃站在燈桿旁邊,直接坐了下來。
班長趕緊說道:“秦翡燃,你還是熱熱身吧,馬上就比賽了?!?br />
秦翡燃滿不在意的說道:“不就是一百米嘛,不用。”
班長也不敢再說什么,倒是一旁的齊之衍趕緊把秦翡燃拉起來,說道:“不行,熱熱身,別一會兒受傷了?!?br />
秦翡燃倒還是聽齊之衍的話,懶洋洋的伸著胳膊伸著腿兒,一副老大爺晨練的模樣。
齊之衍在旁邊笑出了神,將水放在一旁,拉著秦翡燃的胳膊,帶著秦翡燃熱身。
班長站在一旁冷眼相看,呵呵……這就是單身狗們體驗不到的熱身方式。
原本京城一中沒有幾個人知道齊之衍過來了,畢竟,齊之衍今天穿的實在是和平時大不相同,一時之間認(rèn)不出來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偏偏但凡是個京城一中的人都認(rèn)識秦翡燃。
如今,操場上出現(xiàn)了一個帶著秦翡燃熱身的人,還是那種帶著身體接觸的,誰不是都要往這邊看上一眼,畢竟,秦翡燃可是齊之衍的未婚妻啊,他們倒是想要看看是誰這么大膽。
結(jié)果,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不是齊之衍嗎?
當(dāng)坐在上面的校長薛清聽見別人傳過來的話的時候,整個人都驚了,齊氏這是破產(chǎn)了嗎?
雖然這樣想,但是想到齊之衍的地位,薛清還是立刻從位置上站起來,帶著一群人朝著齊之衍那邊走過去。
果然,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了一個穿著紅色半袖,上面印著秦翡燃的頭像,渾身上的LOGO都是秦翡燃的名字,這秀的,薛清都懷疑這是不是齊之衍了。
等到走進,感受到齊之衍渾身的氣勢,薛清總算是認(rèn)命的承認(rèn)了那個笑的像個傻子一樣的人是齊之衍了。
別說薛清了,就連跟在薛清后面的幾個認(rèn)識齊之衍的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也都是一臉驚愕的模樣。
他們這么浩浩蕩蕩的過來,自然是引起了不少學(xué)生的注意力,一時之間,秦翡燃帶著齊之衍來參加運動會的事情,整個京城一中的學(xué)生都知道了。
“齊少,你過來怎么不說一聲啊?!毖η迳锨?,笑著說道。
齊之衍放開秦翡燃的胳膊,手滑下來拉著秦翡燃的手腕,帶著秦翡燃朝著薛清走了幾步,笑著說道:“這不是我家小孩兒今天有比賽嘛,過來給她加油的?!?br />
聽著齊之衍這個回答,薛清嘴角抽搐了一下,就齊之衍這鄭重其事的樣子,知道的,今天是京城一中運動會,不知道的,他還以為今天是A運會了呢,要知道,高一齊邵遲去參加國際性比賽的時候,齊之衍別說露面了,連個祝賀都沒有。
薛清看著秦翡燃懶散的模樣,還真沒想到,她居然還參加了比賽,薛清一瞬間就打起了精神,防備的看著秦翡燃,不過,齊之衍還在這里,薛清到底還是笑呵呵的對著秦翡燃說了一句:“是嗎,那秦翡燃可要加油了?!?br />
秦翡燃點點頭,對著薛清說道:“校長,他就是過來玩的,你就別管他了?!?br />
呵呵……
這話也就你敢說。
薛清心里想著,不過,今天他的事情確實是挺多的,看了齊之衍一眼,剛要說話,就見齊之衍點頭,薛清見此,便和齊之衍客套了幾句,就帶著人離開了。
等到走遠(yuǎn)的時候,薛清看向秦翡燃的班主任林老師說道:“林老師,你看好你們班的秦翡燃,別讓她惹事了。”
林老師看著薛清頭疼的模樣,笑著點點頭,不過卻沒有怎么在意薛清這句話,畢竟齊之衍在這里了,還能有他們什么事情。
不過,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全校唯一一個家長來給學(xué)生加油的人居然會是齊之衍。
當(dāng)真是為了他家小孩兒什么都做的出來了。
157.
自從周圍的學(xué)生知道秦翡燃旁邊的人是齊之衍之后,一個個又是好奇又是拘謹(jǐn)。
班長站在旁邊,對著秦翡燃說道:“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趕緊站過去吧,準(zhǔn)備一下。”
秦翡燃看著起跑線上占滿的人,點點頭,剛要走過去,齊之衍就把秦翡燃給拉住了,還沒等秦翡燃反應(yīng)過來,齊之衍就在秦翡燃面前蹲了下來,秦翡燃下意識的就去拉齊之衍:“你干什么啊?”
齊之衍抓著秦翡燃的腳腕,沒讓秦翡燃后退,抬著頭開口說道:“我聽人家說比賽的時候一定要系好鞋帶,不然容易摔倒,我在給你系一下,你穿鞋的時候肯定連鞋帶都沒解開就直接穿進去了?!?br />
不得不說,齊之衍還是十分了解的秦翡燃的,秦翡燃心虛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任由齊之衍折騰著她的鞋帶。
倒是一旁的學(xué)生們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心里全都有一個相同的疑問——這真是齊之衍?
齊之衍給秦翡燃弄好鞋帶,仔細(xì)的從上到下打量了秦翡燃一下,生怕秦翡燃出現(xiàn)什么遺漏。
倒是秦翡燃不耐煩的說道:“哎呀,不就是跑個步嗎?就一百米,又不是馬拉松,至于嘛?!?br />
說著,秦翡燃就扒拉開齊之衍,自己站到了自己的位置。
班長尷尬的站在旁邊,聽著秦翡燃對齊之衍不客氣的話,恨不得自己就沒在這里,于是,班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齊之衍,見齊之衍不僅沒生氣還一臉笑容,班長簡直沒眼看了。
齊之衍確實是沒有在意,心里還美美的,看著秦翡燃站過去,趕緊跟了上去,站在跑道旁邊,舉著雙手,握著拳頭,對著秦翡燃喊道:“阿翡,加油哦?!?br />
秦翡燃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舉了舉手,示意自己會加油。
齊之衍的笑容一下子就擴大了,開口說道:“阿翡,我去終點等你啊?!?br />
秦翡燃擺了擺手,看著齊之衍朝著終點走過去再次和一旁的班長確認(rèn)道:“班長,我這是一百米吧?!?br />
別說秦翡燃懷疑了,班長也被齊之衍弄得有些懷疑了,在旁邊和別人確認(rèn)了一下,這才堅定的回復(fù)秦翡燃:“你放心,就是一百米。”
班長說完,也朝著終點走過去,原本想要拿著兩瓶水,結(jié)果看著齊之衍的背影,到底只拿了一瓶水,就齊之衍現(xiàn)在的情況,萬一多想,他就得冤死了。
周圍不少加油的同學(xué),畢竟在這種時候他們的集體榮譽感還是很高的,一班不少人喊著秦翡燃的名字,齊邵遲也抱著齊之衍扔給他的書包,認(rèn)命的站在旁邊,倒沒看秦翡燃,而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哥站在終點傻笑的模樣,這是他第一次對愛情這種東西產(chǎn)生了懷疑,或許,他這輩子都不該結(jié)婚的,有點可怕。
槍聲響起,秦翡燃耳朵一動,立刻跑了出去,周圍的的加油聲更加熱烈起來,全都是她的名字。
齊之衍站在終點等著秦翡燃的時候,就看見秦翡燃一馬當(dāng)先,就周圍的學(xué)生全都落下了,就秦翡燃這個速度,恐怕怎么也能破個記錄,對于這一點,齊之衍并不意外,以秦翡燃的能力就算是放在國際性的運動會上也是能夠拿到排名的,只不過秦翡燃的身體限制罷了。
只是,即便是這樣,齊之衍心里也是激動和歡喜的,大聲喊道:“阿翡,加油,阿翡,加油,加油,阿翡……”
秦翡燃看著終點上站著的齊之衍,舉著手不停的歡呼加油的模樣,秦翡燃眼底染上了笑意,這么多人的呼喊聲在秦翡燃看來完全沒有什么必要,就是一個一百米而已,可是,當(dāng)看著站在那里舉著手激動大喊的齊之衍,這一刻,秦翡燃似乎終于明白了加油聲的意義,骨子里一瞬間涌現(xiàn)出來的熱血,連秦翡燃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加快了腳步,拼命的朝著齊之衍的方向跑過去。
那里,或許是終點,或許不是,但是,秦翡燃這一刻只想朝著有齊之衍的地方跑過去,越過終點線,周圍的歡呼聲更大了,秦翡燃卻沒有停下來,直接撲進了齊之衍的懷里,氣喘吁吁,卻是她最奮力奔跑的一次。
無關(guān)危險,無關(guān)性命,又不留余地。
秦翡燃只想就這么朝著齊之衍跑過去。
齊之衍接住秦翡燃的那一刻,兩個人相視一笑,剎那間,全都是歲月靜好的模樣。
原本跟著秦翡燃跑過來的一班的學(xué)生,在秦翡燃第一個越過終點線的那一刻想要撲上去的時候,全都頓住了腳步,安靜的看著這一幕。
齊邵遲愣愣的站在原地。
“贏了贏了,秦翡燃,你這次破紀(jì)錄了。”班長最先回過神來了,和那邊問了一下情況,立刻朝著這邊走過來,興奮的說道。
秦翡燃聽見班長這句話,立刻得意的朝著齊之衍挑了個眉毛,笑道:“怎么樣,厲害吧?!?br />
“厲害?!饼R之衍也是格外興奮和開心,把保溫杯擰開,拿著吸管遞給秦翡燃:“先喝一口水,別多喝?!?br />
秦翡燃也沒伸手,就這么就著齊之衍的手喝了水。
秦翡燃是真的渴了,自然是沒控制著自己,想怎么喝怎么喝,要不是齊之衍拿出一根吸管,秦翡燃就要牛飲了,結(jié)果,秦翡燃這邊當(dāng)真是只喝了一口,就被齊之衍眼疾手快的把吸管從秦翡燃的嘴里奪回來了,倒也沒有念叨秦翡燃,只是安撫的說道:“你剛運動完,不能多喝,歇會,一點點的喝?!?br />
秦翡燃到也不會為了一口水跟齊之衍打起來,但這事要是林慕戍干的,秦翡燃動不動手就另說了。
齊之衍見秦翡燃點頭,這才把杯子蓋上,往自己身上一背,一邊給秦翡燃捏著肩膀,一邊聽著秦翡燃和他們班的班長說著接下來的事情,也不多嘴,就這么老老實實做著工具人。
班長拿著表離開以后,周圍的同學(xué)也不散去,全都瞄著秦翡燃和齊之衍這邊,原本秦翡燃就是京城一中的風(fēng)云人物,結(jié)果,現(xiàn)在齊之衍過來了,還是這幅逆來順受的樣子,怎么能不讓他們好奇,就連齊邵遲都偷偷的往那邊看,顯然是沒見過他哥這個樣子。
秦翡燃伸手揉了揉脖子,扭頭對著齊之衍說道:“我下一個是跳遠(yuǎn),還要很長時間,咱們先去坐會吧,一會兒看看別的比賽?!?br />
秦翡燃雖然這樣問齊之衍,但是,也確實是沒等齊之衍回答,拉著齊之衍的手就朝著他們一班的看臺走過去,坐下了。
齊之衍再次看著那個應(yīng)該不干凈的看臺,見秦翡燃直接坐在了最邊上,到底還是認(rèn)命的坐在了秦翡燃的旁邊。
秦翡燃向來是個會享受的,見齊之衍坐過來,自己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身子靠著邊上的欄桿,直接把腿搭在了齊之衍的腿上,拿出了手機,開始游戲。
齊之衍早就見怪不怪了,雙手?jǐn)堉佤淙即钸^來的腿,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捏著,目光落在下面的比賽場上,倒不是真的看比賽,只是想要感受一下秦翡燃上學(xué)的地方罷了。
齊之衍不得不承認(rèn),他現(xiàn)在的心情是受到了秦翡燃和周圍氣氛的影響,要知道,像他這樣的人,是很難被人或者事情影響的,但是,這一刻,他的歡愉確實是因為秦翡燃和剛剛的氣氛。
齊之衍笑著看著秦翡燃,說道:“我在這里看著,也就是你跑的最快,你們班的學(xué)生都太慢了?!?br />
秦翡燃眼睛沒離開手機屏幕,點點頭,十分贊同的說道:“他們能在每次運動會排到全校后面墊底的成績,能有多快?”
“還有跳高和跳遠(yuǎn)是嗎?怎么樣?。坑芯殕??”齊之衍操心的問道。
秦翡燃這才抬起頭,好笑的看著齊之衍,說道:“還練?我現(xiàn)在參加比賽都覺得是在欺負(fù)小朋友?!?br />
“怎么就欺負(fù)他們了,他們自己不行,還要怪別人太優(yōu)秀嗎?這是什么道理,再說了,你比他們好多人都小,你才是小朋友,他們連你這個小朋友都贏不了,真是沒用。也是我家阿翡太厲害了?!饼R之衍笑的眼睛都快沒了,使勁兒的夸著秦翡燃。
薛清原本想著,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是,齊之衍現(xiàn)在過來了,剛剛事情太多,他沒來得及和齊之衍打招呼,自然是現(xiàn)在要專程過來一趟,這就是齊家大少的排面。
結(jié)果,薛清走過來的時候聽見的就是這樣的話,只能假裝沒聽見的走了過來。
“齊少,剛剛太忙了,也真是沒顧得上和你打招呼。”
齊之衍給秦翡燃捏著腿兒,笑著點頭,說道:“沒事,薛校長有什么要忙的就去忙吧,我這沒什么事情?!?br />
秦翡燃拿開手機,和薛清打了招呼:“校長好。”
薛清點點頭,也不在意這里的看臺,直接在齊之衍的旁邊做了下來,然后一臉笑意的對著秦翡燃說道:“剛剛就聽說你在一百米的時候破紀(jì)錄了,厲害啊。”
“嗯,還行吧?!鼻佤淙紱]什么感覺,點點頭,繼續(xù)玩游戲,畢竟,秦翡燃也明白薛清過來其實就是來找齊之衍的,沒她什么事情。
倒是齊之衍聽見薛清這句話,臉上的笑容立刻擴大了,滿臉炫耀的說道:“是啊,阿翡平時也沒有練過,我還想著她第一次參加這種比賽會緊張的,結(jié)果沒想到居然跑的這么好,還破了紀(jì)錄,我看了成績了,就這個成績,在國際性上的比賽也是拿的出手的。
阿翡剛開始的時候也沒有認(rèn)真,要是認(rèn)真起來,全程跑下來可就不是這個成績了?!?br />
薛清嘴角抽搐的看著齊之衍,以前他和齊之衍見過,就齊之衍你說一堆話,他兩句話就能給你回了,一句廢話沒有,全都精簡,那可真是不想和你多說一個字。
他還是第一次聽見齊之衍一下說這么多話,當(dāng)真是句句炫耀,全是廢話。
再看看當(dāng)事人,那叫一個無所謂。
兩個人一下子就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薛清也不能說什么,只能附和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秦翡燃在這方面也這么厲害,聽說,一會兒還有跳高和跳遠(yuǎn)兩項比賽呢,看著秦翡燃這個胸有成竹的樣子,應(yīng)該也是沒問題的,看來,這次高三一班不用在全校墊底了?!?br />
齊之衍點點頭:“阿翡確實是做什么都很厲害,學(xué)習(xí)就不用說了,年前我?guī)еチ艘惶瞬?,結(jié)果,唐叔就非要讓她過去,直接把保送的名額給她,不過被我給拒絕了,倒不是昌大不好,主要是離家太遠(yuǎn)了,我不放心,京大還可以。”
呵呵……
薛清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面容表情,嘴角都少有些扭曲的表現(xiàn),開口說道:“確實,秦翡燃這么優(yōu)秀足夠讓各大名校爭搶了,誰不喜歡優(yōu)秀的學(xué)生呢。”
齊之衍滿意的點點頭,表情十分愉悅:“主要是,她不只是學(xué)習(xí)好,你看,運動這方面也都是第一,前段日子因為怕我太累還給我處理了公司的文件,我一開始也就是想她好奇,玩玩而已,哪里想到,她做的方案計劃什么的,比我都好,就連趙書明都輕松了很多。”
這一下子,薛清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接這話了,看著齊之衍炫耀得意的模樣,薛清點點頭,笑道:“是啊,秦翡燃智商高是公認(rèn)的,這一點,少有人比的了,那什么,齊少,我那邊還有點事,我就先過去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給我打電話,你們要是覺得這里曬了就去我們那邊坐著,知道你來,我們就給你留了座位,要是這邊不舒服,就帶著秦翡燃上那邊去。”
齊之衍點點頭:“好的?!?br />
薛清聽聞,立刻起身急匆匆的就離開了,在背對著齊之衍的那一刻,薛清臉上的笑容立刻就不見了,整張臉上都是嫌棄和無語,他現(xiàn)在總算是知道昏君是怎么來的。
這就是了。
偌大的齊氏您還能給秦翡燃玩玩也是真行。
要不是薛清和趙書明認(rèn)識,他都覺得齊之衍說的是真的。
就齊之衍老父親的模樣,薛清覺得是真的沒辦法坐下去了,饒是他再會說,都沒有辦法昧著良心說秦翡燃有多好,但凡隨便拿出一件事情,都是能讓他頭疼幾個星期的事情,就秦翡燃轉(zhuǎn)來京城一中這段時間,薛清白頭發(fā)都長了好幾根。
他是真的不敢夸秦翡燃,生怕夸多了,秦翡燃在給他來個‘驚喜’。
現(xiàn)在薛清多少有些明白秦翡燃這有恃無恐的態(tài)度從哪里來了,秦翡燃自己本身占有一部分的原因,但齊之衍在其中也一定起了很大的作用,薛清就沒見過這么護孩子的,就單看齊之衍對齊邵遲的態(tài)度,薛清怎么也想不到,齊之衍會有老父親的潛質(zhì)。
薛清嘆了一口氣,很想問一句,齊氏還沒破產(chǎn)嗎?
秦翡燃帶著齊之衍在看臺上玩了兩個小時的游戲,班長這才匆匆的跑過來:“秦翡燃,跳遠(yuǎn)那邊已經(jīng)叫人了,你趕緊過去吧,我看了一下,你挺靠前的,應(yīng)該叫完人你等會兒就能跳了?!?br />
秦翡燃和齊之衍一同收了手機,兩個人牽著手就跟著班長過去。
齊之衍站在一旁等著秦翡燃點完名字,這才跟著秦翡燃過去看其他人跳遠(yuǎn)。
齊之衍大概知道跳遠(yuǎn)是怎么回事,也是看見過的,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著,看著一個女生遠(yuǎn)遠(yuǎn)地跑過去狠狠地一跳,整個人都跪在了沙地上,齊之衍一瞬間就不好了。
原本高高興興的模樣,一下子就變了,整個人都變得嚴(yán)肅起來了,讓周圍的不少人不禁往旁邊挪了一下。
秦翡燃也察覺到了,小腦袋湊到齊之衍面前,開口問道:“你怎么了?”
“我沒想到跳遠(yuǎn)這么危險?!饼R之衍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一時間,周圍的人全都安靜下來了,秦翡燃也是一臉懵逼的看著齊之衍,目光再次確認(rèn)了一下這個項目,不錯,確實是跳遠(yuǎn)。
“什么危險???”秦翡燃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確認(rèn)了一下。
齊之衍依舊嚴(yán)肅鄭重的說道:“阿翡,我們不要跳遠(yuǎn)了,你看,太危險了,一個不小心就會受傷?!?br />
“就……跳個遠(yuǎn),受什么傷啊,受不了傷?!鼻佤淙紵o語的看著齊之衍。
“我看著這個項目挺危險的,你畢竟不是這方面專業(yè)的人,還是算了吧,跑跑步就行了。”齊之衍這個時候一點也沒有什么團隊精神,十分不贊同秦翡燃跳遠(yuǎn)。
一旁聽著的一群學(xué)生全都無語了,班長站在旁邊十分著急,可是又不敢說話,就齊之衍那嚴(yán)肅起來的模樣,他都不敢看。
但是班長還是很想說,這就是個跳遠(yuǎn)而已。
饒是秦翡燃臉皮這么厚的人,此時也呆不下去了,輕咳一聲,拉著齊之衍走到角落里,感受著背后的目光。
就在班長覺得秦翡燃可能跳不了的時候,秦翡燃這才帶著拉著臉的齊之衍走了過來,這場談判,看兩人的樣子,就知道是秦翡燃贏了。
很快就叫到了秦翡燃的名字。
齊之衍緊張的雙手都握成了拳頭,看著秦翡燃助跑,看著秦翡燃跳過去,目光一動不動,直到秦翡燃穩(wěn)穩(wěn)的站在那里,齊之衍才算是放下心來,趕緊朝著秦翡燃跑過去,這要是別人,早就被人攔下來了,可這是齊之衍,誰敢攔啊。
倒是秦翡燃眼疾手快的拉著齊之衍去了一旁,沒讓齊之衍進來,連報成績都沒有聽,就帶著齊之衍撤離了。
最后還是班長找到秦翡燃和秦翡燃說了成績,毫無意外,依舊第一。
秦翡燃帶著齊之衍回到了看臺,想到一會兒自己要跳高的事情,一陣頭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齊之衍從一開始的興奮也變成了擔(dān)心,連看臺座位上的土都顧不得,坐下之后眼睛一直看著秦翡燃,許久,齊之衍一臉憂心的說道:“阿翡,你不是不喜歡運動嗎?怎么好好的就報名參加比賽了呢?”
秦翡燃也不知道齊之衍哪里來的玻璃心,架都打了,還怕給運動項目不成?
但還是和齊之衍說道:“沒什么,就是一班正好比賽的人受傷不能參加,我又閑著沒事做,就答應(yīng)了?!?br />
“那別人呢?沒別人了嗎?怎么就非要你???”齊之衍不理解的說道。
“別人都不行,班長就過來找我了,都找到我這里了,我也就懶得拒絕。”秦翡燃回答了齊之衍的話。
齊之衍抿著嘴,突然喊道:“齊邵遲,你給我過來。”
齊邵遲正玩著手機,被齊之衍這么一喊,手里一顫,手機差一點沒有扔出去,抬頭就看見齊之衍陰沉的臉,齊邵遲心里一哆嗦,感受著周圍同學(xué)的目光,認(rèn)命的站起來朝著齊之衍走過去。
齊邵遲手里還抱著齊之衍扔給他的包,站在齊之衍面前,小聲的問道:“哥,你是要東西嗎?”
齊之衍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齊邵遲,目光凌厲,沉聲說道:“剛剛我在你們班的報名表上沒有看見你的名字,怎么?你現(xiàn)在連動都不想動一下了嗎?能者多勞不知道嗎?你倒是坐的穩(wěn)當(dāng),一點班級榮譽感都沒有?!?br />
齊邵遲表情委屈,莫名其妙的朝著秦翡燃看了一眼,不知道他哥這是怎么了,在京城一中三年他都沒有參加過運動會啊。
秦翡燃在旁邊也是看不過去,趕緊拉了拉齊之衍的衣角,小聲的說道:“你說他做什么,我自己要參加的,你不是也挺高興我參加的嗎?”
“我高興你參加跑步這種項目,一百米的就可以,但是其他危險項目我覺得還是男生來比較好。”說到這里,齊之衍越發(fā)生氣,看齊邵遲越發(fā)不順眼,開口斥責(zé)道:“你嫂子一個人頂下來三個項目,你和她一個班,你就不知道幫她分擔(dān)一下嗎?”
齊邵遲委屈,但是不敢說,只能可憐巴巴的低著頭:“我錯了,哥。”
158.
運動會一天下來,秦翡燃還有一個跳遠(yuǎn)項目在明天,其他時間秦翡燃就跟齊之衍在運動會場上觀看,幾乎是每個項目都要被齊之衍評頭論足一番,語言激烈且極端。
饒是秦翡燃對齊之衍自己人濾鏡這么深也是翻了白眼。
下午,兩個人回來,秦翡燃直接回了臥室去洗澡換衣服,這么一天下來,秦翡燃也是有些累了。
齊之衍也去他原來的房間去換洗了。
等齊之衍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見秦翡燃趴在床上玩手機,齊之衍猶豫了一下還是湊了上去,趴在秦翡燃旁邊,開口說道:“我今天是不是表現(xiàn)的不太好啊,讓你丟人了。”
秦翡燃一愣,連手里的游戲都沒有顧得上,看著齊之衍,狐疑的問道:“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齊之衍早晨去的時候有多興致勃勃,晚上回來的時候就有多忐忑懊惱。
“就是,我今天一天都在拉著你說運動會不好,還不讓你參加比賽,我看你們同學(xué)都在看你,會不會背后笑話你啊?!?br />
“那你自己也知道啊?!鼻佤淙疾铧c笑出來,齊之衍要是不說,秦翡燃還沒覺得怎么樣,反正都已經(jīng)過去了,她對齊之衍的嘮嘮叨叨也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是,現(xiàn)在齊之衍自己說出來,秦翡燃就來勁兒了,直接坐起來,看著齊之衍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其他的也就算了,你看看今天你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齊邵遲,你要是說的對也就算了,你那根本就是遷怒啊?!?br />
齊之衍原本正忐忑著,結(jié)果,秦翡燃這話一說,齊之衍也立刻坐起來了,表情里帶著委屈和憋屈,對著秦翡燃問道:“所以,你是在為齊邵遲抱不平了?”
“我就是說的這件事情?!鼻佤淙寄涿畹目粗R之衍突然變了的語氣,解釋說道。
“那你為什么說齊邵遲,你要是不說的話,我根本就不記得了,但是,你記住了?!饼R之衍認(rèn)真的看著秦翡燃。
秦翡燃張了張嘴,無語的看著齊之衍,她壓根不知道齊之衍在這種事情上有什么好爭執(zhí)的,她就是單純的舉了一個例子而已,況且她的記憶力本來就是很好的啊,齊之衍是知道的啊。
秦翡燃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好了,吃飯去吧?!?br />
“所以,你現(xiàn)在是在回避這個問題嘛?很難回答嗎?”齊之衍的表情認(rèn)真且委屈,拉著秦翡燃的胳膊,說什么也不放。
秦翡燃一下子就怒了,她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這要是換了林慕戍他們,早就被她踹一邊去了,哪里有資格說這么多廢話,這也就是齊之衍,她多少忍著點,結(jié)果,這人還得寸進尺了。
“還沒完了是吧,我有什么好回避的,不是你自己非要說的嗎?我說什么了?你愛怎么著怎么著吧,我去吃飯了,滾?!?br />
秦翡燃一腳踹開齊之衍,自己爬下床,氣沖沖的下了樓。
齊之衍也是一肚子氣,當(dāng)然,氣的不是秦翡燃,而是齊邵遲,現(xiàn)在看見秦翡燃生氣了,他也老實了,穿上自己的鞋,看著床邊秦翡燃沒有穿走的拖鞋,趕緊拿著跟了上去。
齊之衍一下樓就看見秦翡燃坐在桌子前啃排骨,一臉不痛快的模樣,看都不看他一眼。
齊之衍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把鞋給秦翡燃放在腳邊,這才站起來說道:“你別生氣了,我錯了?!?br />
秦翡燃還真是見不得齊之衍這個模樣,想了想,抬頭看著齊之衍,雖然懶得搭理他,還是說道:“我告訴你,這也就是你,要是換做林慕戍他們,我早就急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在生什么氣啊?!?br />
齊之衍看著秦翡燃,實在是說不出來自己的想法,只能憋屈的擠出一句話:“我就是看齊邵遲不順眼?!?br />
嗯?
秦翡燃無語了,實在是想不出來齊邵遲到底是哪里惹到齊之衍了,不過,看著齊之衍的模樣,秦翡燃還是站在齊之衍這一邊的:“這倒是,行了,快吃飯吧。”
齊之衍見秦翡燃不生氣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坐在秦翡燃的旁邊,叮囑道:“你把鞋穿上,著涼呢?!?br />
齊之衍低頭看著秦翡燃把鞋穿上了,開口說道:“你多吃點,明天還得跳高呢?!?br />
秦翡燃點點頭,說道:“我問了,明天我上午就能跳完,到時候咱們就回來吧?!?br />
“這怎么行,你都是個人第一,是要上臺領(lǐng)獎的,我還準(zhǔn)備了相機呢,今天雖然照了很多,但是沒有領(lǐng)獎的照片總覺得有些遺憾,去都去了,你就堅持堅持,啊?!饼R之衍趕緊哄著說道。
秦翡燃還是第一次感覺拿個獎這么重要,要知道,她當(dāng)初在國研得獎的時候都沒去。
看著齊之衍興致勃勃的樣子,秦翡燃到底還是點頭了。
第二天,當(dāng)齊之衍跟著秦翡燃來到京城一中的時候,京城一中門口和昨天完全是兩個情況,昨天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什么人,但是,今天車輛已經(jīng)堵滿了整個一中門口。
齊之衍和秦翡燃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兩個人都沒有在意。
而這些人雖然是想要跟著齊之衍親近,但是顯然也是不敢真的過去和齊之衍說什么,最多就是‘不經(jīng)意間’和齊之衍打個照面,自然的打個招呼而已。
顯然薛清也已經(jīng)料到現(xiàn)在這種場面,從昨天就把觀眾席給布置了一下,也有了接待這些人的學(xué)生,動作也是很快了。
這一天,秦翡燃和齊之衍兩個人沒有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實在是周圍的人太多了,別說齊之衍,秦翡燃都有些煩了,所以就叫著齊邵遲給兩個人拍照去了。
對于這個決定,齊邵遲內(nèi)心其實是抗拒的。
“這里,這樣,阿翡,你坐在單杠上,我這樣做出一個抱你下來的動作?!?br />
“我覺得你這樣抱著我上去比較好看?!?br />
“行,齊邵遲,你拍好點啊。”
齊邵遲手里拿著相機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好的,哥?!?br />
“這樣你在這個欄桿這里,我從背后圈著你?!?br />
“不要太做作了,我們兩個并排著回頭看鏡頭我覺得就挺好的?!?br />
“行,齊邵遲,你找好角度?!?br />
齊邵遲生無可戀的點點頭:“知道了,哥。”
“我們?nèi)ツ銈兘淌遗膸讖埌??!?br />
“也行,就是穿得衣服不太合適。”
“早知道應(yīng)該多帶幾身衣服來,沒事,以后咱們有時間帶著專業(yè)的攝像來拍,邵遲,你還是要拍好看啊,明白嗎?”
齊邵遲木著一張臉:“明白了,哥。”
整整一個上午,除了秦翡燃去比賽的時候齊邵遲輕松了一會兒,其他時間,齊邵遲整個人都是欲哭無淚的模樣。
到了下午,秦翡燃站在領(lǐng)獎臺上,手里拿著三個筆記本和兩支鋼筆,身上還帶著幾個帶子,面無表情的站在領(lǐng)獎臺上。
齊之衍在下面拿著相機不停角度不同姿勢的拍著,看的周圍的人目瞪口呆。
就連秦翡燃自己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這次來了不少家長,看著齊之衍的模樣臉上的笑容也是尷尬的要命。
好在齊之衍也沒有太過分,拍的差不多了也就收起了相機,上前直接把秦翡燃從領(lǐng)獎臺上抱了下來。
“阿翡,你就參加了三個項目都是第一,真厲害,你看看,我照的照片特別好看,回頭我都洗出來專門掛在一個房間里,好不好?”
秦翡燃嘴角抽搐的看著齊之衍,她都想象到那個房間里面一進去有多可怕了,趕緊打消了齊之衍這個想法:“千萬別,找一張好看的擺著就行了,你別弄得這么多,要是真想弄你就直接弄個相冊,放在相冊里就行了?!?br />
“這樣也行?!饼R之衍雖然覺得可惜,但是也不想讓秦翡燃不高興。
兩個人走到看臺這邊,秦翡燃坐了下來,隨手把筆記本和鋼筆給放在旁邊,齊之衍一驚,趕緊拿了起來,小心的看著本子后面,見沒有粘上塵土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給秦翡燃拿著。
秦翡燃看著齊之衍的動作,好笑的說道:“不就是三個本子兩支筆嗎?你干什么這么緊張?”
“這個意義不一樣,我給你好好的放著?!饼R之衍小心翼翼的拿著。
秦翡燃也就隨著齊之衍去了,反正她說,齊之衍也不聽。
折騰了一天下來,京城一中一年一度的運動會總算是順利結(jié)束了。
齊之衍開開心心的發(fā)了一條朋友圈,照片還是九宮格,全都是秦翡燃站在領(lǐng)獎臺上拿著筆記本和鋼筆的樣子,如果非要說這九張照片有什么不同,那么就是齊之衍拍攝的角度,還精心配了文字:“我家小孩兒各方面都是這么優(yōu)秀?!?br />
只是一小會兒的功夫,齊之衍的朋友圈下面就全部都是評論了。
“自從有了嫂子,齊哥的朋友圈也活躍起來了?!?br />
“呵呵……”
“小燃棒棒噠,有時間回來吃飯慶祝啊,愛你的媽媽?!?br />
“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忘記了曾經(jīng)齊哥朋友圈的模樣?!?br />
“嫂子,日常優(yōu)秀?!?br />
“唐敘白,日常馬屁?!?br />
“別打,都說點好聽的,齊哥看著呢。”
“齊哥的操作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就是這個獎品有點說不過去了,京城一中現(xiàn)在這么窮了嗎?”
“只有我看見嫂子那張生無可戀的臉了嗎?”
……
齊之衍和秦翡燃兩個人回到翡翠華庭之后,齊之衍就神神秘秘的進了書房,打開保險柜,在里面無數(shù)價值連城的東西的地方認(rèn)真的把秦翡燃的三個本子和兩支筆放了進去。
等到齊之衍把這些事情弄完,書房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進來?!?br />
盧姨走進來,說道:“先生,岳榮岳先生過來拜訪了,在門外。”
“哦,讓他進來吧,我去喊阿翡?!饼R之衍說道。
盧姨點點頭,走了出去。
齊之衍來到浴室的門口,敲了敲門:“阿翡,岳榮過來了,你換好衣服就下來啊。”
“知道了。”
大廳里,齊之衍和岳榮各坐一邊。
齊之衍笑著問道:“吃飯了嗎?”
岳榮點點頭,還是有些緊張,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和齊之衍坐在一起,不過,倒沒有傳說中那么嚇人就是了,看著也是挺和藹的一個人,也不知道為什么傳聞里的齊之衍這么可怕。
雖然岳榮覺得齊之衍還算是比較和藹的人,但是,還是一副乖巧的模樣,當(dāng)真是像極了見威嚴(yán)的長輩一般,一點也看不出來岳榮和齊之衍的年紀(jì)差不多大。
“我吃過了,我就是有些事情想要來找小姑姑問一下。”
“什么事情???”齊之衍給岳榮到了杯茶,又給自己倒上,開口問道。
岳榮倒是沒有瞞著齊之衍,畢竟,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位被京城所有人畏懼的人對他小姑姑那是真的死心塌地了,便開口說道:“因為岳建強的案子還在審理之中,岳家現(xiàn)在挺亂的,岳建國已經(jīng)開始主持大局了,小姑姑的意思是讓我先盯著,什么都不要動,可是,我昨天才發(fā)現(xiàn),有人已經(jīng)開始動岳家了,但是我查不出來是誰?”
“我想是不是京城有人已經(jīng)坐不住了,有些擔(dān)心事情超出掌控,所以,就過來問一下小姑姑的意見,看看下面要怎么做?”
齊之衍倒是真沒有注意岳家,其實不要說岳家了,這兩天他連齊氏他都沒有問過一句,現(xiàn)在聽岳榮這么說,皺了皺眉,隨即,搖頭說道:“不太可能,京城圈子里的人就算是再怎么等不了,也不會這么急切的下手,現(xiàn)在岳家雖然亂,但是也不是最亂的時候,只要是聰明一點的人都會等待時機,而不是這個時候,顯然,能在圈子里的人都不是傻子,所以,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在這個時候?qū)υ兰页鍪值??!?br />
在齊之衍看來,對岳家出手的最好的時機應(yīng)該是岳建強被判刑的時候,那時候岳家是最亂的時候,當(dāng)然,這也只是說一些心急的人,只要是在圈子里占據(jù)些地位的人都不會吃相這么難看,所以,齊之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會是什么在這個時候朝岳家出手。
“你那邊沒有什么線索或者消息嗎?”齊之衍問道。
岳榮搖搖頭:“沒有,一點痕跡都找不到?!?br />
這才是岳榮為什么急匆匆的找過來的原因。
秦翡燃穿著睡衣下來,看著坐在一起還算是和諧的兩個人,秦翡燃深深的松了一口氣,就齊之衍那個脾氣,秦翡燃真怕齊之衍再看岳榮不順眼。
“怎么了,你這個時候過來?”
岳榮看見秦翡燃也是松了一口氣,趕緊站起來,喊了一聲:“小姑姑?!?br />
秦翡燃點點頭,在齊之衍旁邊坐下來,直接把齊之衍杯子里的茶水給喝了,牛飲一般。
齊之衍笑了笑,重新倒?jié)M,岳榮在旁邊又和秦翡燃把事情說了一遍。
秦翡燃眉頭也是皺了起來,顯然是和齊之衍的想法是一樣的。
“如果他的目的不是想要岳家呢?而是想要毀掉岳家呢?”秦翡燃將自己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齊之衍蹙眉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算是犯了眾怒,除非他有這個能力,一次性毀了岳家,不然,根本就毫無意義,但是,京城圈子里的人就這么多,有實力的也就是數(shù)的上來的這些人,他們一動,岳榮不會查不到,而且京城圈子里現(xiàn)在這么多人都盯著岳家呢,若是有誰動手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再者,想要吃下岳家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毀了岳家,完全沒有必要啊,就岳家這么大的誘惑,他們也不舍得毀了岳家啊?!?br />
齊之衍說的不無道理,這也是他們都想不明白的地方。
秦翡燃開口說道:“現(xiàn)在的問題是,若是找不到對方,就這么放任下去,岳榮這邊最后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么下去可不劃算,我算計了岳家這么長時間,總不能讓別人給我毀了吧?!?br />
“我讓人去查查,你別擔(dān)心,明天給你消息?!饼R之衍立刻說道。
“也不著急,岳家到底還是家大業(yè)大,對方有多厲害也不可能短時間內(nèi)撬動岳家,更不可能就一直縮在后面,早晚會露個面的。”秦翡燃冷靜的說道。
齊之衍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向來謹(jǐn)慎的齊之衍還是說道:“還是先查查比較好,能查出什么東西,我們手里的把握就大上幾分?!?br />
秦翡燃點點頭,他們兩個人雖然想法有時候很同步,但是,做法卻是完全不同的,秦翡燃做事向來不破不立,齊之衍做事從來嚴(yán)謹(jǐn)慎重,謀定而后動。
一旁的岳榮聽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把事情給定下來了,心里也瞬間就安定下來了,這一次,岳榮是真的看出來了,他們之間的差別。
明明他和齊之衍差不多大,但是,不管是在思想上還是在手段上都不是同級別的,也難怪京城人對齊之衍都這么畏懼,困擾他一整天的事情,讓他心亂忐忑的事情,在齊之衍和秦翡燃這里就仿佛不叫什么大事一樣,游刃有余的模樣,只是讓人看著就安心。
這種魅力不是什么人都有的,所以才令人敬佩和信服。
送走了岳榮,秦翡燃和齊之衍兩個人并沒有把這件事情當(dāng)做一回事,直到當(dāng)天晚上秦翡燃接到了Y的電話。
“秦大,岳榮現(xiàn)在在醫(yī)院,你還是馬上過來一趟吧?!?br />
159.
秦翡燃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怒意,那是沒睡醒被人打擾的,等到接到Y(jié)的電話之后,秦翡燃一個激靈,睡意頓時沒了,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但是怒意更甚了。
同樣被電話鈴聲吵起來的齊之衍立刻就注意到了秦翡燃狀態(tài),馬上就清醒了,趕緊問道:“阿翡,怎么了?誰???”
秦翡燃立刻起來,隨手拿了件衣服,一邊穿一邊說:“岳榮車禍,正在搶救?!?br />
齊之衍也趕緊起來,利索的穿上衣服,看著秦翡燃隨便套了個半袖就出去了,趕緊拿著外套追了出去:“阿翡,你別著急,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現(xiàn)在著急也沒有什么用,冷靜一下,我去開車,你在門口等我,把外套穿上?!?br />
說完,齊之衍趕緊跑著去取車。
兩人到了中心醫(yī)院,直接去了手術(shù)室那邊,Y已經(jīng)從那邊守著了。
“怎么回事?”秦翡燃一進來就著急的問道。
看著秦翡燃著急的樣子,齊之衍安撫的握了握秦翡燃的手,雖然場合可能不對,但是,齊之衍心里還是有些酸,畢竟,他還真是很少看見秦翡燃這么擔(dān)心別人的樣子,林慕戍他們也就算是了,畢竟是這么多年的朋友了,可是,這個岳榮,秦翡燃才認(rèn)識幾天啊,每次遇見岳榮的事情,秦翡燃都是十分上心的,看起來,比對他都還上心呢。
齊之衍心里雖然這樣想,但是,面上一點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他還是知道要顧忌場合的。
Y有些心虛的看著秦翡燃,說道:“當(dāng)時是我開車,我們從你那邊回來,速度也不快,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時突然有一輛大車就朝著我們撞過來了,速度太快,而且又是拐角處,我是真的沒有看見,等到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撞上了,我就條件反射的……就,就跳車了。”
“秦大,當(dāng)時的情況我就算是不跳車也避免不了被撞的結(jié)局?!?br />
Y說的越發(fā)心虛,看著秦翡燃眼睛瞪起來的樣子,Y趕緊說道:“不過我沒被撞死也有沒被撞死的好處,秦大,我敢保證,這次的車禍絕對是有人蓄意而為的,他撞完之后還想再撞,要不是我朝著他開了一槍,岳榮也就沒有搶救的機會了,但是,也讓對方給跑了?!?br />
“所以,岳榮現(xiàn)在怎么樣了?”這才是秦翡燃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正在搶救,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把岳榮送過來的時候,岳榮已經(jīng)沒有了意識?!盰也不隱瞞,實話實說道。
秦翡燃蹙眉,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雙手抱臂,等在旁邊,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們也只能等著,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齊之衍也站在旁邊,安撫著秦翡燃說道:“我剛剛讓現(xiàn)場那邊把現(xiàn)場情況的照片傳過來了,我看了一下,就現(xiàn)場情況而言,不是太嚴(yán)重,你放心吧?!?br />
秦翡燃也是看了,但沒有醫(yī)生的準(zhǔn)話,秦翡燃還是放心不下,只能沉著臉點點頭,等在那里。
岳榮進去了很長時間,一直到天微微亮的時候,醫(yī)生才出來,秦翡燃三個人立刻圍了上去。
“醫(yī)生,怎么樣?”
“腿部骨折,頭部受傷,不過都沒有什么大礙,齊少請放心?!?br />
齊之衍點點頭,看向秦翡燃,秦翡燃也松了一口氣,很快岳榮就被推了出來,病房早就安排好了,秦翡燃看著還在昏迷的岳榮,對著Y厲聲說道:“你給我在這里好好守著,若是岳榮再出什么事情你就一直在華國待著吧。”
Y此時也不敢說什么趕緊坐在岳榮旁邊,那模樣真的是半步也不敢離開。
秦翡燃臉色也有些不好,岳榮出了這種事情,她和齊之衍兩個人一起調(diào)查結(jié)果也沒有查出對岳榮出手的人是誰,原本秦翡燃還以為是和岳建國有關(guān),結(jié)果,查完之后,還真是和岳建國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從他們開始調(diào)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個多小時了,還是她和齊之衍兩個人聯(lián)手,結(jié)果依舊沒有一點消息,這個根本就不合理。
齊之衍看著秦翡燃的臉色,也知道秦翡燃想什么開口說道:“阿翡,我想,這件事情恐怕是和之前岳榮說的對岳家下手的人有關(guān)?!?br />
秦翡燃還真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現(xiàn)在被齊之衍這么提起來,也是覺得很有可能。
若是說,秦翡燃一開始還覺得孟家的事情沒有這么著急的話,那么現(xiàn)在秦翡燃就氣死了。
齊之衍看著秦翡燃的模樣,開口說道:“咱們先回去吧,我們在這里也沒有什么作用,不如先回去著手調(diào)查一下,能讓你我兩個人都沒有辦法查出來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很有可能是我們查錯了方向,也許,不是京城圈子里的人也不一定啊?!?br />
秦翡燃多少冷靜下來了,點點頭,又將Y反復(fù)叮囑加威脅了一番,這才和齊之衍離開。
齊之衍雖然看不慣秦翡燃對岳榮這么在意,但是,也怕秦翡燃不放心,而且,就秦翡燃現(xiàn)在對岳榮的態(tài)度,岳榮要是真出了事,秦翡燃會怎么樣,他都能夠想到,畢竟有過程小北的前車之鑒,所以,他們前腳剛離開,齊之衍就把齊家的人手派了過來,將岳榮的病房圍的死死的。
開著車的齊之衍,目光一陣陣的朝著旁邊的秦翡燃看過去,見秦翡燃平靜的看著外面,齊之衍就知道秦翡燃在生氣。
齊之衍輕笑一聲,伸出一只手蓋住了秦翡燃的眼睛:“別生氣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岳榮也沒事,你現(xiàn)在生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其實,這件事情其實也好辦。”
秦翡燃拉下齊之衍的手,扭頭看向齊之衍,開口問道:“你有什么辦法?”
其實要是真讓秦翡燃一步一步的來,一點點的想辦法,她肯定是能夠想出來的,可是,現(xiàn)在齊之衍這么一說,秦翡燃明顯是不想自己動腦子了,再者,這件事情也確實是很麻煩。
齊之衍挑眉看著秦翡燃,開口問道:“有什么獎勵嗎?”
“嗯?”秦翡燃疑惑的看著齊之衍:“你想要什么?”
齊之衍看著秦翡燃的表情,手中的方向盤一轉(zhuǎn),直接靠邊停了下來,側(cè)著身體,目光灼灼的看著秦翡燃,開口說道:“阿翡,你知道嗎?每次你這個表情的時候我都要告訴自己,再等等,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可是,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好像錯了?!?br />
秦翡燃眨了眨眼睛,眉頭微微皺起,更加不明白齊之衍這句話的意思了,隨口問道:“我要明白什么?”
齊之衍看著秦翡燃的眼睛,那雙眼睛里的東西是他看不清楚的,那是卻依舊沉淪在里面,不可自拔,許久,齊之衍開口說道:“你要明白你可以喜歡我?!?br />
秦翡燃一愣,隨即脫口而出:“我喜歡你啊?!?br />
這一點秦翡燃是可以確定的。
“可是,既然喜歡,你讓我做的事情就是我該做的,你為什么會想到交易呢?”齊之衍問道。
“不是你說要獎勵的嗎?而且,你付出了頭腦,我給你東西也是很正常的,很公平啊,我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鼻佤淙紝嵲拰嵳f道。
“你這種思想就不對?!饼R之衍直接說道,這還是齊之衍第一次這么和秦翡燃說話,秦翡燃一時間還真是有些愣住了。
倒是齊之衍也不打算再次將這種事情一帶而過,繼續(xù)說道:“你自己說說,我們之間為什么要談及公平這種事情,我和你的關(guān)系,難道是可以用公平來講的嗎?就像你最開始接近的我的時候,就是為了翡翠華庭一樣是不是?你嫁給我,翡翠華庭有你一半,你就是這么想的對不對?一開始你這么想我沒有什么意見,畢竟當(dāng)時你對我沒有什么感情,和我談利益談公平我都是可以接受的,也可以忍受,但是,現(xiàn)在我們的情況不一樣了,你已經(jīng)開始對我走心了,那么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不該算的這么清楚了,更不該有什么交易,我為你做的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但是,這種認(rèn)知不應(yīng)該只有我一個人,你也應(yīng)該這樣想,你應(yīng)該坦然的接受我對你的付出,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甚至可以對我頤指氣使,這才是你對我該有的態(tài)度?!?br />
秦翡燃聽完齊之衍這番話,整個人都懵了,她還真不知道還有人喜歡這個樣子:“那你為什么還要獎勵啊。”
這才是秦翡燃不明白的地方,你自己說的這話,現(xiàn)在有這樣說,這不是互相矛盾嗎?
齊之衍深深地看著秦翡燃,伸手把自己的安全帶松開,直接俯身朝著秦翡燃靠過去,目光發(fā)顫的緊緊盯著秦翡燃的眼睛,輕輕的在秦翡燃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看著秦翡燃整個人懵了的模樣,立刻坐了回來,氣息不穩(wěn)的說道:“我說的獎勵,是這種?!?br />
秦翡燃眨了眨眼睛,隨即,看向齊之衍,開口說道:“所以說,你挺喜歡我親你脖子的嘍?那你為什么每次我親的時候你都是一副不習(xí)慣不敢動的樣子啊?!?br />
齊之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無奈的說道:“你你別說話了?!?br />
秦翡燃看著齊之衍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暴出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隨即,伸手將自己的安全帶也解開了,起身直接趴到了齊之衍的身上,嘴巴緊緊地貼著齊之衍的脖子。
秦翡燃感受著齊之衍一動不動的身體,慢慢的朝著上移,落在了齊之衍嘴角位置,許久才起身,雙手撐著齊之衍的肩膀,看著齊之衍,笑道:“我每天都想要親你,但是看你不舒服的樣子,所以才控制著我自己,你要是早說你喜歡,我時時都是想要親的?!?br />
齊之衍少有的不自然,臉色微微發(fā)紅,嘴角卻是要咧到了耳根后面一樣,開口說道:“我喜歡,特別喜歡?!?br />
秦翡燃聽完,又低頭親了一下,看著齊之衍,問道:“這可是獎勵,現(xiàn)在可以說你的辦法了嗎?”
齊之衍明顯有些沒有回過身來:“什么?我給忘了,我們一開始說的是什么?”
秦翡燃坐回自己的位置,無語的說道:“岳榮的事情。”
齊之衍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明顯是認(rèn)真的回想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有極大可能性對岳家出手的人就是對岳榮出手的人,我剛剛看了趙書明給我傳來的這段時間對方對岳家出手的動作,對方明顯是想要毀了整個岳家,既然如此,我們就保住岳家,把對方逼出來,只要知道對方是誰,那么也就好對癥下藥了。”
“對方明顯不是京城圈子里的人,而且對岳家又這么大的恨意,一出手就是非要毀了岳家才罷休的氣勢,放眼望去,可以說是海底撈針了,畢竟,岳家在京城雖然說是和善的世家,可是在外面的風(fēng)評可不是這樣的,當(dāng)初岳家為了保住京城眾多家族也算是把外面的人給得罪透了,不過,時間過了這么久了,誰還這么堅持???”秦翡燃不理解的說道。
“我已經(jīng)開始讓趙書明那邊暗處幫助岳家了,對方明顯是心急的,有齊氏在拖著,我就不信他們還能不著急,人一旦著急了,尾巴也就露出來了?!饼R之衍開口說道,看向秦翡燃,安撫道:“所以,阿翡,好好去上學(xué)就行,這邊有我呢,有消息我會隨時通知你的,別生氣了,知道嗎?”
秦翡燃抿嘴一笑,又起身摟著齊之衍的脖子親了一下,小表情格外的滿意。
岳榮第二天就醒過來了,身體倒是沒有什么大礙,但是還是需要靜養(yǎng),也將事情都交給了齊之衍,不過,齊之衍也看出了秦翡燃對岳榮的在意和培養(yǎng),所以,他這邊有什么進程也都是天天有人和岳榮說的,連同下一步要怎么做,要做什么都是要和岳榮說一遍的,至于能不能理解,就看岳榮自己的悟性了,有些東西就算是教的在全面,他自己不行,也是沒有辦法的,不過,顯然岳榮的資質(zhì)還算是很不錯的,偶爾還能夠提出來自己的意見。
秦翡燃見此,也就不再插手了,只讓齊之衍和岳榮兩個人動手,其實,若不是對方太厲害,到現(xiàn)在連一點底細(xì)都沒有露出來,秦翡燃還真想用這件事情給岳榮練練手呢,但是,現(xiàn)在顯然是不可能的,只能讓岳榮在齊之衍旁邊學(xué)著點,至于她自己還是好好去上學(xué)就是了,畢竟還是學(xué)生。
只是秦翡燃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僵持一個多月的時間。
轉(zhuǎn)眼就到了六月份了,高考即將開始,京城一中高三的學(xué)生們明顯是緊張起來了,不過,這些都和秦翡燃沒有什么關(guān)系,畢竟,保送的人是不需要高考的。
六月六日這一天,齊之衍開著車送秦翡燃來高考,原本前一天秦翡燃還不打算高考的,結(jié)果,今天早晨一起來,秦翡燃心血來潮的決定來高考。
她是心血來潮了,卻把齊之衍給緊張起來了,趕緊查看秦翡燃要帶的東西,推了自己這兩天所有的工作,緊趕慢趕的可算是把秦翡燃按時送過來了。
齊之衍看著秦翡燃不緊不慢的進去,齊之衍可算是松了一口氣,齊之衍覺得他這輩子最著急的態(tài)度全都用在了秦翡燃身上,就算是齊之衍愛的濾鏡很深,也不得不承認(rèn),秦翡燃是真的挺能折騰的,他現(xiàn)在也就是還年輕,也不知道,等他以后年紀(jì)大了還能不能受得了,想到這里,齊之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齊之衍這個時候還是挺緊張的,他這才算是明白那些新聞上播報的每年高考這個時候為什么會又這么多家長等在外面了,心情真的是復(fù)雜,他覺得他比進去考試的秦翡燃應(yīng)該都緊張。
時間一點點過去,齊之衍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在車?yán)镆沧蛔×?,直接走了出來,看著京城一中門口圍著很多家長,一個個拔著脖子望著里面,齊之衍也忍不住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人群擁擠,味道難聞,也跟著擠在里面。
學(xué)生們很快就出來了,一群一群的走出來,齊之衍站在最明顯的位置,生怕秦翡燃看不見他,周圍不少家長也是認(rèn)識齊之衍的,雖然詫異齊之衍居然也在這里等著,但是,想到齊邵遲和秦翡燃兩個人都參加高考,齊之衍過來也是正常的,紛紛給齊之衍讓出位置。
齊邵遲一出來就看見了齊之衍,明顯是一愣,顯然,也是沒有想到齊之衍回過來,嘴角忍不住的玩了一個弧度,腳步加快的朝著齊之衍走了過來,語氣里帶著愉悅,喊了一聲:“哥。”
齊之衍聽見聲音,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齊邵遲,也是一愣,隨口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齊之衍話音一落,齊邵遲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的沒了,表情管理根本就控制不住了,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哥,我今天高考?!?br />
齊之衍這才反應(yīng)過來,點點頭,語氣里一點反思的意味都沒有,理所當(dāng)然的道:“哦,也是,你和阿翡一個班,我都給忘了?!?br />
齊邵遲面無表情的看著齊之衍,內(nèi)心凄涼,所以,你需要有人給你們拍照的時候,你怎么沒有忘記我和她一個班?所以,秦翡燃出事惹禍的時候,你怎么沒有忘記我和她是一個班的?所以,每次你找秦翡燃打不通電話的時候,你怎么沒有忘記我和她是一個班的?
這個時候你怎么就忘記了我和她是一個班的呢?
齊邵遲要不是看著齊之衍的那張臉就從骨子里帶著畏懼,他非要上前跟齊之衍理論一番。
“阿翡?!本驮邶R邵遲滿心抓狂怒吼的時候,齊之衍看見了秦翡燃慢悠悠的走了出來,臉上的笑容明顯擴大了很多,滿目都是秦翡燃,揮著手,和旁邊的家長看見自己的孩子出來的目光一模一樣。
齊邵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他才是最可憐的,人家最起碼都有爸媽來接送,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唯一的親哥哥連他今天高考都忘記了,關(guān)鍵是,他還記得他媳婦兒今天高考,一想到這里,齊邵遲覺得,齊之衍還不如不來呢。
秦翡燃也看見了齊之衍,原本慢悠悠的步子也加快了,趕緊朝著齊之衍奔跑過來,一下子沖進齊之衍的懷里,齊之衍一把抱住秦翡燃,剛想要問秦翡燃考的怎么樣,就想到了他聽趙書明說高考之后的注意事項里面就有一條,就是千萬不要問他們考的怎么樣。
想到這里,齊之衍閉嘴了,問道:“累了吧,我讓盧姨給你做了糖醋排骨,中午咱們就回去吃,到時間我在把你送回來,絕對晚不了?!?br />
秦翡燃聽到糖醋排骨哪里還想高考時間的問題,立刻點頭,剛要拉著齊之衍走就發(fā)現(xiàn)了旁邊的齊邵遲,先是一愣,隨即問道:“齊邵遲,你怎么在這里?”
齊邵遲還沒有開口說話,齊之衍在一旁給秦翡燃解釋說道:“他今天也高考。”
齊之衍說完,便對著齊邵遲說道:“我們先回去了?!?br />
齊之衍說完,就拉著秦翡燃離開了。
齊邵遲看著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背影,咬牙切齒。
160.
高考結(jié)束之后,秦翡燃覺得哪哪都挺輕松的,果然,學(xué)生的生活當(dāng)真不是人過的,尤其是高三生活,連睡個懶覺都不行。
現(xiàn)在秦翡燃一連兩個星期都在睡懶覺,就算是齊之衍一直喊都沒有什么用,就算是醒了也賴在床上不起來,不是玩手機就是接著睡,不知道還真以為秦翡燃在高三的時候有多拼命學(xué)習(xí)了,誰能想到她連參加高考這件事情都是臨時決定的。
齊之衍下午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秦翡燃膩在床上,根本就沒有起來的意思,齊之衍一邊換著衣服,一邊對著秦翡燃問道:“阿翡,你中午是不是又沒吃飯?”
秦翡燃一邊玩著游戲,一邊抽空回了齊之衍一句:“我吃了,我讓盧姨給我做了碗面端到床上來吃的?!?br />
“你這樣怎么行?你都幾天沒下床了,窗簾也不拉開,對眼睛不好。”齊之衍雖然這樣說,但是也不敢真的把窗簾給拉開,他第一天就自作主張的給拉開了,結(jié)果,差點沒讓秦翡燃給咬死,到現(xiàn)在他脖子上還有秦翡燃的牙印呢。
“我剛剛還去洗手間呢,怎么就沒下床。”秦翡燃仿佛被踩中尾巴一樣,立刻齜牙咧嘴的反駁道。
齊之衍就知道會是這樣,便開口說道:“明天岳家的岳氏集團旗下的十一個子公司進行拍賣,你要不要去?”
秦翡燃一下子就將自己的注意力從游戲里抽離了,立刻坐起來,眼睛瞪得老大:“這么快?”
岳家走到這一步秦翡燃是早就意料到了,只是怎么也沒有想到會這么快,按理說,以岳家的底蘊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快就走到這一步的,秦翡燃原本還打算要等上半年呢,結(jié)果,岳家這才堅持了兩個多月見不行了。
“岳家那邊的動靜太大,而且,京城圈子里的人都盯著,所以,知道有外人對岳家出手了,他們誰也坐不住了,所以,這算是三方混戰(zhàn),岳家最弱,退出都是早晚的,岳建國這一步明顯是想要棄車保帥?!饼R之衍坐到秦翡燃旁邊,解釋道。
秦翡燃眼珠一轉(zhuǎn),搖了搖頭,說道:“若是整個京城圈子里的人都參與進來了,那么這岳家是注定保不住了,最起碼以岳建國的能力是不行的,再加上岳家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最亂的時候,內(nèi)憂外患,可不是好應(yīng)對的?!?br />
“如果是你,你會怎么樣?”齊之衍好奇的看著秦翡燃。
秦翡燃嗤笑一聲:“是我,我就不會走到這一步,說實話,要不是為了岳榮,岳家這個爛攤子我壓根就不打算插手?!?br />
齊之衍自然是看出來了,這段時間,秦翡燃是真的沒有怎么插手過這件事情,萬事都是讓岳榮出頭,自己想辦法解決,他在旁邊給岳榮看著,做主導(dǎo),這培養(yǎng)的意思太明顯了,按照秦翡燃的話來說,就是得讓岳榮見見風(fēng)浪,省的以后下點小雨就能慌得一批。
“那明天你去不去啊?!?br />
“去,當(dāng)然得去了,明天可是一場好戲,背后的人估計也坐不住了,這岳氏的十一家子公司算起來也是不小的利益了,這東西落在誰手里岳家都是不同的變動,落在幫岳家的人手里,這就是給岳家一次喘息的機會,落在其他人手里,岳家最起碼拿到了周轉(zhuǎn)的資金,還能抗上一段時間,但是,這背后的人對岳家出手這么急,必然也是等不了的了,他的目的明顯就是打算毀了岳家,那么,如果我是這背后之人的話,你說,我這次一局拿下岳家的這十一家子公司,當(dāng)眾把這是家子公司除名了,會不會很爽啊。”
秦翡燃笑瞇瞇的看向齊之衍。
齊之衍點點頭:“確實是臉疼?!?br />
“而且,只是這一個舉動,岳家就成了京城圈子里的笑話,以對方的惡趣味來講,這絕對是他更想要看到的,所以,我也有些坐不住了,我是真想看看這背后的人到底是誰,到底和岳家有什么深仇大恨?!鼻佤淙家彩菨M是好奇。
秦翡燃繼續(xù)說道:“不過,既然岳榮要接手岳家,那么岳家的名聲自然是不能被人搞下去,所以,這是一家子公司,我們勢在必得,絕對不能落入他人之手?!?br />
齊之衍點頭:“嗯,我資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只要不是有人搶抬價格,這十一家我們應(yīng)該都可以拿下?!?br />
“沒事,你要是不夠我讓小林子……”
秦翡燃話還沒說完,齊之衍直接打斷了秦翡燃的話,立刻說道:“夠,足夠了,用不著別人?!?br />
秦翡燃看著齊之衍,想到之前齊之衍在車上因為一個獎勵跟她鬧變扭的事情的,秦翡燃突然眼神變得有幾分探究的意味,嘴角勾起,試探的問道:“齊之衍,你是不是不想讓小林子插手這件事啊?!?br />
秦翡燃其實是很聰明的,在人情世故上也都是看的很清楚,秦翡燃之前是沒有往這方面想,但是,一旦秦翡燃想了,那么齊之衍的一些小心思,在秦翡燃用了心思之后也是可以察覺到的。
齊之衍看著秦翡燃笑瞇瞇的模樣,也不否認(rèn),點頭,表情極其認(rèn)真,又帶著幾分倔強和執(zhí)拗的說道:“嗯,不想你的事情讓別人插手,不想在你需要的時候想到的是別人?!?br />
秦翡燃好笑的看著齊之衍,開口解釋道:“這一點你不用擔(dān)心,你看我像是專門坑朋友的人嗎?小林子管著我一部分的產(chǎn)業(yè),都在國外,他也有一些股份,所以,我的錢大多都在他那里,你也知道,我用不了銀行卡,在很多時候都是不方便的,索性,我就都讓別人打理了,不是特別需要的時候,我都忘記自己還有很多錢了呢,所以,你放心,小林子給我的錢都是我的,你不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扣?!?br />
齊之衍還真是不知道秦翡燃在國外還有產(chǎn)業(yè),要知道,最開始的傳聞,可是秦翡燃很窮這件事情,當(dāng)時聽著青一中校長說著秦翡燃拼命賺錢的模樣,他可是心疼了很長時間呢,結(jié)果……
齊之衍看著秦翡燃,笑道:“我可是聽說你很窮。”
“傳聞什么時候可信過。”秦翡燃很是不客氣的說道。
齊之衍輕笑一聲:“那也不用,齊氏若是連這點資金都拿不出來,還怎么養(yǎng)你?”
這話齊之衍說的是沒錯的,畢竟,秦翡燃每次收禮物,都是玉石之類的才能讓她高興,而她的藏品不管是哪一塊的出處都是知名的拍賣會得來的,齊之衍每每想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要有幾十個需要送禮物的日子,齊之衍就有了工作的動力。
秦翡燃是不窮,但絕對是吞金獸。
第二天,岳榮早早的就來到了翡翠華庭。
盧姨給岳榮倒了水,讓他在樓下等著。
可以說,岳榮現(xiàn)在在翡翠華庭的待遇比齊邵遲都要好,最起碼岳榮現(xiàn)在是可以自由出入翡翠華庭的。
秦翡燃到底還是起晚了,不得不說,習(xí)慣這種東西實在是不好改,尤其是惰性。
秦翡燃依舊是一身運動,半袖加短褲,怎么舒服怎么來,不過,好歹自從齊之衍學(xué)會了梳頭發(fā)之后,秦翡燃的頭發(fā)都不用是披散的了,是不是的弄成一個好看的馬尾和丸子頭,今天秦翡燃就是馬尾,看起來青春活力。
站在穿著西服的齊之衍旁邊,總覺得年齡差就出現(xiàn)了。
剛好,今天岳榮也是一身西服,他和齊之衍兩個人站在秦翡燃身邊,簡直就像是兩個大人帶著一個小朋友出去玩。
拍賣會所定在萬象樓,其實,一般這樣的場所都是要定在萬盛的,但是,顯然現(xiàn)在京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萬盛是林慕戍的了,而林慕戍又是秦翡燃的好友,岳家把拍賣會定在萬象樓也同時表明了他們和秦翡燃對立的立場。
其實,岳家的選擇明顯是不明智的,只要是個人都能夠看出來秦翡燃是支持岳榮的,也是為了岳榮全力保著岳家,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內(nèi)憂外患,岳家朝夕不保,還很有可能退出京城圈子的這種風(fēng)險里,只要是岳家聰明,又以大局為重都不會直接和秦翡燃開撕,甚至?xí)颓佤淙际竞茫墒秋@然,岳家并不是這樣想的,或者說,岳建國并不是這樣想的。
秦翡燃早就聽齊之衍說了,現(xiàn)在岳家是岳建國的一言之堂,實在是因為岳家沒有頂?shù)钠饋淼娜肆?,而岳建國不僅在身份上還是在能力上都是現(xiàn)在的岳家的首選。
這也是為什么當(dāng)初岳老爺子讓岳榮這個二十多歲的孩子當(dāng)家,實在是岳家人都不太爭氣。
秦翡燃三個人來到萬象樓門口,就看見了不少熟人,也是,這次不管是對岳家有沒有意向的人,都是要過來的,畢竟,今天這場拍賣會可以說是以后岳家的發(fā)展的重大轉(zhuǎn)折點,而像岳家這種龐大的家族的變動也意味著京城的變動,所以,于情于理他們都是該來的,也好為以后自家進退做好打算。
三個人在外面寒暄了一會兒這才進去。
你不管岳家看秦翡燃有多不順眼,但是,齊家的地位在京城也是不可動搖的,岳家給齊家安排的位置依舊是最前面的位置。
齊之衍三個人坐下,旁邊的唐遵就帶著唐敘白過來,坐在了齊之衍的旁邊,想這么大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唐敘白他們這些小輩過來就可以的了,這和岳家的那些酒會不同,京城圈子里的人都是十分重視的,所以,唐敘白他們這些小輩過來也只能跟在大人后面。
也正是這樣,才更能凸顯出齊之衍在京城圈子里的地位,因為,縱觀整個會場下來,齊之衍是唯一一個小輩里代表家族過來的人。
唐遵是唐敘白他爸,唐家和齊家的交情也是很好,所以,唐遵一來就帶著唐敘白和齊之衍坐在了一起,說話也方便。
“唐叔?!饼R之衍笑著喊了一聲。
“唐叔。”秦翡燃也跟著喊了一聲,她和唐遵在過年的時候是見過的,不過,還是記得自己旁邊的岳榮,對著唐遵介紹道:“這是岳榮?!?br />
然后扭頭對著岳榮說道:“你也叫唐叔就可以。”
岳榮原本還想著要叫什么呢,畢竟,他和唐敘白是一個輩分的,可是,他又是秦翡燃的侄子,不得不說,當(dāng)初岳老爺子讓岳榮這么一認(rèn)親,京城的輩分關(guān)系還真是亂了,不過,顯然秦翡燃并不在意這些,也正如秦翡燃所說,他和秦翡燃之間的關(guān)系,和其他人并不想干,當(dāng)然,這里面的其他人并不包括齊之衍,從這一點上就能夠看出來齊之衍在秦翡燃的心里的重量。
“唐叔。”
唐遵也挺唐敘白說過秦翡燃對于這個岳榮有多看中,而且,最近齊氏的動作明顯就是為岳榮拿下岳家做沖鋒,這樣的關(guān)系唐遵自然是不會輕看了岳榮,笑的和藹:“好好好,這才多長時間不見,岳榮當(dāng)真是長大了不少呢?!?br />
“都是小姑姑教的好?!痹罉s靦腆的一笑。
唐遵笑了笑,看向齊之衍和秦翡燃,壓低聲音問道:“你們這次打算怎么辦?要出手嗎?”
齊之衍看著唐遵點頭說道:“勢在必得?!?br />
唐遵一聽齊之衍這句話就明白了,也有些嘆息,說實話,他們唐家原本也是打算出手的,就算是十一家吃不下,但是幾家應(yīng)該也是沒有問題的,畢竟,岳家這次出手的十一家子公司都是業(yè)內(nèi)知名的,拿下來就是賺了,但是,齊之衍這句話雖然是在回答他,卻也是在告訴他唐家就不要插手了。
其實,唐遵這么問,齊之衍也是明白問什么,這才有了這樣的答案,他們這些人說話,從來不會直說。
秦翡燃在旁邊暗暗的翻了個白眼,湊到岳榮耳邊,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聽見了嗎?這就是京城圈子里的人說話的技術(shù),好好學(xué)著吧,雖然不算是學(xué)好,但是,誰讓你在這個圈子里呢?!?br />
岳榮認(rèn)真的點點頭,聽的越發(fā)仔細(xì)。
倒是唐敘白十分爽快的問道:“齊哥,嫂子,有什么需要我們唐家做的你就直說就行。”
齊之衍笑了笑,說道:“好的?!?br />
雖然齊之衍這樣說,但是,其實也確實是用不上唐家。
唐遵早就知道自己的傻兒子是怎么入了齊之衍的眼,所以,也并不阻止,在唐遵看來,他這個兒子唯一能夠繼承唐家的理由就是抱上了齊之衍的大腿,雖然唐遵很不想承認(rèn),但是這就是事實,也是整個唐家對于將來唐敘白繼承唐家掌權(quán)人沒有意見的唯一原因,畢竟,齊之衍的大腿可不是誰都能抱得了的。
唐遵想到這里也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難過。
很快,座位就全都坐滿了,拍賣也正式開始了,岳家人也沒有那么多話了,畢竟,連家底都拿出來拍賣了,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可以說是很丟臉了,岳家人的臉色也都是十分不好。
秦翡燃能想象這場拍賣會的激烈,但是,秦翡燃怎么也沒有想到會這么激烈,只是一開始眾人就已經(jīng)把價格抬到了一個難以接受的高度,看來,對于岳家,京城圈子里的很多人都抱著要咬一口的心態(tài)了,這還只是子公司,若是換做岳家,估計著京城圈子里的人都要瘋了。
秦翡燃和齊之衍對視一眼,齊之衍繼續(xù)加價,秦翡燃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并沒有看見有關(guān)京城圈子之外的勢力參與進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叫價的聲音越來越高,價格也越來越高,最終,這十一家子公司全都被齊之衍拍賣下來了,這也多虧齊氏實力雄厚,不然,要想把這十一家子公司全都吞下來,還真是要傷筋動骨了。
齊之衍這邊也松了一口氣,雖然超出了預(yù)算,但是,總歸是順利的拿下來了這十一家子公司。
周圍的人紛紛鼓掌祝賀,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都不能讓齊之衍挑出錯誤來。
齊之衍看向秦翡燃微微一笑,剛要說什么,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齊之衍看著上面趙書明的名字,到底還是接聽了。
“什么?”電話那邊的趙書明不知道說了什么,齊之衍面上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但是,這個語氣明顯是凝重的,不過,聲音很小,也就一旁的秦翡燃聽見了。
秦翡燃立刻看向齊之衍,滿眼疑問。
齊之衍掛了電話,目光看向秦翡燃,眸子里帶著凝重。
“出什么事了?”秦翡燃低聲問道。
齊之衍在秦翡燃的耳邊輕聲說道:“齊氏之前投資在國外投資的一項重大項目突然遭到撤資,現(xiàn)在務(wù)必馬上需要投入一大筆資金進去,不然,齊氏內(nèi)部恐怕會出現(xiàn)問題,資金鏈也會斷掉,情況比較嚴(yán)重?!?br />
秦翡燃聽完,瞇起眼睛:“釜底抽薪啊。”
秦翡燃和齊之衍兩個人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恐怕對方早打算讓齊家拿下這十一家子公司,在這個時候直接對齊氏出手,讓齊之衍陷入兩難的境地,畢竟,這筆資金對于齊之衍或者秦翡燃兩個來說,其實都不是太難拿出來的數(shù)目,但是,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這筆資金是急需的,若是現(xiàn)在再調(diào)根本就來不及,所以,齊之衍只能二選一,保齊氏,就要把岳家棄了,保岳家,齊氏酒會出現(xiàn)重大的危機,最重要的是這個項目是非常重要的,不僅僅是對齊氏,也是對華國,不然,齊之衍都不用和秦翡燃說這些煩心事就可以做出決斷了。
161.
秦翡燃和齊之衍兩個人都沉默了,但是,兩個人的表情卻看不出一點不對勁兒來。
上面主持人說的頭頭是道,岳建國臉色雖然不好,但是講的也十分得體,周圍人全都是鼓掌祝賀的看著齊之衍。
可是,只有秦翡燃和齊之衍兩個人頭腦風(fēng)暴式的轉(zhuǎn)動起來了,這么大的一筆資金,其實,其實很多人都是可以拿出來的,可是,要在這么短時間之內(nèi)拿出來是絕對不可能,這也是為什么每次拍賣會都要提前很長時間通知下來,因為他們抽調(diào)資金是需要時間的,這么一大筆資金,不要說現(xiàn)在沒有辦法抽調(diào)過來,就算是在給齊之衍和秦翡燃一天的時間都不太可能。
這一下子齊之衍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應(yīng)該說更難的境地,因為齊之衍沒有選擇,對方撤出的項目事關(guān)華國,齊之衍不可能看著它出事,岳家是勢必要舍棄的,不僅如此,齊家的聲譽也會受到損害,成為京城圈子里的笑話,畢竟,拍賣會上給不出錢這種事情已經(jīng)是幾十年沒有出現(xiàn)過的了。
齊之衍輕嘆一口氣,低聲對著秦翡燃說道:“也怪我這次沒有想的周全,如果之前聽你的從林慕戍那邊調(diào)出一部分資金就對了?!?br />
秦翡燃搖頭說道:“這次的資料是岳榮負(fù)責(zé)的,其中必定是有誤差的,如果是你全權(quán)接手的話恐怕出不來這方面的差錯,預(yù)算就已經(jīng)錯了,多出這么多來,就算是昨天調(diào)過來一部分資金,今天這個窟窿也是填不滿的,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怪不得你。”
秦翡燃明白,因為她有意培養(yǎng)岳榮,所以,很多事情齊之衍都放手交給岳榮,錯了不要緊,記住教訓(xùn)學(xué)會處理才是一種長大,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這次的過錯是需要他們承擔(dān)的。
而且,齊之衍之前在國外的那個項目秦翡燃是知道的,那個項目關(guān)系重大是出于保密之中,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對方卻能夠插手到那個項目里,足以證明對方的勢力不容小覷,而他們沒有正視這場博弈,輸了,也是理所當(dāng)然,他們還承擔(dān)的起。
“接下來,就是交易事宜了,還請齊之衍齊總上臺?!敝鞒秩诵χf道。
周圍的人紛紛朝著齊之衍這邊看過來,一旁的唐遵和唐敘白父子倆激動的鼓著掌,滿臉笑意和祝福。
岳榮也是笑著看著齊之衍和秦翡燃。
齊之衍和秦翡燃兩個人對視一眼,鼓掌聲久久不停,齊之衍也久久未動,手機里是趙書明不斷發(fā)過來的消息。
時間久了,周圍的人也覺出不對勁兒來了,掌聲漸漸消失。
秦翡燃手里握著手機,心里一直在猶豫,這筆錢她是可以弄過來的,不過,手段肯定不是被法律允許的,若只是時間問題的話,換做平時她就動手了,但是,現(xiàn)在暗處明顯有人盯著,秦翡燃很明白,她若是真的動了,風(fēng)險性是很大的,但是,她若是不動,就這么看著齊之衍被人嘲笑,秦翡燃是第一個受不了的。
秦翡燃剛要說話,她的手機就響起來了,是關(guān)沫之的消息,秦翡燃低頭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句話:“秦翡燃,不要參加拍賣會?!?br />
秦翡燃看著上面的這句話,眼睛瞇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怎么,齊少是拿不出這么多錢來了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朝著那個聲音看了過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場很多人都是認(rèn)識的,是丁家的那個私生子,如今的丁家掌權(quán)人丁峰駿。
不得不說,這個丁峰駿在京城也算是一號有名的人物,和齊之衍他們這些天之驕子是不能比的,這兩者也是沒有可比性的,不僅僅是因為丁峰駿是一個私生子的身份問題,更是因為丁峰駿的狠毒,如果說去年下半年京城的消息全都是和秦翡燃有關(guān),那么去年上半年京城的消息可全都是這個丁俊峰了。
這人可是把自己的親生父親和兄弟親手送進監(jiān)牢里的人,然后把丁家一眾有血親的人一個都沒放過,可以說是踩著丁家人的血登上丁家掌權(quán)人的這個位置,并且在他繼承這個位置之后,一舉把丁家從中層家族變成了上層級別的家族,不管是手段還是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也是令人膽寒的。
當(dāng)然,不管丁俊峰這個人怎么樣,他無疑是成功的。
只是,不管齊之衍現(xiàn)在是怎么樣,丁俊峰都不該說這話,這話一出,就算是把齊之衍得罪了,這絕對不是明智的。
不過,眾人朝著齊之衍看過去,雖然看不出齊之衍在想什么,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齊之衍那邊恐怕是真的出事了。
唐敘白顯然是沒有意識到,聽見丁俊峰這句話,齊之衍還沒說什么,唐敘白就忍不住了,立刻回懟道:“你以為都是你丁家啊,這點錢我齊哥怎么可能拿不出來,對吧,齊哥。”
唐敘白說完還反問了一句齊之衍。
秦翡燃若不是知道唐敘白腦子不好,她都懷疑唐敘白是在嘲諷齊之衍呢。
唐遵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來了,趕緊把自己兒子拉著坐下來,狠狠地瞪了一眼唐敘白,低聲斥責(zé)道:“閉嘴吧你?!?br />
唐遵說完,快速的看了一眼齊之衍,見齊之衍并沒有把唐敘白的話往心里去,立刻松了一口氣,看著自家兒子,一時間不知道應(yīng)該高興還是難過唐敘白頭腦簡單到人盡皆知的事情。
唐敘白看了一眼他爸,又看了一眼他齊哥,再看了一眼他嫂子,閉嘴了。
周圍已經(jīng)開始議論紛紛了,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還是可以聽見的。
齊之衍站了起來,開口說道:“不錯,我這邊的資金確實是出了問題。”
齊之衍話音一落,周圍議論的聲音更大了,就連臺上站著的岳建國也是嗤了一聲,主持人也有些錯愕,要知道,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幾十年沒有聽說過了。
在場的人都明白,齊之衍恐怕是被人算計了,不然,齊之衍也不可能這么傻,在明知道自己的資金不到位的情況下還全部拍賣下來,不過,能夠算計齊之衍的人,也是自從齊之衍出生以來是沒有見過的,一時間,他們倒是都想要知道這位不怕死的人是誰,真是敢得罪。
齊之衍這算是個開了天窗了。
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岳榮也是愣愣的看著齊之衍,目光又轉(zhuǎn)向秦翡燃,有些擔(dān)心,結(jié)果,秦翡燃的表情和平時一樣,壓根就看不出什么,就連齊之衍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從容淡然的模樣,仿佛他就是說了一句無傷大雅的話一般,看著兩個人的樣子,岳榮也立刻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在場的人面色各異,心思各異,但是都隱藏的很好,雖然看了齊之衍的笑話,但是,他們也明白,這并不會對齊之衍造成任何陰影,只是在岳家這場博弈之中,秦翡燃和齊之衍算是輸給了對岳家出手的人而已。
主持人還是反應(yīng)迅速的,立刻說道:“齊少,如果您沒有辦法支付,那么將會扣除這次叫價一半的費用,當(dāng)然,只要在一個月之內(nèi)支付完畢就可以,而這次的十一家子公司將會重新拍賣,您看,可以嗎?”
主持人經(jīng)常主持這類的活動,自然是明白齊家不可能沒有錢,只是今天沒有罷了,至于為什么會沒有,那就不是他可以隨意猜測的了。
齊之衍剛要點頭,后面的關(guān)嫻之直接站起來了,對著齊之衍笑著說道:“齊之衍,如果你的資金今天沒有辦法到位的話,我們關(guān)家可以幫你支付一部分,雖然十一家吃不下,但是五家還是可以的?!?br />
關(guān)嫻之突然開口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也沒有想到關(guān)家這次準(zhǔn)備了這么多的資金,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關(guān)嫻之和齊之衍之間的交情可沒有這么大,而且,這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沒看見就連齊之衍旁邊的唐家都沒有說話嗎?
那么關(guān)嫻之在這種情況下幫齊之衍就有些值得深思了。
秦翡燃不悅的扭頭看向關(guān)嫻之,眼睛瞇了起來,直接說道:“不用了,我們?nèi)绻鸵患?,五家,沒有必要?!?br />
秦翡燃這話說的到?jīng)]有錯,如果說這十一家全都落到了京城圈子里的人手里,那么倒沒有什么事情,可是,但凡有一家落到了那個背后之人的手里,那么對于秦翡燃來說就都沒有意義了。
而顯然,對方是勢在必得,所以,這個時候再搶這些完全是沒有必要的。
關(guān)嫻之沒想到齊之衍還沒有說話,秦翡燃倒是先給了她答案,關(guān)嫻之目光看向齊之衍,見齊之衍完全沒有反駁的意思,目光暗了暗,繼續(xù)說道:“秦小姐,我和齊之衍這么多年的朋友了,沒有別的意思,這么多年拍賣會上第一次開天窗,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但凡秦小姐為了齊之衍多多著想一下,秦小姐就不會這么快拒絕我。”
齊之衍聽聞直接摟著秦翡燃肩膀,扭頭對著關(guān)嫻之說道:“我的事情就不勞關(guān)小姐費心了,我和關(guān)小姐雖然很早就認(rèn)識了,但是,除了工作上的事情確實是沒有多少交集,要說朋友這個詞來形容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想,這并不準(zhǔn)確,所以,多謝關(guān)小姐的好意了?!?br />
齊之衍這話說的彬彬有禮的,但是,其實誰聽不出來齊之衍這話有多銳利,關(guān)系撇的一干二凈,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也一點面子也沒給關(guān)嫻之留。
一時間,所有人都朝著關(guān)嫻之看過去,要他們說,關(guān)嫻之如果和齊之衍關(guān)系可以,做了這一步,雖然令人多想,卻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可是,如果就如齊之衍所說,他們的關(guān)系并沒有很好,那么關(guān)嫻之這話說的就不合適了,這分明是有些上趕著了,到底為了什么,京城圈子里的這些人多少也是有些猜想的。
這般一想,周圍的人又朝著秦翡燃看過去,果然,就看見秦翡燃不太愉悅的面色了,不過,齊之衍親自辟謠,手撕曖昧,也是對秦翡燃夠堅定不移了,這要是換做其他人,有關(guān)嫻之這樣的人愛慕,說出去都是一種炫耀的資本了。
關(guān)嫻之的臉色也不好看,但是,畢竟現(xiàn)在這么多人看著,關(guān)嫻之也不能沒了風(fēng)度,不然,之后有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她都能夠想象到,只是關(guān)嫻之怎么也沒有想到齊之衍連這個面子都不給她留,要知道,以前就算是關(guān)嫻之暗示一些話,齊之衍也都不會理會的,不過,為了什么關(guān)嫻之也是清楚的,目光朝著秦翡燃看過去,眸子里的暗涌令人看不清楚,面上卻依舊得體,輕笑一聲:“我以為這么多年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倒是我自己多想了,既然如此,那么我尊重齊之衍你的意思,這件事情是我失了分寸,抱歉了,秦小姐,我在這里也和你說一句抱歉?!?br />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關(guān)嫻之這番話都是不得不讓人佩服的。
秦翡燃點點頭,還是強調(diào)了一句:“不過,關(guān)小姐,我們確實是不需要?!?br />
在秦翡燃看來,輸就是輸了,人生在世,怎么可能都是贏的?他們還輸?shù)闷?,之后,贏回來就是了,開局第一步而已,要知道,一盤棋,看的從來都不是開始,而是結(jié)局。
秦翡燃是灑脫的,齊之衍是理智的,但是,顯然在場上有人是看不得他們委屈的。
唐敘白第一個不服了,他是知道之前秦翡燃因為關(guān)嫻之這個人生氣的事情的,現(xiàn)在關(guān)嫻之這么跳出來,雖然不知道關(guān)嫻之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但是齊之衍是絕對不能接受的,別說齊之衍不能接受了,他現(xiàn)在就不能接受。
唐敘白直接站起來了,立刻說道:“多謝關(guān)小姐好意了,我齊哥現(xiàn)在資金上是出了些問題,但是,有我們這群兄弟在,也用不著關(guān)小姐出手,不然,把我們置于何地?!?br />
唐敘白這話說完,立刻看向不遠(yuǎn)處的陸霄凌說道:“凌子,我這邊可以給齊哥拿下一家,你那邊呢?”
唐敘白說話的時候,陸霄凌這些人就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等唐敘白這話說出來的時候,他們的臉色都黑了,尤其是被點名的陸霄凌,只覺得丟人的要命,陸霄凌看著齊之衍和秦翡燃兩個人明顯頭疼的模樣,還有唐遵那恨不得宰了唐敘白的目光,陸霄凌無奈的站起來,很想告訴唐敘白現(xiàn)在是什么場合,這種場合你給齊哥湊錢,還是這么理直氣壯的找好幾家先湊,你是丟你的臉還是丟齊哥的臉啊。
知道的你是齊哥的發(fā)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齊之衍是死對頭呢,這簡直就是往死了坑。
不過,唐敘白已經(jīng)這么說了,當(dāng)著京城圈子里的人說出來的話,這湊上了也就是鬧個笑話,這湊不上才是最丟人的。
陸霄凌目光死死的盯著唐敘白,咬牙切齒的說道:“兩個?!?br />
說完,陸霄凌捂著臉直接坐了下來,然后明顯的感覺到坐在自己旁邊的徐青山已經(jīng)低了下去,看樣子是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顯然,唐敘白這個傻子的朋友也就是他們幾個,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這一次,他們這一派的人恐怕都得丟一遍人才行。
所以說,他們當(dāng)初為什么要和唐敘白這個傻子做朋友,他們的智商都是在線的啊?
尤其是他齊哥英明一世,全都?xì)г诹诉@貨的手上。
“徐青山,你呢?!?br />
“草……”饒是徐青山這么有素質(zhì)的一個人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口吐芬芳,感受著周圍的目光,身體明顯一僵,捂著臉生無可戀的舉起了兩根手指頭。
唐敘白滿意了,目光離開了徐青山朝著別處看過去,所到之處人人害怕。
秦翡燃一開始覺得挺丟人的,畢竟,這種事情絕對是全世界百年以來第一次發(fā)生,不過,臉已經(jīng)丟了,秦翡燃也就沒什么感覺了,畢竟,她向來皮厚,丟臉這種事情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所以,很快秦翡燃就用看戲的目光看著唐敘白霍霍這群人,雖然這里面有她家老齊。
但是,不得不說,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是真的挺有意思的,如果不是顧及著他旁邊的齊之衍那張陰沉難看的臉,秦翡燃恐怕是要笑出聲來了。
看著這群京城圈子里權(quán)貴之人,這個時候一個個都像是不想被老師點名的學(xué)生一樣,紛紛低著頭,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就算是和唐敘白不熟的人也一個個的都緊張起來了,這貨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誰知道他會不會不顧交情就把你算上,一時間人人自危。
竟然都是被唐敘白給嚇得。
要說這里面臉色最難看的絕對是唐遵了,直接慣了一口涼水,強按下宰了唐敘白的心,太丟人了。
關(guān)嫻之也是一臉懵的看著唐敘白,顯然是不知道唐敘白這是唱的哪出戲。
這群人在心理素質(zhì)這方面,除了秦翡燃,那就是周禮了,周禮聽著陸霄凌和徐青山兩個被點的名字,自己倒是坦然了,壓根就不用唐敘白喊,直接站起來,對著唐敘白說道:“我這邊可以挪出五家的資金?!?br />
其實五家對于周禮來說是有些吃力的,他壓根就沒有準(zhǔn)備太多,畢竟,他看之前的局勢,齊之衍明顯是勢在必得,所以,他壓根就沒有打算參與這場拍賣會,誰想到齊之衍那邊居然出了意外,不過,他實在是看不得唐敘白在這里給他們這群人丟人了,索性就強加了一家的資金。
再者,周禮眼睛瞇起來朝著關(guān)嫻之看過去,眸子里閃過一絲冷意。
唐敘白壓根就沒有意識到周圍氣氛的不對勁兒,一聽周禮的話,立刻樂了,笑道:“好了,這就十家了,還有一家,咱們就幫齊哥拿下來了,還有誰?”
這話一問出來,誰也不說話了,不是不給齊之衍這個面子,也不是擔(dān)心這個錢,只是單純的覺得丟不起這個人,當(dāng)然,這個時候也看出來關(guān)系深淺了,真的,關(guān)系差一點都不想跟著丟這個臉。
“如果沒有,就給我好了?!?br />
一個磁性的男聲從后面?zhèn)鬟^來,眾人朝著后面看過去,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英俊的面容,棱角分明的五官,目露冷冽和兇色,舉手投足之間帶著霸氣和不羈。
京城圈子里沒有這號人物,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一時間,整個會場全都安靜下來了,一個個全都看著男人。
男人站了起來,一步步朝著前面走了過去,站定之后,前面的人這才看清楚男人的面容,認(rèn)識他的人紛紛一怔。
唐敘白被這種目光直視也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往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自家齊哥到底還是大著膽子問了一句:“你誰???”
這句話剛說完,唐敘白就被他爸唐遵狠狠地拉到了自己的后面,看著他爸這個舉動,唐敘白也知道這人恐怕不好惹,趕緊往他齊哥那邊挪了一下,不過中間有他爸擋著,唐敘白還真是挪不過去,小表情里帶著警惕和畏懼。
男人看著唐敘白輕笑一聲,銳利的眸子如同看一頭獵物一般帶著侵略性的說道:“我啊,我就是想要把孟家弄死的人啊?!?br />
這話是笑著說的,可是,卻讓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涼意。
男人歪了歪頭,嘴角帶著肆意冷冽的笑容,看著唐敘白繼續(xù)說道:“可是偏偏,齊之衍跟我過不去,所以,我才不得不對齊氏出手,到?jīng)]想到,他還有你這么個朋友,真是……幸運?!?br />
‘幸運’這兩字從男人口里說出來,倒是有些其他意味,在場的人都能夠聽出來,當(dāng)然,也都是很認(rèn)同。
不過,他們也看出來了,這個男人這一次雖然是沖著岳家來的,卻也對上了齊之衍,一時間,在場的人全都噤了聲,目光似有似無的朝著齊之衍看過去。
齊之衍目光也沉了沉,他認(rèn)識這個人,更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人朝著岳家出手的,不遠(yuǎn)萬里,不擇手段,非要毀了岳家。
秦翡燃從這人出聲開始就有些愣住了,等到這個人走到前面來,說了半天的話,秦翡燃這才回過神來,愣愣的從齊之衍后面伸出頭,喊了一聲:“哥?”
162.
“哥?”
秦翡燃一個稱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有些是沒有聽清楚的,有些是聽清楚了,但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沒有聽清楚。
齊之衍也是扭頭看向秦翡燃,滿目疑惑。
這里面表情變得最大的就是面前站著的這個男人,在看見秦翡燃的一瞬間一雙眼睛全都瞪了起來,里面的兇狠之色立刻沒有了,全都是錯愕。
周圍的人看著男人秒變的臉色,一個個也全都有些不明所以,紛紛朝著秦翡燃看過去了。
他們坐在前面的這些人有很多都是認(rèn)識面前的男人的,這個男人在國外是很有名的,尤其是東南部,那就是土皇帝級別的人物,這人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說實話,他們都有些驚訝,但是更多的是防備,這人的口碑不僅不好,還令人聞風(fēng)喪膽,結(jié)果,現(xiàn)在顯然是認(rèn)識秦翡燃的,想到秦翡燃之前喊出來的那個稱呼,認(rèn)識男人的人都覺得應(yīng)該是他們多想了,畢竟,兩個人的年齡差也太大了,不過,現(xiàn)在最讓他們好奇的是,秦翡燃怎么會認(rèn)識這個人的。
男人看見秦翡燃被驚到了,立刻上前。
齊之衍幾乎是下意識的擋在了秦翡燃的前面,伸手護著秦翡燃,警惕的看著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但是,他的身手齊之衍是一點也不敢小看的。
男人看了一眼齊之衍,到底沒有顧得上和齊之衍較這個真,只是越過齊之衍,看向秦翡燃,脫口問道:“你怎么在這?”
男人這話一出,在場人全都看向了秦翡燃,這下他們算是承認(rèn)了,這個男人是真的認(rèn)識秦翡燃,一時間,在場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了兩個人身上。
“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秦翡燃眼底已經(jīng)帶著一點怒火了,因為她雖然這樣問,但是已經(jīng)想到了這個男人為什么會在這里,不過,顯然,秦翡燃還在等這個男人自己說出來。
“我當(dāng)然是有事才過來的啊,你為什么在這里啊?”男人立刻問道。
“你告訴我,你有什么事情?”秦翡燃強忍著自己的怒火,把擋在自己前面的齊之衍扒拉到一旁,看著男人。
男人似乎也看出來了秦翡燃有些生氣,所以,也沒打哈哈,直接說道:“就是我和岳家之間的一點私事,這次過來徹底解決了,你現(xiàn)在該說你了,你來做什么?”
秦翡燃咬牙切齒的看著男人,在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秦翡燃單身撐著桌面直接跳過去了,一下子落在男人面前,怒目切齒的抓著男人的胳膊,連踢帶踹的朝著男人打過去,揮著拳頭咬著牙,下手一點也不留情,怒聲道:“我來做什么,杜博生,我來處理你?!?br />
“艸……你還有臉問,我今天跟你拼了。”
“你丫的,就從來沒有干過正事,我讓你處理,我讓你處理。”
“我TM的認(rèn)識你才是我的‘幸運’,你這個老混蛋,我讓你笑,我讓你嘚瑟,我讓你過來沒事找事。”
……
秦翡燃突然的暴躁讓所有人都是一驚,在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秦翡燃已經(jīng)把杜博生壓在桌子上打了,那架勢就差上嘴咬了,也看得出來秦翡燃是真的氣瘋了。
杜博生也是一邊躲著一邊擋著,嗷嗷大叫:“你瘋了,你趕緊放開,你起來,你再不起來我動手?!?br />
“你動啊,我怕你不成,你除了會動手還會做什么,暴力分子。”
“這話應(yīng)該是說你吧,我怎么找你了,你上來就像狗一樣的撲過來,你趕緊給我起來,我不客氣了。”
“媽的,我讓你客氣了,你客氣過嗎?你真敢動手啊你,你都知道撞人了你,你特么的怎么不撞死我呢。”
“靠,打死我了,疼啊,你輕點,我告訴你秦翡燃你再來我就真動手啊,艸,你往哪打啊,你想廢了我啊。”
“我不止想廢了你,我還想讓你斷子絕孫呢?!?br />
“你起來,你這條瘋狗,我再不起來我真還手,我怎么惹你了,滾。”
“啊,你丫的,你敢薅我頭發(fā)了是吧,我咬死你?!?br />
“誰怕誰,來啊。”
……
看著兩個人如同兩個潑婦一樣的薅頭發(fā)撓臉的模樣,在場的人全都呆住了,還是齊之衍在看見杜博生抓秦翡燃頭發(fā)的時候快速的反應(yīng)過來,從桌子上跳過去,趕緊將兩個人拉開,當(dāng)然,拉的時候齊之衍拉的是杜博生的手,以至于秦翡燃在杜博生的臉上撓了好幾條血道。
其他人也紛紛反應(yīng)過來,和齊之衍還有秦翡燃關(guān)系比較好的世家家族紛紛上前將兩個人拉開,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杜博生的身份了,都被秦翡燃打成這樣了,還有什么身份可言啊。
主要也是因為齊之衍拉偏架拉的太明顯了,那是一點也不敢碰秦翡燃,還死死的抓著杜博生。
幾個人將兩個人拉開,秦翡燃坐在地上雙手死死的薅著杜博生的頭發(fā),杜博生也不顧自己一大把年紀(jì)躺在地上抓著秦翡燃的頭發(fā),原本早晨齊之衍給秦翡燃梳的頭發(fā)這個時候也散作一團了,跟個瘋子似的。
“你給我放手?!倍挪┥F(xiàn)在一肚子氣,能不生氣嗎?秦翡燃當(dāng)著整個京城圈子里的人把他壓在地上打,他里子面子一下子全都沒了。
秦翡燃也是一肚子氣,尤其是想到岳榮前段時間的車禍,火氣更是壓不住了,怒吼一聲:“你先放我再放?!?br />
杜博生看著秦翡燃雙眼放著冷光的模樣,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當(dāng)初第一次和秦翡燃遇見的樣子,心里一顫,到底還是先放手了,感受著頭皮的疼痛,杜博生沒好氣的趕緊說道:“行了,我放了,你趕緊放開?!?br />
秦翡燃看著杜博生,手里狠狠地一薅,一把給杜博生薅下來一把頭發(fā),這才痛快了一些。
杜博生疼的捂著頭齜牙咧嘴的,掙開周圍抓著他的人,趕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惡狠狠的瞪著秦翡燃。
秦翡燃也被齊之衍和岳榮兩個人給扶了起來,氣喘吁吁的扒拉了一下?lián)踉谧约呵懊娴念^發(fā),也是咬牙切齒的看著杜博生。
齊之衍輕輕的給秦翡燃整理著頭發(fā),檢查了一下,見秦翡燃出了手腕上有些淤青倒是沒有什么傷口,這才松了一口氣。
再看看杜博生的樣子,也是頭疼的看著這兩個人,現(xiàn)在齊之衍算是確定了,這兩個人不僅僅是認(rèn)識,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不錯,這個時候齊之衍也想起來了,去年秦翡燃和秦家斷絕關(guān)系的時候,杜博生還發(fā)了聲明呢,這種關(guān)系,想必也不會太差,不過,打成這樣也真是沒把對方當(dāng)外人。
周圍的人也都大汗淋漓的樣子,誰也沒有想到給兩個人拉架也是這么艱難的事情,在場的人全都站起來了,紛紛觀看著。
在場的人認(rèn)識杜博生的人很少,都是圈子上層的人,但是卻大多都聽說過,所以,在秦翡燃喊出杜博生的名字之后,這些人全都愣住了,幾乎是腦袋空白的觀看了一場狗咬狗的打架。
杜博生掏出手機,打開相機看了一下自己的臉,果然已經(jīng)要不得了,除了撓的傷口之外還有不少牙印,杜博生氣的要命,對著秦翡燃指著自己的臉,怒聲說道:“你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打架往臉上打,你看看你給我撓的?!?br />
“你不是也沒有什么長進嗎?除了薅頭發(fā)還會什么?”秦翡燃也是氣得夠嗆,瞪著眼睛就一副要往上撲的樣子。
杜博生看著秦翡燃的模樣,嚇得往后退了兩步,捂著自己的胸口,粗喘了幾口氣,抬起手,也不想再和秦翡燃有什么身體上的接觸,心累的說道:“好好好,我錯了,小祖宗,你先說,我到底又哪里讓你看著不順眼了?”
杜博生現(xiàn)在整張臉都火辣辣的,這要是換做別人,杜博生早就一槍給斃了。
聽著杜博生這話,秦翡燃倒是沒什么感覺,她是聽?wèi)T了,可是其他人不同了。
齊之衍在秦翡燃和杜博生兩人之間看了一眼,護著秦翡燃的手收了回來。
唐敘白幾個人已經(jīng)瞪大了眼睛,杜博生啊,這可是杜博生啊,那個傳聞中看著別人不順眼就給扔出東南部的人,一時間幾個人看著秦翡燃的目光里都帶著心驚。
認(rèn)識杜博生的一眾人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杜博生,原本他們以為秦翡燃這次完了,誰都知道杜博生有多狠,你別說你打他了,你就算是背后罵了他,被他知道了他都能找上門弄死你的那種,這人在華國還好,不算是太有名,但是,在東南部那是真的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存在。
不過,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背后想要整死岳家的人居然是杜博生。
想到這里,周圍一眾人看向秦翡燃,因為他們也知道,想要保住岳家的人可是秦翡燃,聽著剛剛兩個人說話的意思,兩個人肯定是認(rèn)識的,只不過,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兩個人會怎么選擇。
其他人的在聽到這個男人是杜博生的時候就已經(jīng)震驚了,他們不認(rèn)識,但是杜博生的傳聞可是都聽過的,現(xiàn)在,這個男人被秦翡燃打成這樣,還是當(dāng)著他們整個京城圈子,不過,看杜博生的樣子似乎也不打算把秦翡燃怎么樣?所以,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秦翡燃怎么會認(rèn)識杜博生這樣的人物的?
一時間,所有人腦子里都是各種的疑惑,整個會所都是一片寂靜,就連岳家人這個時候都不敢說話了,岳建國頭上全都是冷汗,他也想要知道,他們岳家怎么招惹了這么一個人物。
秦翡燃緩了口氣,才沒有氣的背過去,指著杜博生開口說道:“你差點撞死的人是我大侄子,你想弄死的岳家是我保的,你打算處理的齊氏是我未婚夫的,你說你哪里讓我看的有一點順眼的地方,你這么能耐,你怎么不弄死我呢?”
杜博生整個人都懵了,指了指秦翡燃,又指了指旁邊的齊之衍,再指了指一旁的岳榮,隨即環(huán)繞一圈看著站在上面的岳建國,最后目光又回到了秦翡燃身上,張了張嘴,最后,看著秦翡燃也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你怎么還跟岳家扯上關(guān)系了?”
秦翡燃瞪著杜博生,咬牙切齒的說道:“要不是你我能跟岳家扯上什么關(guān)系???”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杜博生這下是真的不明白了。
別說杜博生不明白,在場上的沒有一個人是明白的。
秦翡燃白了杜博生一眼,立刻說道:“你先別說這個了,齊氏的那個項目是不是你弄得,趕緊的,你怎么給我撤的項目,怎么在給我補回去,這件事情先記著,岳家你先別動,回頭跟你說,先把拍賣會的事情解決了。”
杜博生現(xiàn)在是一頭霧水,不過看著秦翡燃這快要氣死過去的模樣也不敢說什么趕緊撥了電話出去,看了一眼齊之衍,然后對著電話那邊叮囑了一遍,這事好弄,齊之衍合作的項目就是他旗下的成品,所以,成不成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齊之衍那邊很快就收到了趙書明的消息,對著秦翡燃點點頭,輕聲說了一句:“解決了?!?br />
秦翡燃這才氣順了一點,不過,還是忍不住的狠狠地瞪了一眼杜博生,她說怎么查都查不到呢,原來是這老家伙給弄的,要是他還真差不到,這人手段向來不一般,他要是不想讓人查到,那就是真的難,再者她和齊之衍兩個人都沒想到杜博生身上去,就算是國外,也沒忘東南部去想,畢竟這人可不是什么干凈的人,也很少插手像京圈這種規(guī)則多的圈子。
他們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會場上卻是一片凌亂,很多人都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幾個德高望重的人見秦翡燃這邊的事情解決了也快速的讓岳家那邊重新進入流程。
眾人紛紛坐下,杜博生沒有回去,而是占了岳榮的位置,岳榮看了一眼秦翡燃,他是有些害怕杜博生的,他畢竟之前在國外,對于杜博生這個人的名號聽說的比京城圈子里的這些子弟更多,很清楚這個人有多可怕。
秦翡燃見此,對著岳榮說道:“坐他旁邊,沒事?!?br />
岳榮雖然害怕,卻還是點頭坐下來了,看著杜博生的花了的臉,再看看秦翡燃,安全感增加了不少。
拍賣會繼續(xù)進行,主持人目光看向齊之衍,開口問道:“齊少,您是打算如何?”
聽杜博生的意思,齊氏那邊的問題是他搞出來的,剛剛在秦翡燃的一頓打之后也老老實實的退了步,給齊氏解決了,那么現(xiàn)在齊之衍的資金應(yīng)該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不只是主持人這樣想,周圍的人都是這樣想。
果然,齊之衍站起來,點頭說道:“我還是拍下來,資金立刻給岳家打過去?!?br />
不過,秦翡燃并不是這樣想,齊之衍這話剛說完,袖子就被秦翡燃給拉住了,齊之衍原本想要上去的腳步也停住了,低頭看著秦翡燃,眼底帶著詢問的意思。
周圍的人也都看過來了,看看秦翡燃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一個拍賣會都能讓秦翡燃給折騰成這樣,他們也是挺佩服的。
最讓他們佩服的還是秦翡燃的人脈,沒看見人家杜博生被當(dāng)眾打成那樣之后還老老實實的坐在秦翡燃旁邊嗎?
就這樣,誰敢惹?
秦翡燃拉住齊之衍,推了一下旁邊的杜博生,說道:“你別上去,讓他去,讓他給錢,他錢多燒得慌,讓他給?!?br />
這下,誰也想不明白秦翡燃要做什么了,連杜博生這個當(dāng)事人都想不明白,倒是齊之衍十分聽話的坐了下來,對著杜博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杜博生看著秦翡燃,眼底也是帶著詢問的意味,指著自己:“我?”
秦翡燃點點頭,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想要嗎?給你了,本來就是你家的事情,憑什么花我家的錢?!?br />
一旁的齊之衍聽著秦翡燃的這句話,嘴角勾了起來,笑容十分燦爛。
杜博生卻是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聽話的走了上去,最后在一眾不解困惑的目光下給岳家那邊把資金打了過去,他這次來就是準(zhǔn)備拿下這十一個子公司的,所以,資金這方面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而且,他也確實是錢多的燒得慌,這一點上秦翡燃還是很了解他的。
不過,東西他是費盡心機的拿到手了,現(xiàn)在反而是不知道怎么辦了,秦翡燃已經(jīng)插手了,說的話也是不清不楚,他現(xiàn)在拿著這幾個合同都有些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了,沒有什么勝利的感覺,只能一頭霧水的看著秦翡燃,像極了傻子。
不要說杜博生這種感覺了,就連在場所有人現(xiàn)在都不明白現(xiàn)在怎么就變成了這種情況,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啊。
所以說,現(xiàn)在岳家是什么情況?秦翡燃這是保還是不保了?
就連站在臺上的岳建國也是忐忑不安的看向秦翡燃,所以說,人之所以有恃無恐,不過就是因為覺得有后路可退罷了,而岳建國分明是敵視秦翡燃,卻偏偏又知道秦翡燃會保岳家,所以岳家人才敢?guī)状翁翎吳佤淙?,可是現(xiàn)在秦翡燃直接把這十一家子公司讓給杜博生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秦翡燃在想什么了,這個時候不只是岳建國就連岳家也是慌了,他們敵視秦翡燃,卻又擔(dān)心秦翡燃真的不管。
倒也真是可憐又可恨。
拍賣會結(jié)束,但是所有人都沒有動,全都朝著秦翡燃和杜博生這邊看過來,眼睛里都帶著探究的意味,因為現(xiàn)在誰也摸不清秦翡燃是什么路子了,而齊之衍明顯就是妻管嚴(yán)的代表,人家說什么他就聽什么,站在旁邊老老實實的,什么也不問,看的他們都挺著急的。
最重要的是,岳家的變動關(guān)系著整個京城圈子,他們也想要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
最后還是唐遵當(dāng)了這個出頭人,笑呵呵的對著秦翡燃說道:“這位是杜博生杜先生吧,沒想到秦翡燃你和杜先生也認(rèn)識啊。”
唐遵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全都豎起來耳朵聽著。
秦翡燃也知道他們是什么意思,也不想讓這些人誤會,不然,以京城圈子里這些人腦袋里的彎彎繞繞不知道又要胡思亂想到什么程度,到時候別平白出現(xiàn)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秦翡燃也沒有繞圈子,直接說道:“嗯,唐叔,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哥,杜博生?!?br />
說著,秦翡燃拉了一下杜博生的胳膊,到底給了好臉色:“這是唐遵唐叔。”
杜博生在別人面前還是板著一張臉,倒不是故意的,他這人,臉就長成這樣,沒有辦法,杜博生雖然不喜歡人際交往這一塊,但是,秦翡燃介紹的,他還是要給這個面子的,而且,唐遵他也是知道的,點點頭,道了一句:“唐先生?!?br />
唐遵也笑著點點頭。
眾人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是,聽見秦翡燃給唐遵的介紹的時候,也都是震驚的表情。
哥?
這年齡差,應(yīng)該是叔吧?
不過,在場上的人反應(yīng)最大的還是孟家的孟嚴(yán)和跟在秦正清身邊的秦時,兩個人臉色變化太過明顯。
齊之衍也是好奇的看向秦翡燃,也有些想不明白兩個人這個輩分是怎么論的,關(guān)鍵是,秦翡燃怎么和杜博生有的關(guān)系?
秦翡燃一眼就掃到了齊之衍的表情,對著齊之衍開口解釋道:“我很小的時候就和他認(rèn)識了,拜了兄妹的,跟親沒什么差別?!?br />
秦翡燃說完,看向杜博生說道:“這是我未婚夫,齊之衍?!?br />
其實,從杜博生坐在秦翡燃旁邊之后就一直盯著齊之衍看,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善,這個時候聽見秦翡燃的介紹,在看看秦翡燃看著齊之衍的眼神,杜博生就知道自家的白菜被拱了,皮笑肉不笑的對著齊之衍伸出手:“齊之衍啊,久仰大名?!?br />
齊之衍自然是看出了杜博生的表情,不過,也知道秦翡燃對杜博生恐怕就是當(dāng)做親哥一樣對待了,和秦家不同,和孟家不同,所以,齊之衍對于杜博生還是很感激的,也就沒有在意,笑著握上了杜博生的手,一瞬間,齊之衍就感覺到了手上傳來的疼痛,不過,齊之衍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笑的依舊柔和:“杜哥,久仰大名?!?br />
縱觀整個京城圈子里能讓齊之衍喊一聲哥的還真是沒有,不過,杜博生這個年紀(jì),其實若是真不算秦翡燃這邊的關(guān)系,齊之衍也該喊一聲杜叔的,齊之衍自己也沒有想到,和秦翡燃在一起后他的輩分總是在往上長的。
秦翡燃掃了一眼杜博生和齊之衍握著的兩只手,不客氣的在杜博生的胳膊上拍了一下,警告的說道:“差不多得了。”
杜博生看了一眼秦翡燃,恨鐵不成鋼的松開了手。
三個人之間的暗潮涌動,讓周圍的人看的津津有味,不過,他們也算是看出來了杜博生和秦翡燃的關(guān)系有多不一般了。
一時間,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到唐遵身上,暗示的意思十分明顯了。
唐遵應(yīng)著頭皮的上前,扯出一個笑容,對著秦翡燃別有深意的說道:“看出來你和杜先生應(yīng)該是很親的,這么大的利益都讓出來了?!?br />
秦翡燃看著唐遵笑道:“因為結(jié)果都一樣,讓不讓的也就都無所謂了,與其讓我們家齊之衍花錢,倒不如讓他自己花錢,反正最后岳家都是要留給岳榮的?!?br />
秦翡燃這句話可謂是說的很不客氣了,畢竟,岳榮和岳家鬧翻的事情是眾所周知的,當(dāng)然,秦翡燃要保岳家,大家也都知道是為了給岳榮留下岳家的底蘊,但是,現(xiàn)在畢竟岳家代理的掌權(quán)人還是岳建國,秦翡燃當(dāng)眾說出這話也是沒有顧忌岳家人的臉面。
不過,秦翡燃有這個實力就是了,而且,岳家能到現(xiàn)在都沒有被京城圈子里的人動,其實很多原因也是因為秦翡燃,京城圈子里的人在這將近一年來在秦翡燃的身上有過很多的教訓(xùn),他們也都不愿意觸秦翡燃這個霉頭。
不過,秦翡燃這句話也明確的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就是代表著杜博生的態(tài)度,她秦翡燃是支持岳榮的,那么杜博生這個原本想要毀了岳家的人,就成了支持岳榮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杜博生和岳家人。
杜博生完全沒有反駁,看來,秦翡燃是足夠能代表杜博生了,這樣的關(guān)系,讓京城圈子里的人更加忌憚秦翡燃這個人了。
倒是岳家人那邊臉色都是極其難看的,尤其是岳建國。
不過,他們這些人都沒了對岳家的心思了,若是最終岳榮上位的話,那么有秦翡燃這個靠山,岳家依舊昌盛。
不得不說,岳老爺子是真的很有眼光和魄力。
只是,岳家人是真的扶不起來。
眾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也就沒有在多留了。
秦翡燃看向還在困惑里面的杜博生,說道:“走吧,這邊的事情完了,該清算一下咱們之間事情了?!?br />
杜博生看著秦翡燃陰惻惻的目光,一臉苦相的跟在秦翡燃的后面。
看得眾人面面相覷。
163.
翡翠華庭里。
秦翡燃和齊之衍坐在正位,杜博生坐在一旁,唐敘白、陸霄凌和岳榮三個人也是拘謹(jǐn)?shù)淖诹硗庖慌浴?br />
秦翡燃看著唐敘白和陸霄凌兩個人,無語的問道:“你們兩個跟過來做什么?”
唐敘白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杜博生,隨即認(rèn)真的說道:“嫂子,其實周哥和山子也是想要跟過來的,不過,顯然他們事情比較多,所以,就我們這兩個閑人跟過來了?!?br />
“你自己閑人就閑人了,別扯上我,我分明是被你拉過來的?!标懴隽枰幌伦泳筒粯芬?,顯然是十分不愿意把自己和唐敘白放在一起。
他可還是記得剛剛在會場上唐敘白丟人的樣子呢,這也就是后來被秦翡燃和杜博生兩個人的更大的八卦給壓住了,不然,陸霄凌絕對保證他們明天就是京城圈子里的笑話了,連齊哥都不能幸免,不過,京城圈子里的人在齊哥的話題上也就是敢背后說說,但是,他們可不一樣,陸霄凌都能夠想象到會是什么情景。
想到這里,陸霄凌看向秦翡燃,十分感謝,嗯,最丟人的不是他們,這兄妹倆才有話題度,兩個傳說中的人物狗咬狗的打法,真棒。
不過,秦翡燃還好,畢竟她的暴力行為在京城圈子里人盡皆知,各種打法,應(yīng)有盡有,可憐杜博生了,如此梟雄人物,只是聽說就令人聞風(fēng)喪膽,被秦翡燃當(dāng)眾給撓成這樣,也是無辜了。
陸霄凌莫名想到自己以前對秦翡燃的態(tài)度,突然為自己感到幸運。
秦翡燃自然是不知道陸霄凌是怎么想的,不過,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畢竟,能讓秦翡燃真的動手的,除了敵人,就是自己人,顯然,陸霄凌目前還什么都不是。
不過,秦翡燃要說的事情倒也不用瞞著唐敘白和陸霄凌兩個人,他們都是齊之衍的朋友加發(fā)小,齊之衍對于兩個人是信任的,雖然不靠譜吧,但是,在一些原則上的事情的時候兩個人的嘴還是很嚴(yán)的,他們過來,純屬是為了滿足自己八卦的心,這種事情唐敘白和陸霄凌還真的是做得出來。
秦翡燃不再理會陸霄凌和唐敘白兩個人,看向杜博生,開口說道:“給你介紹一個人。”
秦翡燃說完,對著坐在最角落里的岳榮招了招手:“大侄子,過來?!?br />
岳榮看了一眼杜博生,聽話的坐到了秦翡燃的旁邊。
杜博生不明所以的看著秦翡燃,陸霄凌和唐敘白也是莫名其妙,倒是齊之衍心里有了些猜測,靜靜的在旁邊看著。
秦翡燃看向杜博生,開口問道:“哥,來,看看,認(rèn)識嗎?”
杜博生看向岳榮,又看看秦翡燃,想到之前他讓人做掉岳榮的事情,有些心虛的看著秦翡燃,趕緊解釋道:“我知道他,但是,我不知道他和你的關(guān)系。”
“他和我的關(guān)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為什么會和我有關(guān)系?!鼻佤淙寄抗怅幧亩⒅挪┥?。
杜博生之前確實是不知道秦翡燃和岳家的關(guān)系,也沒有細(xì)查,只是在知道岳老爺子死了之后就開始對岳家動手,不過,剛剛在來的路上,杜博生因為實在是沒搞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所以就派人查了一下,這才知道岳老爺子死后就把岳榮和岳家托付給了秦翡燃,秦翡燃現(xiàn)在和岳家雖然是對立的,但是因為有岳榮的緣故,秦翡燃是保下岳家的,還打算將岳家搶過來給岳榮,再加上秦翡燃和齊之衍的關(guān)系,所以,杜博生也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挨了秦翡燃一頓打。
但是,他也是覺得挺委屈的,畢竟,他真的是恨極了岳家,現(xiàn)在被秦翡燃這么橫插一腳,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總不能因為岳家的事情和秦翡燃鬧出矛盾吧,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杜博生現(xiàn)在看著岳榮也是沒什么臉色,要不是秦翡燃在這里,杜博生早就黑臉了。
“那你答應(yīng)了岳老爺子不就和你有關(guān)系了嗎?你要不答應(yīng),什么事情都沒有。”說到這里,杜博生狠狠的瞪了一眼岳榮。
秦翡燃看著杜博生的模樣哼笑一聲,幽幽的說道:“哥,你看我像是喜歡做好事的人嗎?”
“怎么不像,你不僅是喜歡做好事,你還喜歡多管閑事,這跟你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管他做什么???”杜博生也是沒了好氣。
秦翡燃也不生氣,點點頭,說道:“對啊,我要是不喜歡做好事,不喜歡多管閑事,那么你這輩子應(yīng)該都不怎么好過了,現(xiàn)在估計我都見不著你,你得自己投江去?!?br />
杜博生覺得,他和秦翡燃說話,要減一半的壽命,她絕對是能氣死你的主。
“你能好好說話嗎?我怎么就得投江去啊。”
秦翡燃皮笑肉不笑的嗤了一聲,悠悠的看著杜博生,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把你親弟弟留在世界上唯一的血脈骨肉給撞死了,你說,你還活的下去嗎?”
秦翡燃這一句話,如同一道驚雷落了下來,在場的人全都是一驚,滿目駭然,不可置信的朝著岳榮看過去。
岳榮也是瞪大了眼睛,眼底全都是驚愕立刻扭頭看向秦翡燃,帶著詢問的意味,顫抖的喊了一聲:“小姑姑?!?br />
秦翡燃靠在沙發(fā)上,看好戲一樣的看著杜博生變了的臉色,直勾勾的盯著岳榮的那張臉的模樣,秦翡燃哼哼一聲,翻了個白眼。
齊之衍好笑的看著秦翡燃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秦翡燃的頭。
唐敘白和陸霄凌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想要過來秦翡燃和杜博生的故事,結(jié)果,聽見了這么狗血的認(rèn)親大賞,唐敘白和陸霄凌面面相覷,一陣唏噓,所以,他們到底是怎么覺得秦翡燃是個爛好心的人?
也是,就秦翡燃對岳榮那在意勁兒,沒有點連帶關(guān)系還真是不可能。
岳榮也是一臉懵,腦袋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秦翡燃這句話在腦海里徘徊,不停的徘徊,無措的抓著秦翡燃的手。
要說臉色最好看的就是杜博生了,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樣定在那里,看看岳榮,再看看秦翡燃,看看秦翡燃,再看看岳榮,一陣恍惚。
最終,對著秦翡燃吐出了一句:“你這是什么意思?說清楚點?”
秦翡燃看著杜博生的模樣嗤笑一聲,一臉嫌棄,毫不客氣的嘲諷道:“呦呦呦,你這臉變得可真快,剛剛可不是這個表情啊,現(xiàn)在連語氣都變了,怎么著,一把年紀(jì),腦袋不行就算了,耳朵都不好使了?”
杜博生理虧,想到之前他的所作所為,心虛的看都不敢看岳榮一眼,趕緊問道:“小祖宗,你別看我笑話了,你快和我說說,他是不是我那個不知好歹的弟弟和岳家那個狐貍精生下來的小畜……小孩兒啊?!?br />
額……
陸霄凌和唐敘白兩個人對視一眼,有些不知道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所以,杜先生,您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這話聽著不像是驚喜的意思啊,倒是有些恨不得當(dāng)初就撞死岳榮的意思。
岳榮也是趕緊朝著秦翡燃旁邊坐了坐,緊緊的挨著秦翡燃。
齊之衍看著岳榮和秦翡燃兩個人的位置,微微蹙眉,不悅的把秦翡燃往自己的旁邊拉了拉,隔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看著杜博生的目光也帶著不善。
秦翡燃也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蘋果朝著杜博生就扔了過去,惡狠狠的說道:“對,他就是你這個老不死的小侄子?!?br />
杜博生身手矯健的接住了秦翡燃扔過來的蘋果,眼睛瞪的老大,滿目驚喜,也不在乎秦翡燃的措辭了:“真的?!?br />
秦翡燃也不都弄杜博生了,點點頭:“我找人給他做過親子鑒定了,確實是?!?br />
杜博生略帶激動的看向岳榮,嘴角擴大,放下手里的蘋果想要去拉岳榮的手,又覺得有些突兀,又放了回來,欣喜的說道:“我還以為他那個小兔崽子斷子絕孫了呢,沒想到還留了種,到底是我杜家的人。”
“艸……你閉嘴吧,不會說話就別說話?!鼻佤淙急欢挪┥鷼獾膲騿堋?br />
饒是陸霄凌和唐敘白兩個人知道秦翡燃把杜博生打了一頓,在聽見秦翡燃這么不客氣的懟杜博生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心底一顫,生怕杜博生一個沒控制好自己的心情爆發(fā)了。
不過,顯然他們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
杜博生不僅沒有爆發(fā),反而傻笑起來了,心情明顯十分愉悅。
杜博生將目光落到了岳榮的身上,眼睛死死的盯著岳榮,看的岳榮頭皮發(fā)麻的都想要躲開。
秦翡燃看著杜博生對著岳榮解釋道:“你別搭理他,從他嘴里就沒有出來過什么好話,你爸死的時候,正值暴風(fēng)驟雨,他在雨里抱著你爸差點哭死,還非要說雨太大,嘴里咒罵唾棄的話難聽極了,我要是你爸我都能被他氣活過來?!?br />
岳榮對于他爸一點印象都沒有,也沒有人和他說過,如今,聽秦翡燃這么一說,又看見了他爸的哥哥,應(yīng)該算是他的大伯了,心里一點也不平靜,鼻子莫名的就覺得酸澀起來,眼眶也控制不住的紅了。
杜博生看著岳榮,嘴角的笑容突然彎不上去,看著岳榮的這張臉,明明一開始他看不出來什么,可是當(dāng)秦翡燃說完之后,杜博生怎么看怎么都覺得岳榮這張臉就是和他那個糟心的弟弟的臉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越看越像,越像他就越難受,他從小打到大的弟弟啊……
杜博生一下子就低下了頭,手捂著臉,聲音里帶著一絲一樣的對著秦翡燃說道:“小祖宗,我困了,想睡覺,你讓他們都走,別打擾我睡覺。”
秦翡燃看著杜博生的模樣,輕輕嘆了一口氣,對著齊之衍幾個人說道:“褪色那邊新進了一匹茶,聽說很不錯,我請你們,走吧。”
秦翡燃說著就站了起來,齊之衍也跟著站了起來,陸霄凌和唐敘白兩個人看了一眼杜博生,也沒有反對,倒是岳榮猶豫了一下,到底被秦翡燃拉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秦翡燃對著盧姨他們大聲喊道:“誰也不許去客廳打擾我哥睡覺?!?br />
說完,秦翡燃便抬步走了出去,沒有回一下頭。
客廳里,杜博生聽著外面沒了一點聲音,這才控制不住的抖動起了肩膀,慢慢的發(fā)出聲音,低聲的嗚咽起來,慢慢的從抽泣變成了不斷地低聲哭泣,杜博生低著頭,將捂著眼睛的手慢慢的移到自己的嘴邊握成了拳頭,狠狠地咬住,想要將自己的哭聲堵在喉嚨里,盡量的抑制著自己,許久,杜博生的哭聲越來越大,到最后,杜博生再也控制不住了,直接放聲哭了出來,如同宣泄著悲痛的情緒一般,讓人聽了都覺得格外的難受。
褪色。
翡翠園里。
秦翡燃和齊之衍還有岳榮三個人坐在一旁,旁邊還有唐敘白和陸霄凌兩個沒有眼力見的人。
“小姑姑到底是怎么回事?。课?,我是杜博生的侄子?我爸是杜博生的弟弟?”岳榮剛一坐下就急不可耐的看向秦翡燃,想到杜博生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岳榮還是有些恍惚。
齊之衍他們也全都朝著秦翡燃看過去,關(guān)于杜博生和岳家的事情他們確實是不知道,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倒是多少知道岳老爺子以前有個女兒,不過意外死亡了,具體是什么情況他們就不知道了,其實,關(guān)于岳榮的身份,如果不是岳家人自己爆出來的,京城圈子里的人都很少有人知道,在這一點上岳家人真的是瞞的很深,所以,讓誰也想不到岳家和杜博生居然還有這樣的關(guān)系。
當(dāng)然,他們更想不到的是秦翡燃和杜博生的關(guān)系。
秦翡燃抿了一口茶,開口說道:“當(dāng)年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我和我哥還不認(rèn)識,所以,當(dāng)時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也只是聽他身邊的人說過一點,偶爾他自己也會和我說一些,大概就是當(dāng)初你爸杜博遠(yuǎn)和你媽兩情相悅,當(dāng)時杜家很亂,在東南部的日子并不好過,他們兄弟倆處于水深火熱之中,隨時沒命的那種?!?br />
“而當(dāng)時的岳家,可以說是在京城圈子里的地位很高,所以,你爸和你媽的相愛是不被岳老爺子允許的,雖然如此,岳老爺子卻還是幫了你爸躲過很多事情,但是,你爸的死,卻是岳家人間接造成的,后來,就聽說你媽在你爸死后就跟著殉情了,我了解到的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故事,不過,顯然我哥是不知道你的存在的?!?br />
秦翡燃沉思一下,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想想,我哥應(yīng)該就是在等岳老爺子死吧,他這個人雖然沒什么道德可言,但是,原則還是有的,恩仇記得最為清楚,岳老爺子不管如何都幫過你爸,這是恩,但是,岳家卻是間接害死你爸的兇手,這是仇,所以,岳老爺子活著的時候他不去計較,但是,岳老爺子沒了,那么他就要毀了整個岳家?!?br />
“這么狠啊?!碧茢撞粌H感嘆道。
秦翡燃看了一眼唐敘白,倒真沒覺得杜博生狠,因為這事情若是換做她也是這種做法,或者,更甚,所以說,她能和杜博生成為兄妹不是沒有原因的,便開口說道:“杜博遠(yuǎn)是我哥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他能忍岳家二十多年我都覺得不可思議,要知道,當(dāng)初岳榮之所以能被我救下,還是因為岳老爺子去找我哥要的我的地址,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救岳家任何一個人,不過,事實證明,他在這一點上并沒有做錯,他救下了他唯一的侄子,杜博遠(yuǎn)唯一的兒子?!?br />
“我知道的事情就是這些了,其他的,等你大伯緩過勁兒來的時候,你自己問他吧?!鼻佤淙驾p笑一聲,看向齊之衍說道:“現(xiàn)在岳家的事情倒是不用咱們操心了,讓我哥他自己煩心吧,如果不是他亂插一腳,岳榮早就坐回了那個位置?!?br />
齊之衍其實倒是無所謂,岳家的位置對于他來說誰坐都行,不過,秦翡燃愿意讓誰坐,那么他就讓誰坐,只要秦翡燃高興,過程怎么樣都是無所謂的。
秦翡燃看著齊之衍見齊之衍點頭,突然開口說道:“其實,相比較這些來看,我更在意的是關(guān)沫之給我發(fā)的這個消息?!?br />
齊之衍幾個人都朝著秦翡燃看過來,明顯是一愣,秦翡燃拿出自己的手,把那條消息打開。
齊之衍立刻拿了過去,仔細(xì)的看了一遍,齊之衍瞇起眼睛,看向秦翡燃,問道:“關(guān)沫之?你問過她嗎?”
秦翡燃拿過手機,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如果拍賣會或者說是孟家有關(guān)家或者關(guān)嫻之插手的話,那么如果我問了,關(guān)沫之應(yīng)該會很為難吧,她能夠告訴我,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再有過多的牽扯,對她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這件事情我就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也沒打算追究,就把這個鍋全都扣在了我哥的頭上了,我和你說這件事情,也是想讓你注意一下關(guān)家,這一次看在關(guān)沫之的份上,就算了,下不為例?!?br />
齊之衍看著秦翡燃,笑著揉了揉秦翡燃的頭說道:“我還疑惑,你怎么會和杜博生成了兄妹,現(xiàn)在看來,合該你們兩個人是兄妹,連性子都這么一樣?!?br />
“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問清楚比較好,當(dāng)初杜哥如果找岳老爺子問清楚,那么他可能不會和剛知道岳榮的事情,這中間是有你護著,岳榮才沒出事,可是,如果沒有你,那么杜哥就不只是‘睡一覺’的問題了,所以,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和關(guān)沫之說清楚?!?br />
秦翡燃想了想也覺得齊之衍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點點頭,直接把電話撥了過去。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關(guān)機了。”秦翡燃放下手機。
“那晚上再打吧?!饼R之衍說道。
秦翡燃搖了搖頭:“我去找她,你們……”
秦翡燃看了一下時間,說道:“你們過個半個小時再回去?!?br />
“我跟你一起去。”齊之衍拉著站起來的秦翡燃。
“不用,我自己去,你在的話她又嚇得沒了腦子。”秦翡燃想到關(guān)沫之每次看見齊之衍的模樣直接拒絕了。
一旁的唐敘白也是忍不住的笑道:“這倒是?!?br />
秦翡燃朝著唐敘白白了一眼,不客氣的懟道:“你現(xiàn)在都不用他嚇你,已經(jīng)沒有什么腦子了?!?br />
秦翡燃說完,和齊之衍擺了擺手,就拿著手機轉(zhuǎn)身出去了。
關(guān)家老宅。
關(guān)同章拿著關(guān)沫之的手機,看著上面關(guān)沫之給秦翡燃發(fā)的消息,氣的直接揚起了手,可是,到底這一巴掌還是打不下去。
關(guān)沫之眼眶發(fā)紅的梗著脖子,帶著哭腔,怒聲說道:“你打啊,你有本事打死我啊。”
關(guān)同章看著關(guān)沫之氣的發(fā)抖,直接把手機關(guān)了機,指著關(guān)沫之說道:“收拾東西,明天我就送你出國?!?br />
“憑什么你送我出國我就要出國,我已經(jīng)成年了,我有人身自由權(quán),你憑什么關(guān)著我,你這是拘禁,你這是犯法的。”關(guān)沫之也是氣的渾身發(fā)抖,強忍著眼淚沒有落下來。
關(guān)同章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看著關(guān)沫之,認(rèn)真的說道:“關(guān)沫之,你是想要毀掉關(guān)家不成?”
關(guān)沫之聽著關(guān)同章這句話只覺得可笑,看著關(guān)同章開口說道:“爸,你們才是想要毀掉關(guān)家,齊之衍是什么人?秦翡燃又是什么人?我們關(guān)家已經(jīng)很好了,你們?yōu)槭裁床恢惴且フ腥撬麄?,我現(xiàn)在不是要毀掉關(guān)家,我是在救關(guān)家,倒是大姐,不是說她身份特殊,她職位高,她就是對的,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人家齊之衍和秦翡燃是兩情相悅,不是你們制造點矛盾,挑撥兩句,兩個人就能分開的,就算是分開,齊之衍也不可能看上她關(guān)嫻之,你把整個關(guān)家當(dāng)做籌碼壓在她身上,你真覺得沒錯嗎?”
“你閉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除了吃喝玩樂還會做什么?整個關(guān)家要不是你大姐在撐著,你覺得你能有現(xiàn)在的地位嗎?你大姐的想法沒錯,關(guān)家必須要在進一步,不然,遲早會被擠出上層圈子,齊之衍是最合適的,如果沒有秦翡燃橫插一腳,齊之衍早晚會成為你姐夫。”關(guān)同章斥責(zé)道。
“為什么非要是齊之衍啊?京城這么多天之驕子,為什么非要是齊之衍啊?!标P(guān)沫之怒吼道,很是不明白。
關(guān)同章看著關(guān)沫之的樣子,無奈的揉了揉頭,到底還是耐心的說道:“你大姐不容易,她所在的位置是一不小心就會沒命的,她的地位和榮耀,都是她用命換來的,她那個位置太危險了,想要退下來不容易,目前,除了齊之衍手里有那個權(quán)利,別人都沒有,所以,必須是齊之衍,只能是齊之衍,如果你不想讓你大姐沒了性命,你就別添亂了?!?br />
關(guān)同章眉宇間帶著疲憊的繼續(xù)說道:“如今,你大姐在岳家的事情上已經(jīng)和秦翡燃動了手,如果不是中途齊之衍趕回來,秦翡燃那邊不會這么輕松過去的,很有可能會在京城里無法立足,只是,可惜了,即便是把你關(guān)起來了,也沒有攔住齊之衍,終究是功虧一簣,現(xiàn)在,齊之衍那邊也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了,查出來是遲早的事情,以齊之衍的手段,你大姐不可能全身而退,你大姐失勢,我們關(guān)家的情況也不會好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明白的,她沒有退路了,關(guān)家是她最后的退路,你也想給她堵上嗎?”
關(guān)沫之緊握著拳頭,固執(zhí)的說道:“大姐的路總不該建在別人的活路上吧,這本來就是錯的,而且,那條路是她自己選的,不是嗎?爸,秦翡燃不是一般的人,不是你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人,你們這條路根本就行不通,現(xiàn)在住手,我去求秦翡燃,她不會追究的,可是,如果你們還要繼續(xù)下去,真把她惹怒了,最后收不住場面的是我們關(guān)家,京城圈子里這么多世家家族的下場你還沒得到教訓(xùn)嗎?”
“每件事情都有風(fēng)險,不賭,怎么贏?關(guān)家現(xiàn)在的位置就是一步步賭上來的,你不懂,總之,明天我會送你出國,你收拾一下吧?!标P(guān)同章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
關(guān)沫之一臉著急,還想要說什么,家里的阿姨就過來了。
“先生,外面有一個叫秦翡燃的小姐說要找沫之。”
164.
“先生,外面有一個叫秦翡燃的小姐說要找沫之?!?br />
關(guān)同章和關(guān)沫之兩個人對視一眼,兩人的表情卻是不一樣的,關(guān)沫之一臉欣喜,立刻就要沖出去,被關(guān)同章眼疾手快的抓住,推了進去,警告的看著關(guān)沫之,說道:“你在房間里老老實實呆著。”
關(guān)沫之立刻急了:“爸,你不要太過分了?!?br />
關(guān)同章沒有理會關(guān)沫之,而是對一旁的阿姨說道:“你去告訴秦翡燃,就說關(guān)沫之沒在家。”
“不許去,爸,你怎么可以這樣,我告訴你,你和大姐這樣是會毀了關(guān)家的。”關(guān)沫之眼睜睜的看著她爸把她房間的門就給鎖上了,不管她怎么拍都沒有人應(yīng)。
關(guān)沫之眼眶發(fā)紅的靠在門框上,突然,目光落在了陽臺上,關(guān)沫之立刻跑到陽臺上,看著下面的地面,三層樓的高度,關(guān)沫之還真是不敢跳。
秦翡燃站在門口,聽見阿姨的話,開口問道:“那你知道關(guān)沫之去哪了嗎?她手機關(guān)機了?!?br />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br />
“那她什么時候回來?”秦翡燃又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br />
秦翡燃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阿姨,然后朝著關(guān)家里面看了一眼,開口說道:“關(guān)沫之這段時間都沒有去學(xué)校,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不知道,我不清楚。”阿姨立刻搖頭。
“那她每天都回家嗎?”
“說不好?!?br />
“說不好的意思是有時候回,有時候不回,是嗎?”秦翡燃緊跟其后的問道。
阿姨避開秦翡燃的眼睛,立刻點了點頭:“對?!?br />
“那我現(xiàn)在在這里等著她,你說,會等到嗎?”秦翡燃目光緊盯著阿姨。
“這位小姐,我是真的不清楚?!卑⒁痰椭^,趕緊說道。
“最后一個問題,關(guān)沫之在家嗎?”
阿姨頓了一下,隨即,立刻說道:“不是說了嗎?不在啊?!?br />
秦翡燃點點頭,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阿姨看著秦翡燃離開的背影,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趕緊關(guān)上了門。
關(guān)同章打開關(guān)沫之的門,看著關(guān)沫之氣呼呼的坐在地上,靠著陽臺上邊上,目光怒視著他。
關(guān)同章看著關(guān)沫之,狠了心的說道:“你老老實實的待著吧,這幾年就都在國外,暫時先別回來了,我和你媽有時間就會去看你的。”
說到這里,關(guān)同章嘆了一口氣,說道:“當(dāng)初,我就不該答應(yīng)你回來?!?br />
“當(dāng)初,你說過,不讓我招惹秦翡燃的,可是,最為什么現(xiàn)在招惹她的反而是你呢?爸,你不怕嗎?”關(guān)沫之紅著眼睛看著關(guān)同章。
關(guān)同章咬了咬牙說道:“那我總不能看著你大姐丟了命吧,你不知道你大姐是在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她有多難,你甚至不知道她上次離開差一點就沒回來,你二姐,已經(jīng)沒了,你大姐若是再出事,你讓我和你媽怎么過啊,我就你們?nèi)齻€女兒,現(xiàn)在只剩下來兩個了,我不想招惹秦翡燃,更不想得罪齊之衍,但是,我沒辦法啊?!?br />
關(guān)沫之看著關(guān)同章,心底深深的松了一口氣,聲音哽咽的說道:“爸,我就知道你不是為了關(guān)家,你就是為了我們,可是,爸,你有沒有想過,秦翡燃也是無辜的啊,你為了大姐對她動手是不對的,我們或許還有別的辦法?!?br />
“應(yīng)該沒有?!?br />
突然一個聲音從關(guān)沫之的身后傳出來,嚇得關(guān)沫之和關(guān)同章兩個人都是一驚,關(guān)沫之嚇得直接往前爬了幾步,快速的站起來,扭頭一看,就見秦翡燃手臂一撐直接從陽臺上跳了進來,動作流暢且敏捷。
“你……你……”關(guān)同章指著秦翡燃心里一慌,說不出話來了。
“秦翡燃?”關(guān)沫之也是嚇了一跳:“你……你這是?”
實在是不怪這兩個人受到了驚嚇,秦翡燃這進來的路線著實不對。
秦翡燃看了一眼關(guān)同章,又看了一眼關(guān)沫之,打量了一下關(guān)沫之的房間,拍了拍自己手上的塵土,很是隨意的坐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
看著秦翡燃這一點也沒有解釋的樣子,還像是在自己家一樣的模樣,關(guān)同章也回過神來了,立刻質(zhì)問道:“秦小姐,請問你是怎么進來的?”
關(guān)同章雖然這樣問秦翡燃,卻還是快步朝著陽臺走了過去,朝著正門的地方看了一眼,見一片平靜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沒辦法,他看見秦翡燃的一瞬間,第一個念頭就是:秦翡燃打進他們關(guān)家來了。
現(xiàn)在看著外面的平靜,關(guān)同章這才放下了心,重新看向秦翡燃,他也不想這么緊張,實在是秦翡燃每次進別人家里的方式太過特殊,他實在是不想再秦翡燃打進孟家,打進岳家之后,又出現(xiàn)一個秦翡燃打進關(guān)家這種事情。
他們關(guān)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關(guān)家還是很好進的,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進,但是,出于禮貌我還是和關(guān)先生打了招呼,讓不讓進是關(guān)先生的問題,進不進就是我自己的問題了。”秦翡燃微笑著看著關(guān)同章。
站在一旁的關(guān)沫之看著自家爸爸的難看的臉色,在心里給秦翡燃鼓掌,霸道。
“秦小姐,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如果我報警,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嗎?”關(guān)同章怒目而視。
“爸,你說什么啊,這點小事你就報警,你才過分吧,而且,秦翡燃本來就是來找我的,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秦翡燃還沒有說什么,關(guān)沫之先急了。
聽著關(guān)沫之的話,關(guān)同章差點被關(guān)沫之給氣死,指著關(guān)沫之都說不出話來了:“你給我閉嘴吧,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姓關(guān)?”
關(guān)沫之小聲的哼了一聲,一下子就站到了秦翡燃身后。
看著關(guān)沫之的動作,關(guān)同章差點背過氣去。
秦翡燃笑了笑,對著關(guān)同章說道:“關(guān)先生,你若真的報警了,我的后果我不知道,但是關(guān)家的后果我是清楚的,你可知道,關(guān)嫻之關(guān)小姐的工作性質(zhì)嗎?那是要求保密的,即便是對家里的人也是不能有半點透底的,你說,她現(xiàn)在不僅是跟你透了底,還想要離開,這是多大的罪名啊,我倒是想要知道,她關(guān)嫻之,乃至你們關(guān)家,可承擔(dān)的起?”
關(guān)同章聽見秦翡燃這句話臉色一下子白了,他當(dāng)然知道后果。
秦翡燃看著關(guān)同章的臉色,繼續(xù)說道:“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她透的可不是自己的底,竟然連齊之衍的也透出來了,這種行為,是會被秘密處死的,這一點,她有和你說過嗎?”
這一下子,不僅是關(guān)同章,連同關(guān)沫之也都嚇到了,關(guān)同章立刻扶著柜子,震驚的看著秦翡燃,不只是因為涉及到關(guān)嫻之的罪責(zé),更是因為秦翡燃竟然會如此清楚。
“你是誰?”
秦翡燃舔了舔嘴角,目光看了一眼旁邊的關(guān)沫之,輕輕嘆了一口氣,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一下又一下。
聽著這個聲音,關(guān)同章和關(guān)沫之兩個人都忍不住的緊張起來了,全都看著秦翡燃,誰也不再說話了,如果說關(guān)沫之一開始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那么現(xiàn)在看著秦翡燃的臉色她就明白了。
而關(guān)同章更不用說了,他到底是關(guān)家的掌權(quán)人,對于一些特殊的部門還是有些了解的,尤其是關(guān)嫻之和他說了一些事情之后,對于關(guān)嫻之所在的地方更是了解了,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關(guān)沫之,他絕對不會說出來的,那個地方太危險,也太特殊,這也是為什么他十分贊同讓關(guān)嫻之立刻出來的原因。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秦翡燃這邊,京城圈子里的人很多都在傳秦翡燃的身份是加密的,肯定是有特殊性的,現(xiàn)在秦翡燃又這么了解關(guān)嫻之那邊的事情,關(guān)同章已經(jīng)隱隱的有些猜測了。
這般一想,心里更加害怕了,腦海里一瞬間心思百出。
“關(guān)嫻之什么時候和你提起過她的事情的?!鼻佤淙紝χP(guān)同章開口問道。
關(guān)同章一怔,沉默了。
“關(guān)先生,如果不想整個關(guān)家平白無故的消失在京城圈子里,就實話實說。”秦翡燃看了一眼關(guān)沫之,說道:“如果不是關(guān)沫之是關(guān)家人,剛剛我在聽見你們對話之后我就不會進來?!?br />
關(guān)沫之一聽見秦翡燃這話,立刻就感動了,趕緊對著她爸喊道:“爸,你還猶豫什么啊,秦翡燃不會害我們的,她要想要害你,你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br />
關(guān)同章被關(guān)沫之這句話差點氣死,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他這個女兒就是長著精明,腦子蠢得要命,不過,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關(guān)沫之也說得還算是對的。
關(guān)同章猶豫了許久,這才開口說道:“就是五月份的時候?!?br />
“打算借岳建國的手對付我的時候?”秦翡燃直接問道。
關(guān)同章聽見秦翡燃這么說,也知道這事是瞞不住秦翡燃了,只能好言好語的說道:“她就是一時想不開,做錯了事,我替她和你道歉,不,等她回來我讓她親自和你道歉?!?br />
“所以說,她還沒有回來?”秦翡燃再次問道。
關(guān)同章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秦翡燃舔了舔嘴角,眉頭皺起:“那她恐怕就回不來了。”
“什么?”關(guān)同章和關(guān)沫之兩個人一同看向秦翡燃。
秦翡燃沒有回答兩個人的疑問,在關(guān)沫之的房間里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柜子,抬步走了過去,手伸到了后面,直接拿出來了一個十分小巧的黑色的監(jiān)聽器。
秦翡燃將監(jiān)聽器放在桌面上看向兩個人。
關(guān)同章和關(guān)沫之兩個人瞬間就變了臉色,他們都認(rèn)識這個東西。
關(guān)沫之有些害怕的問道:“我的房間里為什么會有這個東西?”
秦翡燃一點也不意外,開口說道:“恐怕不只是你的房間,應(yīng)該說整個關(guān)家都有這些東西?!?br />
“什么意思?”關(guān)同章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一開始對秦翡燃的敵意了,緊張的問道。
秦翡燃看著關(guān)同章嗤笑一聲,瞇起眼睛,不客氣的說道:“你以為關(guān)嫻之在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關(guān)同章猛地抬起頭來,瞳孔緊縮,背后一下子就浸濕了一層冷汗,驚恐的后退了一步。
秦翡燃看了一眼關(guān)同章,拿起監(jiān)聽器,直接對著監(jiān)聽器說道:“我是秦翡燃,馬上回處,帶著關(guān)同章和關(guān)沫之,你們派人過來吧?!?br />
秦翡燃說完,就淡定的坐在旁邊。
關(guān)同章已經(jīng)嚇壞了,倒是關(guān)沫之雖然也是嚇到了,卻還是擔(dān)心的看向秦翡燃,問了一句:“不會連累你吧?!?br />
秦翡燃挑挑眉,說道:“不會,你們關(guān)家已經(jīng)在黑名單里面了,如果這次商議的結(jié)果不好的話,你們關(guān)家會立刻在京城除名,所以,我現(xiàn)在和你們說什么,對我也都沒有什么影響?!?br />
得了,秦翡燃這句話若是不說還好,一說,關(guān)同章父女兩個人真的是更加不安了。
他們雖然不知道監(jiān)聽他們的人是誰,但是,不得不說對方的效率是真的很高,秦翡燃不過是接了個電話就帶著他們出去了,一出去就是關(guān)同章的司機等在外面。
看見司機的時候關(guān)同章明顯是一愣,疑惑的看向秦翡燃,秦翡燃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輕的推了一下關(guān)同章,然后自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關(guān)同章和關(guān)沫之兩個人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到底還是上了車,車子被關(guān)上,關(guān)同章的司機才對著秦翡燃喊了一聲:“秦大?!?br />
秦翡燃看著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老劉,沒想到是你啊?!?br />
老劉笑了笑:“韓處體諒。”
秦翡燃點點頭,兩個人便不再說什么了。
可是,只是這一兩句的對話,關(guān)同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們關(guān)家早就被人監(jiān)視了,而他最信任的司機就是那個監(jiān)視他的人,關(guān)鍵是,聽著老劉對秦翡燃的稱呼,向來秦翡燃的身份更加不一般。
一時之間關(guān)同章心里悔恨懊惱,抓著關(guān)沫之的手心里愧疚。
關(guān)沫之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雖然也在這件事情突然變成這樣而發(fā)懵,可是她也明白現(xiàn)在他們有多么的危險,想到這里,關(guān)沫之也是緊張的,這個時候也不敢說話了,反握著關(guān)同章的手,心里格外害怕。
一路上他們彎彎繞繞,饒是就這么睜著眼睛看著路,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哪里,之后,兩個人就覺得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關(guān)沫之和關(guān)同章兩個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間房間里,沒有窗戶,沒有擺設(shè),聽不見聲音,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而已。
對面坐著的是秦翡燃,秦翡燃旁邊還跟著一個男人。
原本害怕的兩個人在看見秦翡燃之后,心里總算是安定了不少,這個時候關(guān)同章完全忘了,他在沒有看見秦翡燃之前還想著怎么幫關(guān)嫻之算計秦翡燃的事情呢。
秦翡燃和平時一樣,依舊散漫的坐著,指了指桌子上的兩份文件,對著兩個人說道:“面前是一份條約,他們查了,關(guān)家除了你們兩個人之外都沒有知情人,如此,關(guān)家算是逃過一劫,不過,你們兩個人還是要簽下這份條約才能平安離開,你看看吧,簽不簽是你們的事情,但是,如果不簽,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這里了?!?br />
聽見秦翡燃這句話,兩個人趕緊低頭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
這是一份保密文件,不只是保密這么簡單,其中包括不能出國,整個關(guān)家都要被監(jiān)聽監(jiān)視,最重要的是關(guān)同章和關(guān)沫之兩個人都在身體里安裝監(jiān)聽系統(tǒng),至于今后能不能摘下來那就兩說了。
看著上面的條約關(guān)同章和關(guān)沫之兩個人全都變了臉色。
兩個人看向秦翡燃,欲言又止。
秦翡燃旁邊的男人看著兩個人,嗤笑一聲說道:“關(guān)先生,關(guān)小姐,我勸你們還是簽了吧,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原本今天晚上之后,關(guān)先生和關(guān)小姐會因為關(guān)家失火而離世,如果不是秦大保了你們,你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br />
秦翡燃其實也是挺無語的,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就是來找關(guān)沫之說清楚一些事情,就要處理這么多事情,不過,她若是沒有來這一趟,還真是再也見不到關(guān)沫之了。
關(guān)同章和關(guān)沫之兩個人均是一驚,看向秦翡燃,關(guān)沫之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眼淚直接落了下來。
秦翡燃開口說道:“簽吧,只是保密而已,只要閉嘴就不會有事,但是,我要提醒你們,一旦你們出了這個房間,就要忘記這里的一切事情,不然,整個關(guān)家都會被你們連累的。”
一聽秦翡燃這話,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關(guān)同章一下子落了淚,看著關(guān)沫之,沒忍住的說道:“沫之,都是爸爸連累你的,你說,我為什么要和你說這些,我為什么要和你說啊?!?br />
關(guān)同章滿心都是悔恨。
關(guān)沫之也哭了,有害怕,有驚恐,渾身顫抖。
秦翡燃見此,開口說道:“其實你們也不必這樣,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別多話就什么事情都不會發(fā)生?!?br />
關(guān)沫之聽見秦翡燃這么說,狠了狠心,到底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倒是關(guān)同章看向秦翡燃,慌亂哽咽的問道:“秦翡燃,我想知道嫻之她會怎么樣?”
秦翡燃和男人互看了一眼,秦翡燃如實說道:“你們以后不會再見到她了,是生是死都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了?!?br />
秦翡燃這話音一落,關(guān)同章和關(guān)沫之全都哭出了聲來。
關(guān)同章趕緊對著秦翡燃問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秦小姐,我知道,我知道嫻之做錯了很多事情,冒犯了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教導(dǎo)無方,秦小姐,求求你了,救救她吧,她才二十多歲,她就是一個孩子,有什么錯,讓我來承擔(dān),我替她承擔(dān)行嗎?”
說著,關(guān)同章就要給秦翡燃跪下來。
秦翡燃立刻躲開,一旁的男人趕緊把關(guān)同章拉起來。
秦翡燃寒著臉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她真以為這里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不知死活。”
拉著關(guān)同章的男人也開口說道:“你們也別求秦大了,這件事情也不是秦大能夠做主的,保下你們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關(guān)嫻之是觸犯了最忌諱的事情,沒有辦法了,齊氏在國外的項目是關(guān)系到整個華國的,她在這方面插了手,本就犯了大忌,關(guān)鍵是,我們的工作全部都是保密性的,沒有特殊情況,暴露身份,那就是找死,所以,關(guān)先生還是先顧好你們自己吧,將這里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凈,不然,整個關(guān)家都將會被抹去,你自己衡量吧。”
秦翡燃點點頭,說道:“你們想一下吧,等簽完,會有人安排你們,之后會把你們送出去的?!?br />
秦翡燃說完就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二處,也是一個和九處那邊一樣的房間。
關(guān)嫻之沒了往日的高高在上的模樣,一臉驚恐。
一處的陳處,二處的黃處,還有齊之衍三個人坐在關(guān)嫻之對面,面容嚴(yán)肅冰冷。
黃處看著關(guān)嫻之,恨得咬牙切齒,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糊涂?!?br />
齊之衍是被陳處打電話叫過來的,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關(guān)嫻之的膽子居然這么大,敢和無關(guān)的人提及這邊的事情,這根本就是在找死。
他就說關(guān)嫻之怎么對秦翡燃出手了,原來還有這一層的關(guān)系,想到這里,齊之衍的臉陰沉極了。
陳處看了一眼齊之衍,隨即,對著關(guān)嫻之冷聲道:“當(dāng)初你是自愿選拔進來的,也是知道規(guī)矩的,你倒是真敢做,上一次出這種事情還是十三年前呢,關(guān)嫻之,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整個關(guān)家會面臨什么情況嗎?”
關(guān)嫻之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她知道,可是,她真的害怕了,太怕了,她雖然在這里這么多年,可是,上一次卻是她第一次直面生死,一身的血,一身的傷,她是關(guān)家的嫡長女,她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什么要承受這些?
她越想越怕,這才打起了齊之衍的主意,可是,她也確實是喜歡齊之衍的,很喜歡,在害怕,悔恨和嫉妒各種負(fù)面的情緒壓抑著她的時候,她就有了這個念頭,而這個念頭一出,就再也壓不下去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這個局面。
關(guān)嫻之之前一直抱著僥幸的心態(tài),連她自己都忘了,在這個地方從來沒有什么僥幸。
這一刻,關(guān)嫻之真的怕了。
“我只是想要離開,我什么都不會說的?!标P(guān)嫻之緊咬著牙。
黃處面色冰冷:“關(guān)嫻之,人得到什么,就應(yīng)該付出什么,這里面不僅僅有信仰和使命的問題,你身在這個位置,就應(yīng)該擔(dān)起這個位置的職責(zé),我們這個位置手握多大的權(quán)利你自己也是很清楚的,你利用你這個位置給關(guān)家走了多少便捷,我們也都知道,但是從來沒有說過什么,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你在這里拼命?!?br />
“關(guān)嫻之,你的心情我是能夠理解的,在這個地方很多人有時候都會有你這種心情的時候,但是你不該忘記這里的規(guī)矩,這里最忌諱的規(guī)矩,現(xiàn)在因為你,整個二處都成了笑話,你害怕這里你可以申請退出,黑三洲三年,回來就是正常身份,再不行你可以申請調(diào)離,去其他的部門,雖然從此三代人限制出國,但是,也是正規(guī)途徑,你進來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的,結(jié)果,你現(xiàn)在是怎么做?”
“你的判決書已經(jīng)下來了,我們這里,從來都不是一句錯了就沒事的地方?!?br />
三個人一同站起來,聽著關(guān)嫻之撕心裂肺的喊聲,三個人走了出去。
門外,黃處停下腳步,看向齊之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齊之衍說道:“我們二處記住齊隊這個人情了?!?br />
齊之衍點點頭,道:“應(yīng)該的。”
黃處也不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了。
一處辦公室里。
陳處看向齊之衍:“果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你,前段時間你剛和我說完關(guān)嫻之的事情,今天她連活著出去的資格都沒有了?!?br />
齊之衍淡漠著一張臉,眸子幽深,任誰也看不出他再想什么,只是淡淡的說道:“她犯了忌諱,自然就要承擔(dān)責(zé)任,不管是這里的規(guī)矩,還是我的規(guī)矩,她都該死?!?br />
陳處當(dāng)然知道,關(guān)嫻之是自己犯了罪,在這里可從來不允許犯錯,不過,以關(guān)嫻之現(xiàn)在的位置,不會有人真的去查她,當(dāng)然這種事情查出來就是死,顯然,齊之衍不允許關(guān)嫻之活著。
165.
陳處看著齊之衍,算是明白了,秦翡燃絕對是齊之衍的底線,誰動誰死。
這才多長時間啊,上次齊之衍過來說了關(guān)嫻之算計秦翡燃的事情,這次就直接把關(guān)嫻之給處理了,雖說是關(guān)嫻之咎由自取,可是,要知道,齊之衍從來不喜歡多管閑事,別說調(diào)查了,就算是他碰見了關(guān)嫻之違反紀(jì)律的事情,以齊之衍的性子估計也就跟他提一句,便不再管了,如果情況不嚴(yán)重,他可能連說都不會說一句。
這人有多冷漠,陳處是很清楚的。
“關(guān)家那邊怎么樣了?”
陳處開口道:“我正要和你說呢,關(guān)家那邊被人保了?!?br />
“關(guān)同章被人保了?”齊之衍抬眸。
“不是,是關(guān)同章和關(guān)沫之父女倆都被人保了?!标愄幖m正道。
“關(guān)沫之?”齊之衍這下也坐直了身體,表情明顯是認(rèn)真起來了:“關(guān)沫之怎么會也牽扯進來了呢?”
“好像是之前關(guān)嫻之和關(guān)同章說的時候被關(guān)沫之給聽見了,后來非要去找你媳婦兒,被關(guān)同章就給關(guān)起來了,但是,她也確實是知情者,所以,也牽扯進來了?!标愄庨_口說道。
齊之衍點點頭,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被誰保的?”
“九處那邊,具體是誰我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九處那群人一個個都是瘋子,不講規(guī)矩,還不合群,我也只是知道這個消息,至于其他的還真是打聽不出來?!标愄幭氲骄盘幰彩穷^疼的要命,顯然都是不愿意和九處打交道的。
陳處看著若有所思的齊之衍,立刻開口說道:“齊之衍,關(guān)于關(guān)同章就這么算了吧,關(guān)嫻之已經(jīng)……你也算是給你媳婦兒解氣了,關(guān)同章那邊是九處的人保的,九處前段時間畢竟是幫過你的,這個時候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和他們起什么沖突了,他們九處除了他們自己人,見誰都咬還不擇手段,咱們幾個處,哪個不是能躲著就躲著啊,你就別去惹這個腥了,到時候他們找你麻煩也就算了,萬一你媳婦兒被他們惦記上那才是得不償失呢,你說呢?”
齊之衍看著陳處的樣子,輕笑了一聲:“陳處在想什么?我對關(guān)家沒那么大的敵意,而且,我是服從命令的,既然關(guān)家從關(guān)嫻之的這件事情拖出去是上面的意思,我自然是沒有什么意見?!?br />
齊之衍抬手看了看手表,對著陳處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家里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br />
齊之衍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陳處還是不放心的追了出去,看著等電梯的齊之衍,喊了一聲:“齊之衍,你有什么不痛快的你就直接說出來,你可別單獨行動啊?!?br />
陳處看著齊之衍背對著他揮了揮手,這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雖然坐下來了,可是陳處依舊心里不安定,畢竟,齊之衍這人向來都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不過,關(guān)鍵是陳處也不知道齊之衍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到齊之衍說的話,陳處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就他還服從命令?還沒什么意見?這話他聽著都覺得刺耳,陳處有時候都覺得齊之衍不應(yīng)該在他們一處,而是應(yīng)該去九處那幫瘋子那里,到時候,他倒要看看,是九處壓制住齊之衍,還是齊之衍嚇?biāo)浪麄兙盘帯?br />
陳處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挺好的,省的他被九處壓制,又被齊之衍嚇?biāo)?,還是讓他們互相傷害去吧。
齊之衍一出來就給秦翡燃打了電話,語氣里帶著不放心的問道:“阿翡,你在哪?”
“在家啊,你呢,他們說你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對面?zhèn)鱽砬佤淙嫉穆曇簟?br />
齊之衍立刻說道:“沒事,工作上的問題,你不是去找關(guān)沫之了嗎?怎么樣?說清楚了嗎?”
“他們家的阿姨說她出去了,我就回來了?!?br />
“哦,行,沒事了,既然不在家就別去了,我也馬上回去了。”
“好。”
秦翡燃坐在大廳里看著已經(jīng)掛了的電話,沉默了許久,隨即輕笑一聲,果然是齊之衍嗎?
她就說,關(guān)嫻之這么高的職位誰能輕易的查出來,還把整個關(guān)家都給控制住了,原來是齊之衍啊,這人,倒是真的記仇。
原本秦翡燃是隱隱知道齊之衍是做什么的,但是具體的部門和職位,她是不清楚的,先不說那個地方的保密性有多強,很多人如果不是在那個地方碰見了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和他是同事,更何況他們九處的特殊性也確實是和其他幾個處少有交集,尤其是她,連九處的人都認(rèn)不全,更何況是別的地方。
不過,在聽了關(guān)同章的話之后,秦翡燃算是猜出了齊之衍大概的地位了。
“你怎么了?”杜博生和岳榮兩個人從小客廳里出來就看見了沉思的秦翡燃,杜博生隨即問道。
秦翡燃回過神來,看著兩個人,說道:“怎么著?兩個人都說清楚了?”
杜博生點點頭,伸手揉了揉岳榮的頭,對著秦翡燃說道:“說清楚了,岳榮說了,岳老爺子對他不錯,最后連岳家都給他了,雖然,里面有私心,但是,總歸是讓岳榮好好的活下來了,這其中也是為岳榮操了不少心,所以,我會把岳家給岳榮搶回來,是岳榮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br />
秦翡燃嗤笑一聲,看著杜博生,調(diào)侃的說道:“向來都是你杜博生搶別人的東西,誰能在你手里搶東西啊,找死嗎?”
杜博生哼哼兩聲,斜睨的看著秦翡燃,不客氣的說道:“你這個小祖宗不是在我手里搶過很多東西嗎?我看你也活的好好的?!?br />
秦翡燃輕笑,目光看向岳榮,逗弄道:“大侄子,你可別有了大伯,忘了你小姑姑啊?!?br />
岳榮一聽秦翡燃這話,趕緊表明決心,說道:“小姑姑,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秦翡燃聽著岳榮的話哈哈大笑起來,一旁的杜博生看著緊張的岳榮氣的咬牙切齒,不過,他自己也明白,他就算是岳榮的親大伯,終歸是剛剛相認(rèn),而且,他還差點把人家孩子給撞死。
秦翡燃呢,自從岳老爺子死后,岳榮能好好的活到現(xiàn)在也都是秦翡燃的功勞,這一點,岳榮也和他說過了,可以說,自岳老爺子死后,岳榮的日子是很不好過,如果沒有秦翡燃,那么岳榮能不能活著見到他都不一定,之后與他的搏擊之中,秦翡燃為了讓岳榮見見世面經(jīng)經(jīng)風(fēng)浪也是下了不少功夫,不然,今天的拍賣會他杜博生還真是不能輕易的算計了齊之衍,就從這一點上來講,杜博生也是感激的。
所以,岳榮那么依戀秦翡燃也是正常的。
再者,秦翡燃是他妹妹,他們之間誰跟誰啊,岳榮喜歡秦翡燃也是挺好的,總比喜歡岳家那些人強吧。
“行了,你們的事情談好了,就回去吧,一天天的被你們折騰死?!鼻佤淙挤藗€白眼,不耐煩的說道。
杜博生知道秦翡燃的狗脾氣,趕緊帶著岳榮離開,至于之后岳家的事情,也就由他來接手了,畢竟,秦翡燃其實本身挺不喜歡插手這些事情的,這一點杜博生很清楚,不然,當(dāng)初他也不能允許秦翡燃回華國,這個吃人的地方。
杜博生是秦翡燃的哥哥。
這個消息在拍賣會一結(jié)束就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京城圈子,很多人都不相信,覺得這其中應(yīng)該是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可是,秦翡燃在拍賣會怒打杜博生的事情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了,如果不是的話,那么誰敢這么打杜博生,那可是杜博生啊。
相比較這個消息,杜博生才是幕后想要毀了岳家的消息也是驚了很多人。
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秦翡燃要保岳家,杜博生要毀岳家,而兩個人的關(guān)系還是兄妹,就現(xiàn)場的人看著兩個人的互動也不知道這兩個人誰能聽誰的,畢竟,在拍賣會上秦翡燃是怒打了杜博生的,可是,最后拿到那十一家子公司的人卻是杜博生,這就讓他們看不明白了。
如今,現(xiàn)在整個京城圈子里的人都在等著秦翡燃和杜博生他們這邊的消息。
最不安的當(dāng)屬整個岳家,現(xiàn)在的岳家就像是鐵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因為,他們明白,不管是杜博生還是秦翡燃,岳家的結(jié)果都不是他們想要的,不過,如果可以選擇,他們倒是希望秦翡燃能夠在和杜博生的這場博弈里勝利,畢竟,秦翡燃只是想要扶持岳榮成為岳家的掌權(quán)人,這一點上,也算是完成了岳老爺子臨終前的意愿,但是杜博生不同,他的意圖人人都知道,他分明就是想要毀掉整個岳家,這是岳家沒有辦法接受的。
現(xiàn)在他們多少都是有些后悔的,如果當(dāng)初不動岳榮的話,之后就沒有這么多事情了,岳榮背靠秦翡燃,誰還敢動他們岳家?
再說了,岳榮本來就是岳家人,就算不是正統(tǒng)也是流著岳家人的血的,從小在岳家長起來,由岳老爺子親自教導(dǎo)又怎么會差,他們當(dāng)初到底是在想什么?
現(xiàn)在岳家已經(jīng)成了京城圈子里的笑話,岳老爺子還在的岳家有多昌盛,現(xiàn)在就有多諷刺。
與此同時,當(dāng)天晚上關(guān)嫻之出行遭遇車禍不治而亡的消息也傳遍了整個京城,一時間,京城圈子里紛紛震驚。
最近京城圈子里真的是十分動蕩,可是,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關(guān)嫻之竟然死了?明明今天她還在拍賣會上出過‘風(fēng)頭’的。
眾人這么一想,又不禁聯(lián)想到了齊之衍。
畢竟,關(guān)嫻之的死實在是太過倉促,太讓人反應(yīng)不及,而且,車禍這種事情倒是可以有很多‘意外’,雖然警方那邊說了是真的意外,關(guān)嫻之醉酒駕車導(dǎo)致的車禍發(fā)生,任何證據(jù)都指明了這就是一場意外,但是,京城圈子里還是有不少人聯(lián)想到齊之衍,畢竟,若真的是齊之衍動的手,自然是天衣無縫的,他除了在秦翡燃的事情上出現(xiàn)過差錯,其他哪件事上有錯可找。
為此,在關(guān)嫻之的喪禮上,不少人都試探著齊之衍,但是,顯然齊之衍這只狐貍并不能被人試探出什么,連一點口舌都沒有給人留下來。
當(dāng)然,即便是這樣,京城圈子里的人還是很多都認(rèn)準(zhǔn)了齊之衍,畢竟,實在是太過巧合了,關(guān)嫻之這邊剛剛挑釁完秦翡燃,當(dāng)天晚上就車禍身亡了,就連唐敘白他們都挺懷疑的,不過,他們還是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所以,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問過。
但是,眾人也都認(rèn)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齊之衍做的,秦翡燃絕對是不能招惹的。
只是,整個京城圈子都沒有想到,關(guān)嫻之的事情并不只是這場動蕩的結(jié)束,而是開始。
關(guān)嫻之的喪禮之后,岳家便立刻發(fā)出了聲明,岳榮重新成為岳家掌權(quán)人,岳建國因涉嫌買兇殺人等罪名被岳榮告上了法庭,依舊是由許郁接手處理。
這聲明一出,京城圈子里再次唏噓不已。
岳家折騰了這么久,賠上了岳建強和岳建國兩個嫡子,最后依舊是岳榮成為掌權(quán)人,而促成這一切的居然是之前想要置岳家于死地的杜博生。
因為,岳家人聲明一出,杜博生就將自己手里買下來的十一家子公司全數(shù)交給了岳榮。
這一下,京城圈子里更加轟動了。
所以,到最后杜博生這么強悍可怕的一個男人還是沒打的過秦翡燃?
一時間,整個京城圈子對于秦翡燃更加忌憚了。
京城圈子里的這場動蕩一直持續(xù)了一個多月才算是平息下來,雖然很多事情和他們都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但是,一直到平息的時候,他們才算是全都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們誰都明白,在京城這種東西一發(fā)而動全身的道理。
也就在這個時候,高考的成績下來了。
秦翡燃以全國第一的名次再次上了熱搜。
“我承認(rèn),我一直懷疑秦翡燃的成績,所以,我一直等著高考成績下來打臉秦翡燃,但是這一刻,我臉疼。”
“果然,能夠讓京城一中和青一中爭搶的人不是凡人,全國第一,我就想看看誰敢再說秦翡燃走后門走關(guān)系,你們給我走一個全國第一我看看?”
“我知道秦翡燃厲害,畢竟是過目不忘的人,但是,我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人居然是全國第一,我酸了?!?br />
“我說秦翡燃是天才,沒人不同意吧?!?br />
“我覺得秦翡燃沒有在考試上走關(guān)系,但是,在投胎的時候應(yīng)該走了關(guān)系,這腦子,是人的嗎?”
“一年下來,各種考試,秦翡燃終于在最后一次用成績證明了自己,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心路歷程讓秦翡燃三年高中下來次次都是倒數(shù)?!?br />
“不是傳聞秦翡燃保送了嗎?”
“齊邵遲不也保送了嗎?不照樣參加了高考,你還不允許人家考著玩啊。”
“所以說,人家就是考著玩玩都能考個全國第一?”
“上天對秦翡燃是偏愛的?!?br />
“并不認(rèn)同,但凡知道秦翡燃身世的人,都明白,上天對秦翡燃是殘酷的?!?br />
“秦翡燃的強悍永遠(yuǎn)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好吧,我承認(rèn),我酸了?!?br />
“看見秦翡燃,我覺得女媧應(yīng)該是對我有意見?!?br />
“樓上的,應(yīng)該是對我們有意見,不過,如果是秦翡燃的經(jīng)歷,我寧愿自己普通一點,太不容易了?!?br />
“你們看見青一中的高三學(xué)生的采訪是視頻了嗎?已經(jīng)上熱搜了,看見那個視頻我才明白,秦翡燃的強悍不在于她是全國第一,而是在于,她把整個青一中的高三學(xué)生都拉到了一個更高的臺階。”
“等會兒,去看。”
“什么情況?我先去看看?!?br />
……
與此同時。
‘秦翡燃全國第一’‘秦翡燃的高考成績’兩個標(biāo)題下面就是‘青一中的秦大’‘秦翡燃還是青一中的秦翡燃’‘身在曹營心在漢’“青一中碾壓京城一中”這四個標(biāo)題了。
原因沒有別的,能有這四個標(biāo)題,還上了熱搜,全憑青一中的一段采訪。
打開之后,視頻里就是記者對青一中的高三學(xué)生和老師的采訪,采訪中,不管是學(xué)生和老師都是十分感謝秦翡燃的,能夠在高考前一個月把題給他們壓上,并且,免費給了他們一批高考小冊子和高考必過小本子,秦翡燃押題向來準(zhǔn)確,先不說壓了多少題,就這兩個小冊子是真的讓他們受益匪淺。
視頻里,高三的學(xué)生一個個都炫耀式的把兩個小冊子和秦翡燃押題的小本子展示了,上面大大的標(biāo)題《逢考必過》。
不少高三的學(xué)生一個個擠在后面全都是感謝秦翡燃的聲音。
最后一段是青一中校長在公開場合第一次在談?wù)摰角佤淙嫉臅r候是和顏悅色的模樣,除了表揚和感謝還有心累和不舍,最后還語重心長的叮囑了秦翡燃幾句。
一段視頻采訪看下來,令人十分動容和感動。
“看完視頻的表示,羨慕青一中高三的學(xué)生。”
“這三個本本真的很想要,為什么秦大不能給我們學(xué)校也來一份啊?!?br />
“剛剛還看了一個視頻是名師對秦翡燃給青一中的三個小冊子的評論,人家說了,秦翡燃押題很厲害,這屆青一中的高考生很幸運,這一次不僅是硬生生的碾壓了京城一中,也直接成為各大高中名校的一本錄取人數(shù)的第一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秦翡燃現(xiàn)在是京城一中的學(xué)生吧,為什么只給了青一中?。俊?br />
“樓上說這個的應(yīng)該是不知道,人家秦翡燃在青一中和京城一中的待遇是完全不同的,建議考古一下就知道為什么了?!?br />
“那些說秦翡燃為什么不把小冊子給京城一中都回去好好考古一下,人家秦翡燃當(dāng)初在青一中的時候,青一中不管是學(xué)生還是老師,連帶校長對秦翡燃都很好,秦翡燃不喜歡吃食堂的飯,食堂阿姨給秦翡燃單獨做,秦翡燃不喜歡做值日,青一中的學(xué)生都會幫忙給做了,秦翡燃每次到小賣部從來都不會花錢,遇見熟悉的同學(xué)都會給她付錢,知道秦翡燃沒錢,每次月考前逢考必過的小冊子人人都會買,還會花錢讓秦翡燃給打個底,你們以為人家青一中的學(xué)生是真的怕回去不能交代嗎?就算是有秦翡燃在倒數(shù)第一的位置給他們提高一名又有什么用處,他們就是變相的給秦翡燃錢而已,而且,那些和秦翡燃要請假條的學(xué)生真的用嗎?你們自己想想需要逃課的學(xué)生,什么辦法出不去啊,什么辦法躲不過去啊,哪里非要用花錢,他們?yōu)榱耸裁??而京城一中呢?我就不說了,惹不起?!?br />
“贊同,秦翡燃一看就是那種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人,青一中是真對秦翡燃好,所以,秦翡燃也會對青一中的人好,京城一中都不用說,當(dāng)初秦翡燃剛回京的時候,轉(zhuǎn)到京城一中的時候是什么場景大家都知道,上了多少次熱搜啊,據(jù)說,那時候秦翡燃的桌子就沒有干凈的時候,要不是秦翡燃強悍,早就被京城一中的學(xué)生給欺負(fù)死了?!?br />
“身為青一中的學(xué)生,我要說一句,秦大在我們青一中那就是大佬一般的存在,人人崇拜,在青一中,罵她的絕對都是她的朋友,因為他們那群人,只允許自己罵她,不允許別人罵,后來我們秦大去了京城一中,熱搜出來幾次,高三很多學(xué)生都想要去京城一中打架,要不是秦大攔著,京城一中但凡惹過我們秦大的都沒有什么好下場,實在是我們青一中的這屆學(xué)生下手都特別黑?!?br />
“我就想知道京城一中的學(xué)生現(xiàn)在后悔了沒有?!?br />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秦翡燃雖然在京城一中,但是,心里卻是想著青一中的?!?br />
“青一中的學(xué)生表示,我們震驚的不是小冊子,我們震驚是秦大居然有免費的時候,笑哭。”
“當(dāng)初秦翡燃救齊之衍的那個視頻里就能夠看出青一中和京城一中對秦翡燃的差別了,秦翡燃跳江的時候,青一中的兩個學(xué)生都跟著跳下去了,青一中的其他學(xué)生也是真的擔(dān)心,紛紛朝著那邊跑過去,京城一中的學(xué)生雖然擔(dān)心,也沒有過去,差別還是很明顯的?!?br />
“看孟家的事和秦家的事也能看出來,秦翡燃恩怨分明,是一個很拎得清的人?!?br />
“人家秦翡燃當(dāng)初在青一中的時候什么事情都沒有,自從來到京城一中大事小事不斷?!?br />
“京城一中這波輸?shù)貌辉埂!?br />
“京城一中沒有輸,綜合成績排名沒有降,還高了呢,不過,臉應(yīng)該是很疼的?!?br />
“也就秦翡燃這么敢,把小冊子命名為逢考必過?!?br />
“所以說,學(xué)習(xí)好很好,但是,更重要的是人品好,京城一中自己也該反思一下了?!?br />
“是京城人,但是,想去青一中怎么辦?”
“雖然每次排名青一中都在京城一中之下,但是,我現(xiàn)在真的很喜歡青一中。”
……
幾個熱搜一上來,網(wǎng)上已經(jīng)沸騰了。
相比較青一中的喜氣洋洋,京城一中這邊就明顯沉默了,雖然在這場高考之中京城一中一如既往的考的不錯,但是,誰也沒有高興,尤其是高三一班的學(xué)生。
他們是當(dāng)事人,也是最清楚的了,他們更是明白秦翡燃這么做是沒有錯的,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因為,他們都明白在秦翡燃心里,和他們恐怕是連同學(xué)關(guān)系都不承認(rèn)的。
如果說,曾經(jīng)有挽回的余地,那么,在程小北自殺之后,不管是他們再做什么,都沒有用了,從秦翡燃在程小北自殺之后第一次回一班的時候,搬著程小北落了灰的桌子坐到最后一排的時候就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任誰都不能挽回的關(guān)系。
在這場熱搜里,京城一中的學(xué)生的臉是火辣辣的,可是,在京城一中高三一班的學(xué)生這邊卻全都是難受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京大發(fā)了聲明:歡迎秦翡燃同學(xué)正式成為京大大一的學(xué)生,同時也恭喜秦翡燃同學(xué)在保送京大之后成為全國的高考狀元。
(更多內(nèi)容進主頁點文章)
----------------------------- |
|